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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尘埃落定 下卷

亲戚屁颠屁颠地跑在前面,光头大摇大摆地走在后面,脸上露出一丝淫笑。

亲戚走到那妇人面前,满脸歉疚地说道:“夫人,十分抱歉啊,让你久等了。我们队长对你很是同情,所以他才在里面为你多次疏通。终于,长老答应给你一个进校名额。”

那妇人面无表情道:“哦?”

亲戚见到妇人这个反应,心里不由得有点纳闷与疑惑,道:“你不感到兴奋吗?”

那妇人仍是那种漠不关己的态度,满脸嫌弃地瞥了后边的光头一眼,道:“你认为我该有多兴奋?”

呃………,这句话差点将亲戚给噎死,同时,后面的光头倒是给他不停地目示,询问他好了吗?

亲戚回以光头即将完成的眼神,心里却无比郁闷,只好按照之前的步骤,道:“夫人,你想送你的子女进宗门,我们队长已经替你办好了,俗话说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那妇人轻蔑地看着亲戚,道:“偏遥之地,非独白丁,亦有鹓鶵,其心妖莲,其志高远。黎光翼而飞仙,溟兰桡之醉月。非醴泉不饮,非鸑鷟不群。一日,仓鼠狗驾鸡栖见曰:可载否?”

亲戚挠着他那仅剩的几根毛,懵然道:“啥意思?”

妇人脸上的不屑之味更浓,道:“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你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辜负我们的一番好心?”

“富者处其位,贱者交相诈,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在宗门面前如狗一般的存在,人家会听你的吗?你真以为我是那些无知的山村野妇?”

“你你你”,亲戚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心中既怒又惊,还产生了一丝愤恨。有时候当你撕掉那些虚伪者的面具时,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大街上被扒光了一样。他们不会也不敢怨恨这条大街,只会怨恨那些撕碎自己衣服的人。

亲戚恼羞成怒,抡起手掌向那妇人直抽而去,一旁的光头见两人说着说着,亲戚的脸又红又紫,接着竟然伸手向妇人打去。他站不住了,向前狂奔,一脚将亲戚踹飞,嘴里还不住嘟哝着。

亲戚从远处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带着九丝委屈,一丝恼怒,道:“头……”

光头泼口大骂,亲戚忙上前,将这事情的前前后后道尽,光头的脸也像亲戚一样,先变红,后变青,再变紫。那神韵极像是一个被戳穿心事的少女,有一种小鹿撞怀之感,但倘若再结合上那个光头以及脖子上如蝎子般的疤痕,便隐隐浮现出一丝狠戾与暴孽。

光头面容挣扎了一会,在平静中带着一丝谄媚离去了。因为有一位富家公子正在唤他,这又是一笔不菲的小费。

那妇人当然不是决定在此一直傻等下去,她其实一直是在等一个人。

终于,从一个由四条颜色各为赤、青、墨、紫的炫龙所拉的金玉鸾车上下来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人,身系一身玲珑翠玉袍,手执白鹤扇,脸上笑容和熏,尤其是那对晶亮涵润的眸子,最是彻人心扉。他就是,情眸公子,轩辕羲。同时,在大家的流传中,他又是一位痴情狂人,而最为流传的便是他与那位花蕊仙子的恋爱,而花蕊仙子便是——上官青容。

那轩辕羲正是那妇人所等之人。

那妇人上前一步,正好进入轩辕羲的视线,面色略有挣扎,但随即平静,遥望道:“花蕊枯,春风依旧,虽曾玉露相逢,但花谢残通。不知金玉亭外,是否有君孤影,道莫缘,随水长停。落红零落时,是否盈春风?”

轩辕羲早就瞥见了妇人,但他却未有与之相见的勇气,本打算悄悄离开,但这妇人既然已经先向他打了招呼,就不能漠然而去。

听妇人此言,他失去了往日的儒雅,红着眼睛,心里有一股无名的火腾起来,道:“落花无情,宁随水而逝,不肯瘗归。曾笑只雁独飞,不料形影相随。瑟扬风尘,愿做微埃追寻。碧落黄泉,我见犹怜,且问,泻水东西流,可拾否?”

