云知还开心地拿着碧青草去找公孙黎,还没有出城,就在街上碰见了公孙黎,公孙黎一把拉住云知还坐下,告诉了她说前几天有人在他家里偷了他的碧青草,那可是他每日每夜辛辛苦苦地花心思培育的碧青草,就这样给偷了。公孙黎一边说这,云知还一边紧张,该不会那个冯临城带她去偷的碧青草是公孙小侠的吧?公孙黎十分生气,云知还看着他的头都好像火冒三丈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公孙小侠可有什么眉目了?”云知还问。
“没有,不过看见是一男一女。”公孙黎说。
“哦,小知还在找我吗?是不是碧青草找到了?”公孙黎问。
“没有没有,我随便逛逛。”云知还示意悦幽把包装好的碧青草藏好,可千万不能让公孙小侠知道。
云知还听公孙黎抱怨几句就匆匆告别离开了,再不走就要露馅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
云知还回到家,急急忙忙地将碧青草放好,自己坐下。
想想该怎么解释吧!
拿过去告诉公孙小侠说是去他那偷来的,承认错误,那可是他还会帮忙吗?他不帮忙不就什么都白忙活了吗?可是不这样又对不起他老人家的心血,又没有什么颜面见他呀!
真烦恼!
云知还一边苦恼一边抓挠着脖子,起初还以为是一点皮肤敏感而已,并不在意,抓了好一会儿,悦幽端茶回来见状,跑了过来,云知还的脖子都红了。云知还抓挠着手臂,撸起袖子,手臂上也是一大片红,而且还很痒,云知还不停地抓挠着。
“小姐这是怎么了?”悦幽担心受怕。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云知还挠着手和脖子。
“悦幽,去找大夫。”云知还说。
悦幽急忙跑出去寻大夫来,家里人都知道了,云方严和云母刘氏都赶了过来,大夫已配置药方抓药煎煮让云知还服下,这是缓解了病情,才没让云知还挠破皮。
“大夫,我小女她怎么样了?”云方严问。
“令爱已服药,危险已暂缓,但后继发作会很痛苦,叹老夫行医多年也是无能为力啊。”大夫叹气说。
“大夫,这是什么意思啊?”云母刘氏担心地说。
“令爱得的是一种罕见的疾。我师父曾说有一种草名唤断赤夭…”
“这草罕见,也是碰上才会沾染此病,令爱她最近是不是去了些什么地方,还是府里种有这草。”大夫说。
云方严叫悦幽过去,悦幽交代说最近小姐去的地方是醉修阁和碧青河边,还有苏丞相刚刚来的那天,小姐也自己出去了。是小姐托一位叫公孙黎的老者查查当初救她的那位琉璃桥公子,那老者说要碧青草,所以小姐就去采了碧青草回来,还没来得及给他就…
小姐交代过不要提及冯公子。
“那令尊可在医馆?”云方严问。
“我师夫他前些年云游四海,一点音讯都没有,我们也正在找他呢。”大夫说。
大夫无能为力,云方严也不能为难人家,只好付了银两,送客,便四处寻医。
傅玄向冯临城说了云知还的事,冯临城听了觉得有所不安,会不会是那天自己没注意云知还碰了其他东西,那里的药草多少都是有毒的,看来有这个可能,得去看看才行,毕竟这事和自己可脱不了干系。
有苏丞相在,冯临城不能轻易打扰,所以只能晚上偷偷翻进院里,但愿云府不要介意才行。
冯临城轻功了得,这点翻墙的事不算什么。
不过云府较大,找个云知还还真是难倒了冯临城。正当他叹气时,有两个丫鬟走过,冯临城听两人说话,原来是去给云知还送饭的,正好跟在她们身后。
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云知还的苑阁,门上写着知还苑仨大字,不错,挺适合她的。
冯临城等其他人都走完了,自己才进苑里,苑里干净整洁,还有一池子的荷花,看来她很爱荷花啊…
冯临城来到云知还寝房门口。
