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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来真好

在程悦洗澡的时间里,今夏乘着傍晚的余晖,坐在榻榻米上阅读一本诗集,读着读着竟有些困乏,可能是因为一路的舟车劳顿,加上现在这样的温度,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中在睡意朦胧着失去了知觉。程悦洗完澡出来,看到的是已经在榻榻米上睡着了的今夏。

晚风冲动淡紫色的纱帘,晚霞投过随风起伏的纱帘,漾漾的映在今夏的半边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落日的关系,她那慵懒的身姿看起来有些模糊,恍惚间让人有中不真切的感觉。程悦拿出手机,将眼前的人儿的样子给拍了下来。他拿了一件外衣在她身边坐下,正准备给她披上,看着她那长长的有些自然卷翘的睫毛,他有些冲动,将自己的脸凑近他。可能是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靠近自己,她的睫毛颤了颤,程悦停止了眼下的动作,邪魅的看着她,将笑不笑。今夏意识到了他刚才没完成的动作,清了清嗓子从榻榻米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好意再看他。

“你洗好了。我睡着了,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一定饿了吧!我们走吧!”

“嗯,我也刚好出来,看到了一只慵懒的猫。”

他一直觉得今夏像一种动物,却总是想不到是什么。刚才看着她睡着的样子,他才发现,原来,她想是一只猫,不是说她长得像是猫,而是她有时候的一瞥一笑举手投足间。

猫?今夏疑惑,他竟然说自己是猫,这倒是有人第一次这样说自己。像就像吧,猫也挺好的。

她没有反驳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出了门,她是真的饿了。

街上的灯依次的亮了起来。华灯初上,夜已至。他们踩着脚下的青石板路,逛着行人缓缓的老街,听着贯穿路中间一条小河潺潺的流水声,耳边不时的传来树上知了的聒噪声。程悦牵起今夏的手紧紧的握进自己的手里,好像他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一样。今夏有些吃痛,但看了看他一脸欢愉的表情,就任由他握着。

他们在人群里走着,和大千世界的所有情侣一样,眼睛里只有彼此。街道两边的林立的商铺,铺面的装潢还是建筑物最初的样子,虽然不可避免的侵染了些现代化的气息,但除了未能遮蔽的线路和现代的电器外,其他的各类器物用具还是与古建筑保持着惯有的匹配度。这是座刚刚兴起的旅游小镇,商业化气息还不是很浓重,或许这也是它最富有特色的地方。这个地方的人,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来游客,在路上行走之间,竟没有那种步履匆忙的感觉。不急行、不大声喧哗。这种不紧不慢的步调,才是最让人舒服的状态。

两人来到一家小店,开店的是一对老夫妻。看到有新的客人进门,换来自己的孙女给客人端茶,顺便点餐。今夏和程悦都是第一次到这里,想尝一尝这里的特色菜,就让店家弄四个特色的小菜来。老夫妻两会意,点了点头到后厨去了。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着话等着饭好。

“你怎么会来?是许漾告诉你的吗?”

“我来你开心吗?”

“我自然是开心的。可是你······”

“嗯?”

今夏红着脸看他,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

“你晚上住的地方?”

“喔,来的太急,没有预定到。反正不会睡大街的吧!”

他说完,意有所指的看着她。

今夏窘迫,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好这时他们的菜饭端了上来,刚好结束了这个有些让今夏尴尬的话题。

其实她知道,男女朋友一起出去玩,住在一间屋子了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这住在一间房里面,也是有很多不同住法的。比如说······她甩甩头,驱赶了自己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思绪,脸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程悦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弄得她更加的难堪。

“你在想些什么呢?”

“没什么呀?”

“你房间不是有两张床吗?”

