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哀漓瞥过火球击到的地方，被攻击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坑，直径大约有一米。
她刚才感到了身侧的灼热，难道不是梦？
楼哀漓又向四周环望了一下，除了她以外，每个人都在战斗，这其中有人，也有灵兽。
修为几乎都是灵将这一等级的，到处是鲜血，到处是残肢断臂。
有几个人和灵兽注意到了楼哀漓这个“不合群”的外来者，运转灵力朝楼哀漓进攻。
楼哀漓：“……”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们信吗？
四面楚歌，即便楼哀漓是灵王修为的人也是废了不少力气才离开那里的。
“咚——”楼哀漓又踹下去了一个想爬上来的人……
楼哀漓站在一个十米高的城楼之上，观摩着这场混战。
这是哪里啊！她的美酒还没喝呢，就突然变成噩梦这感觉简直了！
楼哀漓心中埋怨着，却还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战场的情况，一个字，乱！两个字，很乱！三个字，非常乱！
人和灵兽们没有目的的、无差别的攻击着对方，简直就是行尸走肉！
楼哀漓懒得看这场“屠杀”，在分析怎样能离开时，才渐渐地注意到这些人的服侍和兵器。
那是一种十分古老的衣袍，只是一件普通的袍子，有白色的，也有黑色的，上面绘制了一些古朴的符文。
白色衣袍上的符文大概是“光明”的意思，黑色衣袍上的符文大概是“黑暗”的意思。
兵器也只是普通的玄铁剑，上面也刻了一些符文，与那些人各自的衣袍上的蕴意相同。
要问楼哀漓怎样知道那符文的意思的，她也不知道，只是在看到那符文的瞬间她脑子里就立刻出现了那些讯息，她想也许是之前那个玉质指环里的记忆。
楼哀漓默默的看着这些“光明”和“黑暗”的代表人，小声吐槽道：“这是传说中的神魔大战吗？不过他们连己方的人也攻击？”
“他们还不是神魔。”低沉暗哑的嗓音从楼哀漓的身后传来。
楼哀漓听到声音后立即转身，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微生溟！
楼哀漓眼睛瞪大，琉璃般的墨色瞳孔收缩，“你，你……”怎么在这儿？
后面那句话楼哀漓憋了回去，人家在哪里和她有个毛线团的关系。
“此地……是心魔梦境。”
楼哀漓一愣，问：“谁的心魔？”
“本尊。”
楼哀漓：“……”
心魔是战争，恕我眼拙，还真没看出来您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
“神与魔的前身，这是神与魔的选拔之战。”
低沉暗哑的声音再次传来，解释了这战争的本源。
“……”他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美梦怎么就变成了噩梦。
不过她的疑问很快就被解开了，因为手上的白色玉镯突然变热了，手腕上的热度使楼哀漓垂头看了过去。
白色的手镯如今泛着血光，微生溟注意到楼哀漓的动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本白玉无瑕的镯子此时竟然更像一个血玉镯。
微生溟皱眉，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那个子母镯的母镯，墨色的镯身也微微发着红光，显然和白镯的情况一样。
楼哀漓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镯子，又看了一眼微生溟手中的泛着红光的墨色玉镯，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家镯子带我来的？”
微生溟看了她一眼，少女的眼中澄澈，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只是吐出两个字来，“不知。”
楼哀漓：“……”您老的东西您不知道？！
微生溟在高级大陆地位不低，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属下主动献上来的。
本以为是普通的子母镯，谁知……
手上的镯子只是发热而已，温度一直保持着一个高度，楼哀漓又将视线挪回战场。
楼哀漓看着打了半天人群也没有减少的战场，又盯着躺在地上的人问道：“无限复活？”
那这场战斗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微生溟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能让微生溟屈尊降贵点头的人基本没有，楼哀漓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才没在询问微生溟的时候被弄死。
“那……解决办法是……”
“……歼灭。”
微生溟薄唇吐出暗哑勾人的声音来，可内容却不似他表情这样云淡风轻，他的眼里从毫无波澜又变成了无底深渊。
楼哀漓看着微生溟暗紫色双眸中嗜血的神色，心中一颤，这眼神，大佬您到底杀过多少人？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还没有见到过像微生溟这样嗜血又疯狂的眼神。
“咋不杀光他们？”这就怪了，微生溟看起来很厉害啊？怎么不动手团灭了他们？
“人生而有心魔，无法击败，周而复始。”
微生溟说的轻巧，可楼哀漓却是在心里默默地怜悯了他一下，二十多年做这种梦，现在还没疯可真是医学奇迹。
此时的楼哀漓并不知道她对面的那个人其实已经上万多岁了，只不过是修为太高，所以才一直保持原有的容貌而已。
“待梦醒，即结束。”
“……”
梦醒？不是她说话不好听，万一您老人家醒不了了呢？
被困一辈子？和这些无聊透顶的非神非魔？饶了她吧。
“要是我杀呢？这些惹人烦的家伙死不死得了？”
“心魔梦境对外人没有束缚。”
好的，那就可以杀死。
只见楼哀漓向着城楼边缘走去。
“去哪？”
微生溟身为高级大陆的魔域之主，能和楼哀漓这个人聊这么久，简直是奇迹。
要知道微生溟在高级大陆中令人闻之丧胆的魔域魔尊，以心狠手辣、冷漠无情为标签，更是最厌恶和他人说话和接触。
楼哀漓也许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他从不厌恶和楼哀漓交流，而且他碰到她以后也没有在她的眼神里看到厌恶和畏惧。
或许是因为她不知道他是魔族，但他就是想将她双平静如湖面的眼眸留下，或许说收藏也不错。
楼哀漓回头，看到微生溟的暗紫色双眸中有流光闪过，歪着头很直白的说道：“灭了他们，回去睡觉！”
微生溟听到楼哀漓的话后，心中有些波动，带着一丝玩味的说道：“与魔为伍，会被世人唾弃。”
微生溟很直白地说出了他的身份。
楼哀漓看着微生溟那带着戏谑又有些危险的眼神，仿佛她的答案能决定她的生死一样。
楼哀漓凝视了他一会儿，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说完，转身杀敌。
楼哀漓说完起身一跃跳了下去，仅留怔在原地的微生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