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和众人商讨完上书内容之后,马上派史阿前往洛阳,将奏疏直接上传到刘宏的手中,因为知道这奏疏要经过张让等人的手,过目之后才可传给刘宏看,所以在奏疏里把张让等人夸了一遍,什么蔡邕的脑子一根筋,不可能会无端弹劾劳苦功高的张侯爷,肯定是被人利用,估计这就是朝臣的奸计,是朝臣为了陷害蔡邕,又为了让张让等人名声扫地,所以让皇帝别和蔡邕一般见识,要真是发配的话,就中计了。还不如在朝会上让张让为蔡邕求情,然后皇帝勉为其难的答应张让的请求,让蔡邕组织人员修后汉书,不许他涉足政事,或者把他派往幽州,让自己老爹替皇帝调教调教他。后面又说为了做戏做全套,最好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张让,说要不是张让劳苦功高,就这一条保蔡邕,就够张让喝一壶的了,然后再象征性的罚俸三个月,这个事就躲过去了。
然后就说如果查出来是谁幕后捣鬼,顺藤摸瓜再让他们吃一个大亏,现在边疆在打仗,幽州,并州,西凉都是大战没有,小战不断,将那些没事找事的文官发配西凉,并州等地,省的这帮不思为皇帝分忧,只知道给皇帝添堵的人看着碍眼,最后就是刘璋用孩子的语气说自己想爹了,想让刘宏赶快派人接手冀州,不然他不敢离开,毕竟留下是老爹的命令,为了让刘宏能够顺利接手冀州,他想把老爹的手下都调离,这样皇帝接手的是一个完整的冀州。
这份奏疏被史阿亲自护送着进入京城,交给张让手里。张让看完哈哈一笑,说道:“听说小公子在冀州,刘宗正为小公子留下不少谋士,看来都是我大汉栋梁之才也,更添小公子竟如此赤胆忠心,放心,洒家会即刻启程前往宫中,交由陛下处置。”
“多谢张侯爷,我家少主让小人带来了冀州这一年的赋税进京,同时带来的还有冀州的账簿,一并交由陛下处置。”史阿恭敬地说道。毕竟张让多数代表皇帝,不恭敬不行啊。
“哦?也好,洒家这就进宫。”张让听闻后,高兴的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他不可能不高兴,这可是妥妥的政绩,还是刘璋白送给他的,而且好处是巨大的。毕竟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说张让只会祸国殃民,不懂民生疾苦的话了。谁要敢说,他就敢拿刘璋的账簿抽谁的脸,还是直接打肿的抽。
此时刘宏正在裸游宫中嬉戏,刚扑倒了一位美人,还没来得及调情,就被一个小黄门打断。“启禀陛下,张常侍在外求见。”
“宣。”刘宏扫兴的爬起身来。
“臣张让参见陛下。”张让进来施礼道。
“阿父请起。”刘璋伸手让张让起身。(汉灵帝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张常侍乃我父,赵常侍乃我母”可见他对张让和赵忠的信任之情有多浓厚。)
“谢陛下”张让站直了身子,不过还是微微躬身,以示对皇帝的重视。
“阿父来此有何要事?”刘宏差异的问道。
“陛下,幽州刺史宗正刘焉之子刘璋,不知陛下还记得否?”张让试探性的问道。
“御弟啊,哈哈,怎么?御弟回来了?”刘宏一听说是刘璋,马上来了精神。
“呃…璋公子还未归来,不过璋公子奏疏回来了。”张让一看这情况,不敢怠慢,赶紧说道。
“哦?快呈上来。”刘宏一听刘璋的奏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
“诺”张让将竹简递上。
“嗯,唉,看来还是朕之御弟为朕着想,汝看过此奏疏,有何看法?”刘宏被刘璋奏疏说心动了,问张让的意见。
“启禀陛下,臣认为这是极好的,另璋公子将冀州一年之赋税,尽皆呈上,现正在宫外,同时还将冀州的账簿一并交出,可见刘宗正与璋公子乃是一心为我大汉尽忠之人。和其比,臣不过是略受责罚,惭愧不已。”
“唉,我大汉还是不乏忠义之人呐。”刘宏感慨道。
“璋儿的账簿在何处?拿来与我,我要看看这冀州被我皇家麒麟儿治理的如何。”刘宏笑着说道。
“诺,臣这就去拿。”张让躬身应道。
不一会,就拿来递给了刘宏。刘宏才看了一会便霍然起身,十分激动。
“这…这是…”刘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可是有何不妥?”张让被刘宏激动的表情吓了一跳,暗怪自己刚才为啥不看一眼这账本,搞得他现在也不知道刘宏激动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心里忐忑不安。心想“若是好事也就罢了,要是坏事那就麻烦了,想想刘璋每次让左丰带回来的好处,算了,实在不行,我就给他求求情吧。”张让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了刘宏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好啊,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皇家的麒麟儿,就是给我皇家争脸,好,朕要赏,大赏,哈哈哈哈”刘宏的大笑让张让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什么坏事,那就好”。
“陛下,是何好事?”张让讨好的说道。
“阿父,汝莫要太吃惊啊。”刘宏边将账册递给张让,边促狭道。
“诺。”张让双手接过账目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惊得张让嘴都合不上了。
“陛下,此事确实?”张让半天才缓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刘宏。
“嗯,此事当是确实,汝看此账目有冀州主要官员印章,当做不了假。唉…”刘宏分析完后,又叹了口气。
“陛下,既然此账目为真,因何叹气?”张让不解的问道。
“这皇叔父子才到冀州一年,便将冀州打理这般富饶,再看与其一同下放的袁隗袁逢这两个老东西,一年税收还不及十之一,当真是可恶,看来他二人乃是阳奉阴违啊。”刘宏阴恻恻的说道。
“陛下,臣曾问过随之同去的小黄门,皆言一入刺史府后,便被软禁,连奏疏都无法传出,臣本怕陛下震怒,便压下未报,今日告知陛下,望陛下恕罪。”张让直接跪在地下说道。
“放肆,汝安敢如此欺我?”刘宏大怒道。
“臣万死”张让直接拿脑袋贴着地说道。
“汝真当朕剑不利否?”刘宏怒不可竭的说着。
“臣万死,臣只怕陛下因怒伤身,便私自做主,还望陛下收了雷霆之怒,臣死不足惜,望陛下注意身子才是啊。”张让哭着说着。(这眼泪,说来就来,比刘跑跑还会哭,不知道刘跑跑看到后会不会拜他为师。)
注:汉天子正号曰皇帝,自称曰朕,臣民称之陛下。其言曰制诏,史官记事曰上,车马衣服器械百物曰乘舆,所在曰行在,所居曰禁中,后曰省中,印曰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