“你······”

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

她无法反驳,是有两张床。

她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拿过程悦的碗给他盛了一碗汤,递到他手里,再给自己也打了一碗,然后拿起汤匙渐渐的喝了起来、

吃完饭,街上的人比刚才多了些,大抵大家都是趁着吃完饭,散散步溜达溜达的间隙,来感受一下夜间的热闹吧!程悦还是紧紧的牵着她,今晚的她看起来很不一样,可能是对这个地方完全的充满陌生感,看什么东西都很新奇吧!她看到特别的店铺,总是要进去逛一圈,但真的只是看一圈,出来时一分钱没花。大多数的女生都喜欢买买买,可她很理智,虽然对很多东西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但总是不下手。

他们一路顺流而下,渐渐到了酒吧街,这是现代化气息最为浓重的一段,除了酒吧还是酒吧,各家为了拉客,都在卖力的吆喝,有表演舞蹈的、有唱歌的、有说相声的,门外的晃眼的灯光加上音响里传出的声音,搅得人心蹦蹦直跳。程悦故意的逗她,要不要去感受一下里面的热潮。今夏连连拒绝。转念又想,会不会他想去,自己那么决绝会不会不大好。

“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们可以去坐坐,也走得累了。”

程悦眼里放光,倒不是他很想进去坐坐,只是她明明不喜欢这种地方,却愿意陪着自己进去坐坐。

两人到了门口,就有漂亮的服务员迎上来,热情的将他们带到座位。今夏看了看周围,几乎是座无虚席,他们两被带到最角落的位置,离吧台和表演的地方很远,灯光有些暗,桌子上有小灯,需要的话客人可以自己打开。

酒吧最多的就是酒,最强烈推荐的也是酒。这不,他们刚刚坐定,服务员就将单子递过来,让他们点单。今夏对于酒是一窍不通,也不大想喝酒。程悦看了看单子,邹了邹眉,服务员以为他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酒。

“我们也欢迎客人自己调酒,如果您有需要的好。”

程悦没有理会她,服务员讪讪一笑。

程悦看了一遍,除了酒,真的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是适合今夏的。

“你要不喝点酒?”

“啊?我?”

“嗯”

她摇摇头。从小父母就告诉她,无论关系多好,最好不要和男生单独喝酒。虽然她相信他,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

程悦问服务员这里有没有最低消费标准。服务员回答没有。于是他给自己点了一杯店里最畅销的鸡尾酒,再给今夏点了一份甜品和柠檬汁。

两个人无心看表演,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静静的说这话。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程悦的脑袋有些晕晕的,他知道自己的酒量,一杯鸡尾酒不至于喝醉,可能是酒吧的灯光晃得他有些头昏脑胀起来。他看着对面在吃甜品的人,忍不住咽了口水,她背着光的样子,让她那恬静美好的样变得更加的让心心动。

“今夏”

他用有些沙哑有混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唤她。

今夏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看到他微微的倾身,用很快的速度吻上了自己唇。她以为他只是轻轻的一吻,没想到他扶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虽然灯光很暗,但毕竟这算是公共场所,周围都是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程悦感受到她有些心不在焉,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她吃痛,想离开却被他牢牢圈住。她不敢在分心,很认真的沉浸在角色里。久久之后,程悦放开她,看着眼前的人不知是因为情动还是因为而害羞的样子,他人不放过他。

“真甜”

他抹抹嘴,做出回味一样的表情。

今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将甜品端到他面前。

“甜的话就将它吃完吧!”

程悦大笑。没想到她越来越有趣了。

今夏低下头不看他,他总是这样,老是做些让自己窘迫的事情,还以此为乐。是不是这就是男孩子的恶作剧,像是小学时候,喜欢自己的那些小男孩总是可以的捉弄自己一样。程悦其实不是想让她窘迫,他真是觉得这样子的她很可爱,很有灵气。多了些生活的样子。

“程悦”

“嗯”

“你来真好。”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生生将程悦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呛在了嗓子眼。弄得他鼻涕眼泪齐下。

不说情话的人,说起来真的会要人命。可他却偏偏还要装作一副没事人一样。

“谁叫你连七夕都不陪男朋友过了。”

“啊!”

她一时语塞。

“这不是老早就计划好的吗?那个时候我还没认识你呢!我也······”

“没事,我来了也是一样。”

“所以,你来了真好!”

程悦扶额。

今夏在对面傻傻的笑。

两人从酒吧出来,想着这一路下去都是酒吧,就顺着来时的路返回。走完酒吧街那条路,才发现夜真的已经深了,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商铺都在关门中和准备关门中。

程悦拿出身份证到前蹄登记,服务员了然的看了今夏一眼,弄得气氛一下尴尬起来。登记完,程悦牵起今夏的手上了楼。今夏从包里拿出卡,刷卡进门,程悦将门关上,今夏将卡插进取电槽,打开房间里的灯,又开了电视。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又待在一个房间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做什么都显得不自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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