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凡思考者今后的路,之前一直跟在张琳身边,一是别无选择,二是张琳此人为了修炼资源不择手段,而且还毫不忌讳,可以说张琳五成以上不光彩的事情李凡都看在眼里,甚至有时亲身参与。
就因为这样,李凡认为张琳迟早会成为有名的人物,所以一直未曾想过离开,期望着张琳日后不会忘记自己。
可李凡还是太天真了,在张琳眼中李凡只是她的工具而已,不想要了随时可以扔掉换把新的。
为此李凡也在考虑,今后的路是不是要靠自己,但自己这微末的修为,又是否可靠呢?
怀揣着混乱的思绪,李凡来到了王平屋内,二人早已心照不宣,合二为一之后,李凡拿出怀中真正的灵石,双目闪烁着精光。
没错,李凡打算就在此地,用这块灵石突破至筑基中期,而实际上筑基中期与筑基初期只是量变而已,并没有质的飞跃。
只要丹田内的灵力浓度达到一定程度,便是筑基中期了。
李凡坐地调整状态,准备就在此地修炼至筑基初期巅峰,并利用这块灵石,突破至筑基中期。
对于资质平平的李凡来说,突破修为谈何容易,没有那等天分,只有靠这时间的累积。
在修炼中的李凡对时间的概念已然淡化,不知是多长时间过去,李凡原本的短发已达半尺之长,头发上结有蛛网,肩上满是灰尘,手中的灵石竟已化为粉末,唯有那双眼突然射出一道精光。
“终于达到了啊。”感受着丹田中远胜于之前的灵力,李凡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突破完毕,李凡再次分身,王平再次凭空出现,不同的是,二人都已达筑基中期。
换了一件衣裳,李凡正巧听到外面有人吵吵闹闹,便推开屋门,想了解一二。
“快逃吧,他们已经打上山了,我听说已经有长老陨落了。”一矮胖中年男子,正用夸张的表情与肢体动作向边上的人介绍。
“请问这位道友,不知发生了何事。”李凡来到中年男子身后。
“真是一群白痴,死到临头了,还在问东问西的,想活就赶紧逃吧。”中年男子撂下一句话,就往东北方向逃去,与此同时,远处的一间阁楼已燃起熊熊大火。
李凡心知恐怕确有其事,连忙回到屋内与王平说明,二人也无需商议,李凡直接决定,分头逃回老家再做打算。
李凡选择向正东逃去,一开始并未遇到什么阻碍,可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李凡便发现前方树林中,竟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这里显然经过了一场惨烈的厮杀,数具尸体被拦腰截断,内脏流了一地,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地方,李凡发现地上竟还有完整的灵石、兵器,显然是混战之后还未来得及打扫战场。
李凡拾起地上的灵石,陷入了抉择,战死的人中不乏金丹期的修士,继续在这搜寻定能有巨大收获,可一旦有人前来,自己这点微薄的修为又如何抵挡。
“修炼哪有一帆风顺,王道友,你可别和我做出相同的选择啊。”短暂的犹豫后,李凡做出了选择,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几个时辰之后,王平也遇到了其他险境。
如此多的尸体,李凡开始便打定了主意,只搜衣服华丽的尸体,减少搜寻的时间,增加生还概率。
这些修士比李凡想象的还要富有,短短半个时辰,李凡竟找到了百余块灵石,甚至还有数本法术,李凡也是一股脑扔进袋子里。
就在李凡又拾起一把看起开很锋利的宝剑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丝动静。
李凡警觉的望去,竟有两个人影在远处做着与李凡同样的事情。
几乎是同一时间,其中一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向李凡,目光相对的刹那,李凡心知行踪暴露,连忙向反方向跑去。
而那二人似乎反应过来,以更快的速度追来。
李凡连忙跑向一巨石之后,遮挡追击者视线,边跑边确认对方已失去自己视野。
可李凡的遁速根本无法与追击者相提并论,李凡来到一只剩上半身的尸体身旁,他仅用三息时间用手抛一土坑,将麻袋丢入其中。
李凡这么躺在坑上,用身体挡住麻袋,整个人浸泡在恶臭的内脏与鲜血之中。
“找到那人了吗?”一道熟悉的女声传入李凡耳中,这声音不是来自别人,正是张琳。
“我分明亲眼见他来到此处,难道已经远遁而去了?”另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响起。
“在这一片我搜寻了数个尸体,均未曾发现宝物,极有可能是被那人收走了。”张琳的声音带着不甘。
“只有两种情况,要么那人遁速远超你我二人,早已远去,那我们只有认栽,要么此人还在此处,只是用了什么伪装,导致我二人无法发现。”陌生男修冷静的分析这本就显而易见的道理。
“不错,我们大可认为此人不敌你我二人,不过我们却不要分开,也许他在等待逐个击破的机会。”张琳也没有盲目自大,小心着提防这周围。
“以你之见,此人藏于何处?”陌生男修完全认同张琳的分析,并提出下一个问题。
“从空间范围来看,定然是从你丢失他视野时,石头所能遮挡的这片区域,所能藏身之处无非就是树顶之上、树干之中、土地之下以及……这些尸体。”张琳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说话的同时观察者周围的动静。
按照张琳所想,在自己猜中他的藏身之处时,此人定会露出破绽,便不用再大费周折的挖地三尺。
“那我便将这些书干全部拦腰截断!”陌生男修抄起一把大刀,切豆腐一般斩断了周围的树干。
无巧不成书,一根粗大的树干正好压在了李凡左臂之上,“咔”只有李凡自己能听见的一声脆响,他的左臂骨折了,在这种情况下再受此伤,真可算得上是雪上加霜,唯一幸运的是,他还活着。
他咬牙强忍着疼痛,不知嘴中都已流出鲜血,幸好这片刻的狰狞表情,未被那二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