这些话是带着怨恨和一丝愤怒说出的。

那妇人沉吟片刻道:“君妄言,流水落花终已逝,唯剩荆钗与英豪。情谊已成墟,李桃相交辉,今日既见君,望以昔日分,援我子衿梦,彼哉有贱妇,泉落记君恩。”

“孩子!竟然有孩子了!”轩辕羲内心万般绞痛,但他强忍了下来,禁颜欢笑地微微点头,转身对身旁一助手说道:“去,那妇人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你去将她好生服侍,不得有误!”,说完,将一方形令牌递给助手。

助手微微颔首:“是!”,转身向妇人走去。

他一直呆立在原地,偷偷地看她是否回头。

可惜,他终究没有见到那一幕,直到她消失在了远方深处。

待助手将一切处理完毕后,他将一赤色入学令牌交给那妇人,上面篆刻着两个遒劲的大字,“天宗”。

助手道:“夫人,一切完毕,我将要离去回报我家主子了”,说完后便转身而去。走了一段距离,助手停住脚步,道:“夫人,昔日花蕊仙子虽艳绝天下,但现已时过境迁,花蕊不再,唯有枯梗,而我家主子正如日中天,天下贵贱不两立,望夫人好自为之。”

那妇人听此倒是未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但她的袖中手臂却在剧烈地起伏着,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到掌肉里,缕缕血迹顺着她的柔荑流淌。

妇人在助手走后久久伫立,面色悲决而又愤然。畅观宙野,为助手的蔑视而愤恨,为自己的懦弱而悲慨。但当她的目光转向某处时,眼底浮现出了丝丝柔情,长叹一声,怀揣令牌,转身离去。

就在这妇人转身回走的时候,却并未发现在一旁的草丛中,有几对饥辘辘的眼睛正在牢牢地盯锁着她。

草丛中,光头自摸他那锃亮的光头,谄媚说道:“泽少,这就是那个极品仙女啊,我们兄弟几个骗谁都不会骗泽少啊,您可是我们的祖宗啊,你们说,孙子怎么会骗祖宗呢?是不是啊,兄弟们?”,光头向他身后的一群小弟喊道。

“是啊!是啊!队长说得对”,一群小弟纷纷呼应。

那名叫泽少的青年听此自是极为兴奋,呼呼然道:“光头,这事干的不错,本少重重有赏”,说完,将挂在腰间的一块玉佩甩出,道:“赏给你了。”

光头颤巍巍地捧着玉佩,满脸兴奋,周旁的小弟面露艳羡地盯着他。光头挥手大呼道:“兄弟们,今晚翠玉楼我请客,女人任选,酒水畅饮,我们来个不醉不休!”,小弟们欢呼雀跃,一旁的泽少眼睛里显现出浓重的鄙夷。

安慰过兄弟们后,光头转身来到泽少面前,迟疑片刻,道:“泽少,那女人是一个山村野妇,恐怕有一身蛮力,泽少您若单枪匹马出手,恐怕不好对付,不如让我和我的兄弟们替您当马前卒?”,光头其实是觉得这泽少的身体早被酒色掏空,气虚血衰,但他不敢直接说,只能这样委婉地提醒罢了。

泽少摆摆手,道:“不用了,自是有人替我做好此事,你们快点离去,别妨碍了本少的大事”。泽少心中厌恶地想着:狗一般的畜牲,也配碰本少相中的人吗?

