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可是错怪徒儿了,本来徒儿此番乃是有喜事禀告师父,唉,既然师父不愿,那徒儿便将那些孤本赠与岳父大人为好。”刘璋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却从眼角中流露出了笑意。
“呃”郑玄愣住了,郑玄和蔡邕都是不折不扣的书虫,那喜爱书的程度让刘璋都无语。每次刘璋去借书都要让这俩人嘟囔南天,要是搞坏一点,这俩能喷到刘璋怀疑人生。
“好徒儿,可是真的?有多少?快带老夫去看。”郑玄听到刘璋这么说,眼睛一亮,就跟发现猎物的饿狼一样,盯着刘璋。
“哼,师父方才不是还骂徒儿吗?怎地现在便说徒儿好了呢?”刘璋傲娇的说道。
“嗯,那个,老夫素知我徒孝顺,怎会责骂徒儿,老夫亦是同我徒开玩笑罢了。璋儿啊,那孤本书简现在何处?待老夫取来一观。”得,郑玄一听刘璋有孤本,马上开始一本正经的说瞎话,仿佛刚才骂刘璋竖子的是另有其人。
“孤本书简?康成兄,哪里有孤本书简,取来老夫观之。”得,蔡邕这位老夫子也来了,这回可热闹了,刘璋赶忙退后一步,深施一礼说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刘璋因为和蔡琰定过亲了,也就可以叫蔡邕岳父了。
“哦,是璋儿来了,回头到老夫府上坐坐。”蔡邕现在满脑子都是郑玄刚才说的孤本书简,哪里顾得上刘璋。刘璋也乐得自在,退后几步站在一旁准备看戏。
“康成兄,方才老夫听到孤本书简,现在何处,取来老夫一观。”蔡邕也不理旁人,直接对着郑玄说道。
“哪有什么孤本书简,定然是伯喈兄听错了。”郑玄听到蔡邕来了就知道不好,现在听到蔡邕这么问,连忙矢口否认。打死也不能把这些孤本让给蔡邕。
“嗯?”蔡邕听完就是一愣,疑惑地看了一眼郑玄,突然开口骂道“好你个郑康成,老夫不过是借来一观。老夫那里书简,每次借汝那般痛快,凭地你这般小气,真是年纪越大越不识好歹,今日你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不然老夫便不走了。”好个蔡大学士,为了看书竟然开始耍赖了起来。
“蔡伯喈,那个不知好歹,如此大的年纪,竟然行无赖之事,当真是不知羞,今日老夫还告诉你。老夫就是没有,你待如何。”郑玄看才用出啊来,他也硬气了起来,瞪着眼睛死活不承认。
“汝,汝不识好歹。”蔡邕也生气了,气的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了。
“汝老不知羞。”郑玄直接回顶过去。
这俩人吵架,可乐坏了刘璋,在旁边看的不亦乐乎。他也知道这两个人就是这样,平时好的不得了,到时一旦遇到书的问题,俩人是谁都不让。完事后有好的穿一条裤子。所以说这两人吵架的场面可是很难见到的。刘璋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当观众的机会。这时候再来个小马扎,爪巴瓜子,那就真成吃瓜群众了。
“璋儿乃是为了老夫找到的这些书简,怎可给你,再说,老夫书简还未接到,到哪里去找给你。”俩老头争了一会,郑玄无意间说秃噜嘴,把实话说了出来。
“嗯?璋儿,可是真的?书简现在何处?”蔡邕听到郑玄的话,直接调转矛头对准了刘璋。
刘璋本来看戏看的好好的,在郑玄的话刚一出口,刘璋就觉得要坏,刚要阻拦,可惜郑玄没给他机会,把实话全说出来了。现在蔡邕把矛头对准了自己,自己要是不老实,挨收拾了都没人敢插手。弄得他一度以为这就是郑玄不想看他好过才把他拉进来。
“那个,回禀岳父大人,小婿此次前往青徐之地,得到不少孤本,小婿本来便是要将这些书简送与恩师与岳父大人,怎奈岳父大人来的如此之巧,如此小婿这便将书简运来,还请稍待片刻。”刘璋也不含糊,一番话说得模凌两可,又大方得体,最主要的是,他把自己摘出去了。反正这些玩意是给你们的,你们怎么分俺不管。
“哈哈哈,还是贤婿懂事,可比某人强得多。”蔡邕听到刘璋这么说,直接就乐了,还不忘鄙视一下郑玄。
“蔡伯喈...咳咳咳”郑玄被蔡邕一句话怼的直插肺管子,气的满脸通红,然后咳嗽起来。
“恩师,岳父,小子这便运来,暂请告退。”刘璋可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要不然待会再吵架,再把他捎带上,他可就不好摘出来了。
“贤婿且去。”蔡邕看到郑玄被自己气到了,那自己就属于赢定了,那得意劲就别提了。
“诺”刘璋对两人施了一礼,扭头就跑,仿佛再多呆一分钟就会被这两位文宗大佬吃了似的。
“逆徒...”缓了半天才缓过劲的郑玄对着刘璋的背影大吼了一声。
“好了,康成兄,你我二人暂且等候便是。”蔡邕知道郑玄为啥骂那一句,本来想让刘璋帮他怼自己,没想到刘璋太滑头,直接跑了。
“哼,这次倒是你占得便宜了。”郑玄十分不满的说道。
“唉,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天意如此啊,哈哈哈。”蔡邕得意的笑着,要知道他的学生当中,就没有那种天才人物,而刘璋给他师父找的徒弟都是一帮超级天才,刘璋本人更是一个妖孽般的存在,为此郑玄没少在他面前得意过。这次也算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顿时神清气爽了起来。
不一会,刘璋就派人送来了二十车的竹简,让这两个书痴高兴的手舞足蹈。当天蔡邕就和郑玄俩人秉烛夜读了一天一宿,后来两人更是为了争夺书籍差点打了起来,还好刘璋及时赶到,劝阻了两人,并且跟郑玄说了希望郑玄能够跟刘焉一同前往幽州生活的请求。郑玄本身就无儿无女,拿刘璋就当儿子一样的疼,闻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是看到这些书简发了愁,带走好说,就是怕蔡邕不干,最后还是刘璋出面劝服了蔡邕迁往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