“云姑娘,在下冯临城,深夜来访,可否见一面。”冯临城在门外环顾四周谨慎地敲门说。
云知还听见是冯临城,不知该是欣喜还是害怕,因为是她擅自去碰了那些草才惹的这病,但不知为何还是欣喜他能来看看她。
云知还开了门,冯临城进来,坐在椅子上,云知还给冯临城倒茶。
“云姑娘,上次去要碧青草的时候是不是碰了其他东西。”冯临城问得很温和,把云知还都给酥化了。
“是…在要碰那花之前碰了一棵草…”
“就在你挖碧青草的时候,我看那草好生独特,便碰了它一下…”
“被扎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那草会害人。”云知还盯着冯临城的反应。
“我错了…”云知还如小孩子一般趴在桌子上承认了自己的错。
冯临城站了起来,云知还还以为是自己给冯临城惹了麻烦,惹他生气了,他要被气走了。
好难过…
没想到的是,冯临城走了过去,蹲下来拿着那准备枯萎的碧青草。
“这草我们好不容易拿回来,得要好好照看才是啊!”冯临城笑着对云知还说。
“我想想办法,既然是我带你去的,那自然是有我的一份责任,我一定会找到治好你的方法的。”冯临城走了过来,用手抚住云知还的手对她说。
“相信我。”冯临城肯定的说。
“不怪我麻烦吗?”云知还说。
“不怪。”冯临城柔和地摇摇头,洋这微微笑脸。
真让人误会。
“我是偷偷进来的,你要好好休息,我就不做多打扰了。”冯临城告辞。
“云府治安那么好你也能进来?”云知还疑惑。
“我自有我的办法。”冯临城笑着说。
“这花我看你是没心情养了,我先帮你养着吧!病好了再来我醉修阁取,到时候请你喝醉修酿。”冯临城笑着说。
“好,就冲这句话,我也要活到那天。”云知还笑了。
送走冯临城,云知还很开心,就好像身上的病都好了一样,睡了一个安稳觉。
不过病情加重了,早上云知还就一直迷迷糊糊地,一点力气都没有,话都说得非常小声。
一大早,冯临城便带着傅玄取了醉修酿去公孙黎家,在冯临城没有带云知还来这里的时候,他自己来过这里。见过这一院子的药草,所以之后才想到带云知还来这里偷碧青草。
先前来是有求于他,可是就是不肯答应,现在又偷了碧青草,又有求于他,不知是否愿意帮忙,这都是个未知数。
穿过荷花池,冯临城和傅玄来到了公孙黎的房前。
敲了两下门,公孙黎开了门,冯临城和傅玄进门。
“大师,我们又见面了。”冯临城说。
“我才不想见你呢!”公孙黎说。
“又是为了上次的事,我说了那是心病,时机未到,还不好治。”公孙黎说。
冯临城拿出醉修酿放在桌前。
“这是醉修阁最好的酒,这次来不是为了上次的事。”冯临城说。
“是来感谢我的?”公孙黎疑惑。
“有事求您。”冯临城说。
“你带人来我这园里偷东西还没算账呢!”公孙黎生气地说。
冯临城缩回醉修酿,公孙黎一直盯着那醉修酿与自己慢慢远离,这可是好货啊!公孙黎一把制止住醉修酿移动。
“好,我尽力而为,但有条件!”公孙黎说。
还是酒好说话。
这好东西可不能随随便便从他眼边走开,何况他那么好这一口。
“过阵子我这一大池子的荷花正愁着怎么收藕呢!”
“我雇佣人来替您收!”
“我这园子到现在还没个人除草呢!”
“我给您除!”冯临城说。
“公子,让我除吧!”傅玄上前。
“诶…就让你家公子来吧!”公孙黎说。
“他自己说的,不想干就走人呗!”公孙黎挑衅道。
“做,您继续说。”冯临城坚决。
“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公孙黎说。
“先拟字条,把字条签了,免得你耍赖皮,我也好算账。”公孙黎那出先前就已准好的白纸笔墨。
冯临城按照公孙黎的要求写好,给公孙黎过目,便签下自己的名字,白纸黑字给了公孙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