光头等人悻悻然,一边恭维,一边转身离去。待光头等人全都离去后,泽少抬头向空中某处低呼道:“家老,家老。”

空气瞬时扭曲,其中显现出一个干瘦的老者,鹤发银髯,手拄一根扭绕的拐杖,闭着眼睛。从他身体中隐隐发出的气势来看,此人必定实力不凡。

此老服侍过泽少一家三代人,从泽少的爷爷辈就开始担任家老,很有威望,泽少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至少是在他正式成为族长之前。

那人淡淡道:“少爷”

泽少急忙问道:“家老,此事可以吗?”,若是对付一个普通女子,泽少是没有必要将他请出来的,但泽少在暗中调查发现,此人与轩辕羲有着某种关系。他不敢鲁莽,但此女的天颜又在源源不断地诱惑着他;他又不敢向自己的父亲求助,因为现在正是选择继承人之时,若因为一女子而丧失这个身份,他是极为不愿的。而欲望又在不住地折磨着他,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极品的女人,因此只好向家老求助。

家老淡淡道:“少爷此时正值青年,乃是一生中大有作为之时,少爷不应该沉湎于美色,应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修行上,不要辜负族人对你的期望……”

老头源源不断地讲着,泽少不耐烦地诺诺着,眼看那妇人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了,泽少焦急地又喊了一遍。

将泽少从头到尾的表情看遍,家老摇了摇头,道:“少爷莫急,虽此女全身上下有一点诡异,但以我纯灵境的实力,拿下她自是不在话下。”

泽少连连道谢。

终于,家老出手了。

妇人一路上都感觉有点不对,四周总有种压抑的氛围。但因她如今修为尽失,自是察觉不出什么,只好加快脚步,希望早点走出这片地带。但随着她愈来愈接近出口,心中的不安却愈来愈甚。

一个老头倏地出现在她背后,拿起拐杖直接向她刺去,但她本能地扭腰闪避了一下,拐杖仅仅擦破了皮肉。

她转身急退,惊恐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老头并未回答,瞬身而去,拐杖直插咽喉。她本想躲避,但发现下半身已麻木,不听使唤,惊愕道:“你淬了毒?”

老头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打算,拐杖如同剑刃一般抵向那妇人的喉咙,惊得一旁的泽少大喊大叫。本少是来玩女人的,你把她弄死了,我还玩个屁呀!泽少心里突然有点后悔请求家老帮自己办此事了。

就在那拐杖即将刺破那修美的蝤蛴时,一瓣粉色的花瓣将家老弹开,那妇人的手中正捧着一朵三色花,为粉、青、白三色。粉色的含娇欲滴,极具一种成熟美;青色的活力涌现,极具活力美;白色的上面沾有一个红点,既像泪痣,又像红豆,有一种纯洁决然美。其中的粉色花瓣在弹开家老后,迅速枯焦,以唯美的姿态凋零到地上。剩余的两瓣花微微合拢,依旧绽放出光芒。

一旁的家老从尘土中爬起来,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阴厉地笑道:“我早就察觉到你不是普通人,快说,你到底是谁!”

那妇人一言不发,用谨慎而又惊惧的目光打量着家老。

“家老,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啊,不要伤了她的性命。”

那妇人的目光在泽少与家老之间打量着,很快她就猜到了原委,眼里闪着一丝愠怒。她从青色的花瓣上捻下一块,直接吞服,体内毒势立减,她顺势慢慢地向后退去。

“哼!想逃,你是逃不掉的”,家老捏了捏拳头,再次出手。他呼吸健莽,双拳上散发出绿色的劲气,气势滔天,闪身到那妇人背后,抡起双拳直砸而下。那妇人刚准备回头抵抗,不料一拐杖破空而贯,将那两瓣花直直地劈向一边,花萼碎裂,花瓣衰竭地零落到地上。

空气中传出的破风声呼呼作响,那妇人面对这一击就像一艘小舟在面对狂涛骇浪时那般无助。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这妇人很快就会香消玉殒。

但在这种情况,总有意料之中的意外发生。那瓣青色的花瓣骤然从地面上升起,化为一个带藤的花苞将空中的家老一口吞下。藤蔓在空中围绕着花苞肆意舞动,似是在思忖着御敌之策。倏地,藤蔓不再舞动,停滞在空中。此时,所有的藤蔓泌出青色而又粘稠的液体,在空中散发出一股极香的气味。瞬而,无数的藤蔓簌簌下落,只剩下两根仍驻足在空中。一根的藤蔓尖部滴落着一种绿中带黄的液体,另一根则浸出一根长长的花刺,散发出幽幽的灰黑色的光芒。

突然,藤蔓行动了。两根藤蔓同时出击,将颜色暗淡的花苞层层包裹,叠叠缠绕,那根滴落液体的藤蔓直直地向花苞中刺去,花苞内响起惨烈的嚎叫。就在这时,那根尖刺藤蔓直穿花苞,尖利的花刺贯透而出。在花苞的背面,尖刺滴落着绿黄色又带有殷红色的液体。

“家老”,一旁的泽少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

那妇人见此,长叹了一口气,失力地跌坐到地上,终于结束了。她把手伸进怀里,掏出那个令牌,深情注目。

一旁的泽少正在悄悄溜走,他见那女人正在发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他回到了家,成为族长,什么女人有不了呢。只是,该如何解释家老亡殁这件事呢?若是他们知道家老因这而死,族长就与自己无缘了,唉,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他回头瞥了那妇人一眼。

“呃……”

一根拐杖将那妇人的身体直直贯穿,而在那妇人的旁边家老手持一只六足四眼,背生两翅的虫子站在那里,一只眼睛就在面颊上吊着,满脸戾气。

那是御毒虫,可吸食一切低级毒气。

泽少兴冲冲地跑过来,道:“家老,看见你没事,太好了!”

“哼!若不是你贪恋她的美色,老夫会到这个境地吗?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次族长竞选,肯定轮不到你了!”

“家老,我……”

家老用他那只独眼盯着泽少,什么意思,自是不言而喻。

泽少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颓坐到地上,喃喃道:“我被罢废了,我被罢废了,都怪那女人,哦不……”。突然,他将一对发红的眼睛盯向妇人,疯一般地向她跑去。

见那妇人袖袍微微耸动,家老将泽少迅速拨开,闪到一边。再怎么说,泽少都是家主的儿子,他不能坐视泽少而不管。

那妇人扭头而去,双手迅速上下翻飞,滴滴血液从她那秀颔不住落下,在地面绽放出颗颗红豆。

咣~,一把带血的刀子掉落到地上,那妇人扭头过来,露出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原来那张精致的脸因条条刀痕显得很是狰狞,五官全部模糊。但在这张模糊的脸上却显现出丝丝嘲讽。

她在嘲讽什么?

泽少不由得怒火攻心,你这贱人,害我失去一切地位,现在还嘲讽我,你有什么资格嘲讽我,你以为你毁了容就能救你吗?

泽少发狂地向前跑去,跑到那妇人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她,看着那张仍显嘲讽的脸,怒道:“贱人,你害我一无所有,你这贱货……”,泽少一边说着,一边发狂地撕扯着那妇人的衣服,“哈哈哈!你害我一无所有,我就让你一无所有,好好体会那来自地狱的诅咒,那种无穷无尽的恐惧。”泽少疯狂地侵蚀着那妇人的身体,妇人双眼含泪,显得很是痛苦,但那痛苦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不屈。随着泽少的侵蚀,她下体泌出丝丝红豆,就像三色花中的那瓣白花上的一样,都是那么妖艳,美丽,宛如一颗颗红色的小眼睛。

同时,一旁的家老将白花捡到手中,刚准备高兴自己捡了个宝时,却发现那瓣白花正在逐渐枯萎,不一会儿就全然干凋,尽失生气。家老悻悻然,真气爆发将那瓣花绞得粉碎,而就在他翻掌将碎末撒到地上时,碎末中竟掉出一颗红豆,在地上打滚。

“哼!”,家老一脚将红豆碾碎。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远处的轩辕羲陡觉心痛,感觉有什么大事正在发生,他下意识地望向某个方向。

……

轩辕羲拼命地往某个方向赶来。

终于,他在某处看见了一个妇人衰弱地躺在地上,发丝凌乱地披粘在地,下体流出大量血液。

“蕊儿”,轩辕羲大喝一声,飞奔过去,将那妇人搂到怀里,急忙伸手去感应妇人的脉象。所幸,脉搏还在微微跳动,人还有救。

轩辕羲手忙脚乱地将各种珍贵丹药给那妇人吞服,但妇人实在是过于虚弱,不可吞咽咀嚼,轩辕羲就将药嚼好了,嘴对嘴滤到那妇人嘴里,满脸担心与柔情。

终于,那妇人的呼吸变得平稳,秀睫也微微颤抖,那晶亮的眸子露了出来。

“蕊儿!”

那妇人见到轩辕羲,急忙扭过头去,一手捂住自己的脸,一手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蒙在脸上,道:“你怎么来了!”

“蕊儿,我在远处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急忙赶到这里,但你可知我为何能找到这儿?”

妇人并未答话。

轩辕羲惊喜而带有一丝埋怨地说道:“是红豆,就是我们俩互相许诺的红豆,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说完,轩辕羲掏出了一个红豆,与家老所损坏的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纹路也毫不相差。

心中有心,豆中有豆。

那妇人缓缓坐起来了,叹了一口气道:“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提它还有什么必要。”

“有必要!”,轩辕羲执拗地说道,转而跑到那妇人面前,将她拥进怀里,道:“事到如今,蕊儿你为何还要隐瞒,你若是不爱我,对我唯剩决然,为何还会珍藏这颗红豆?”

“轩辕羲,你别自做多情了,我收藏这颗红豆只不过把它当做一个平常物品,不忍破坏罢了,既然你要这么想,我今天就捏碎它,断了你的臆测!”,那妇人从轩辕羲手上抢到红豆,使劲一捏,红豆没有破碎,倒是一旁的轩辕羲躺在地上,捂着胸口。

“你怎么了?”

“日日相思刻入豆,蕊儿,这么多年我对你无穷无尽的思念全部都坠入这颗红豆,心中有心,豆中有豆,我的心脏与红豆早已混为一体,你捏吧!捏碎它吧!死在我亲爱的人手上倒也是一种解脱,我不想再坠入这种无穷无尽的相思了,相思令人痛苦,死亡让人解脱。”

那妇人愣住了,继而回过神来,道:“你疯了,你有病啊,我不是造世主,我不会宣判别人的生死,只是希望你不要,千万不要再来骚扰我了!”,她将红豆抛回给轩辕羲。

轩辕羲拉住那妇人的手:“蕊儿,我知道是我错了,这么迟才知道你的心意。但我答应你,我以后哪儿也不去,我会陪你呆在一个世外桃源,整日坐观流水,飞渺桃花,逃脱这个充满纷争之地,我会陪你一辈子!”

“轩辕羲,你别做梦了,你现在实力高深早已享有无尽岁月,我现在修为尽失,就是一个普通人,区区百载,哼!白头偕老,你以为你是在骗谁呢!再说,我现在容貌不再,男人皆是贪图美貌的,你不要再用谎言来欺骗我了!”

轩辕羲听此,抽剑直划向自己的面部,一道道血痕漫布在那张秀气的脸上,显现出几丝决然。转而,他扔下剑,手上发出浓烈骇人的真气,直接向自己的丹田拍去……

“哦不!一只柔荑搭在他的胸前”,轩辕羲聚起的真气立即泄散。

“我,我信你了还不成吗?”

轩辕羲喜出望外,一手扯下那妇人的面罩,向那张刀痕脸吻去……

……

一片残照下的草地上,一身材秀丽的女子正依偎在一个体格俊媚的男子怀里。

“蕊儿,你说的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哦,他是我历练蛮荒时发现的一个孤儿,因其无人照料,我便收养了他。”

“那,我们现在就去世外桃源吗?”

“不,我想回家再看望一下那个孩子。”

“我陪你一起回去。”

女子温柔地说道:“行!”

在接近那个村子时,女子道:“好了,就送到这里吧,我与那孩子道别后就在这村北找你。”

……

女子回家后,一张细纱轻笼住面部,但因为少年与她多年在一起,对她很是熟悉,便直接跑过来,高兴道:“娘,你回来了!”

“吙儿,你看,娘给你带什么回来了”,那女子从胸前掏出一个令牌,递给那少年。

“娘,太棒了,我终于可以上学了”,少年高兴地遍地乱跑。

“吙儿,过来”,女子温柔的话语宛若一阵春风,将少年轻抚过来。

“怎么了,娘?”

“吙儿乖,让娘给你梳个头吧。”

……

村北,一位俊秀的男子仍在那里等着;村南的万丈崖上挂着一约白练……

……

“是这个么?”,六师兄将那把梳子拿起观望。

尤吙气息衰弱,但精神亢奋,双目血瞪,道:“给我!”

“呀呀呀!是不是要我手中的这个东西”,六师兄伸手将梳子递向尤吙。

“是”,尤吙嘴角露出笑容,那般表情不像是一个大魔头,反而像是一个纯真的孩子。

“可是,我手中什么都没有啊!”,六师兄略一使劲,那把木制梳子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你……”,尤吙睚眦欲裂,双目淌血,身体剧烈颤抖。终于,那只象征着他高傲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到地上。于此同时,莽荒东部风云变色,层层黑云宛若是要把天吞噬一样,剧烈地翻滚着,怒号着,遮天蔽日。

……

“二哥,天气怎么突然变了呢,我在家里晾的衣服还没收呢!”,三长老说道。

“衣服能值几个钱,要知道,干好了这单,够买几十个你那破衣服!”

“但是,我那衣服是无价的啊!那衣服可是霓裳仙子摸过的呀!很有纪念意义”,三长老反驳道。

“哼!要是霓裳仙子摸过的话,你还会洗它,别开玩笑了!”

三长老振振有词道:“我上一次去布店,刚好看见霓裳仙子在买布,她摸了这块布,但是没买,我就很高兴地将它买下了。再说,我洗衣服从来不洗仙子摸过的那块,我将那块缝在胸前,感受着仙子的爱意……”

“可你胸前不是有个大洞吗?”

三长老讪讪说道:“那不是因为摸太多次将布给摸穿了吗,无论如何,仙子的爱意永存我心……”

众人一阵无语。

“呀!这婴儿的身体好烫”,四长老大叫,将婴儿丢到地上。

“什么回事,老四”,二长老皱眉道。

“二哥,不知怎么回事,这婴儿的身体好烫。”

“什么?”

几位长老突然发现四周涌现出一股极其强大的戾气,下意识地背靠背,做出防御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事物。

“是谁?”

三人察觉一阵,发现那戾气的来源竟然是那婴儿!

“三人屏住呼吸,自知是惹了不得了的人物,打算悄悄溜走。”

那婴儿陡然发出一声悲啼,震得那天空之上的黑云不住翻滚,脚下的大地破荡裂开。

“死……”

三个长老逃跑中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婴儿,正双眼通红地盯着他们。

三人即刻跪下,“前辈,您……”

“呃……”

婴儿发出一声尖啸,三人纷纷倒下。

一旁的没毛鸡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似是感受到没毛鸡的目光,婴儿也扭过头,看了看没毛鸡,满脸戾气,嘴角绽出一抹谑笑,向他缓缓走去。

没毛鸡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既挣脱不开,嘴巴又被堵着,只能用略微颤抖的目光迎向那婴儿。

“死……”,婴儿的悲啸在山风中呼呼作响。

没毛鸡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终于,那婴儿走到没毛鸡身前,伸起双手向他的脖子抓去。脖颈碰到那婴儿散发出的真气,立即淌出血迹。

但这时婴儿的双手却顺势下滑,在没毛鸡的身体上留下一道血痕。婴儿身上的戾气顿时消逝,小家伙一下子瘫坐到没毛鸡的怀里,露出闪亮亮的大眼睛道:“妈妈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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