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郡在南朝的西南部,与蜀郡和金陵相接壤。蜀郡在南朝正西方向,我的故乡也正是在蜀郡。
自师尊收我为徒后,我便没有离开鹤云山多远过,最多也就是到山脚的集市逛逛。师姐在哪?我根本不知道。我打算去蜀郡,把以前的恩恩怨怨先解决。
在集市上向一小生问明道路,我骑着一匹白色快马,向蜀郡出发。
刚到市外,就被一群人拦截。这群人大约有二十来个,他们手中拿圆木长棍,望着我凶神恶煞的。
“小子,你总算出来了,今天我要你好看!”人群后方,传来一道戏虑的声音,我抬头看去,这不正是笛门生吗?他拿着一口刀,走到前方来。
下马,我呵呵一笑,拱手客套道:“这不是鼎鼎大名的笛门生,笛帮主么?久仰大名,真是久仰大名啊!”
听见我对他的的称赞,很是享用,笛帮主哈哈一笑,拱手道:“好说!好……你他娘的别给我扯话题,老子是来找你算账的,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我疑惑道:“孤某记得没欠笛帮主钱啊,不知笛帮主找我要算什么账?”
“废话真他娘的多!兄弟们,上!揍死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让他明白,咱们鱼头帮可不是好惹的!”笛门生用刀指着我,怒喝一声。
二十个人,如同饥饿的狼看见食物,向我猛扑过来。
“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说着,我便动了手。对付这些毫无内力的普通人,简直不要太简单,手一伸,掌一拍,脚一踢,整个场地顿时人仰马翻。
不费吹灰之力地摆平这些啰啰,我看向笛门生,邪笑道:“小弟解决完,也该正主了!”
这次笛门生并没有跑,而是提着刀,向我冲来,“敢关我兄弟,老子绝对饶不了你!”
他的愤怒,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笛门生下盘很稳,显然是炼过的,这在前几天我就有所发现,但他没内力,只是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而已,说白了点,就是一只壮点的蚂蚁。试问,我会对一只蚂蚁上心吗?
笛门生胡乱砍了两刀,被我一一闪开,然后一掌将他逼退,他还要想冲上来,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白衣中年男子给拦住。
笛门生怒喝道:“白夜灵!放开我!我要为我兄弟报仇!”
白夜灵对笛门生道:“你冷静一下,他们只是被点了睡穴。”
见他安静下来,白夜灵放开他,对我拱了拱手,道:“小兄弟,不知笛门生怎么招惹到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见他性格还不错,我就没有对他冷言冷语,“也没什么,只是一些误会而已。”
“误会就好,误会就好。在下白夜灵,江湖人称白一剑,不知小兄弟师承何人,小小年纪就已是二流高手,实在让我佩服不已。”
“初出茅庐,不足挂齿。在下孤毒。白大侠内力雄厚,罡气外现,显然是一流高手,怎么会出现在这偏僻之地呢?”
“受人之托,前来寻找一样东西。”
见他没有明说是什么东西,我也没有追问下去,我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快马加鞭的行了两天,才到蜀郡边境。一眼望去,只见一山还比一山高,云雾稀稀疏疏的飘渺在山腰。
常言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我如今切身体会,常言果真诚不欺我。
山路崎岖不平,并且非常窄,马是过不去的,我只好弃马步行。
又过了两天,我翻过了五座险山,来到蜀郡郡城——巴蜀。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匆忙之间,我随意找了一家客栈歇歇脚。
第二天清晨,我到饭店吃饭,期间听闻了一件趣事:
“你们知道么?郡王在巴蜀城中建造了一个舞台,说是要邀请天下美女,挑选郡王妃。”
“这件事在整个蜀郡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王爷天资聪颖,深得皇上喜爱,皇上去年六十大寿,在宴席上大肆赞扬了王爷。”
“这件事我也有所听闻。当今皇上无皇子,只有四位公主,其中一位远嫁北朝,只有三位公主尚未出嫁。据传闻,皇上似乎是要收王爷为义子,赐封为太子,所以此次选妃,才会在江湖引起轩然大波。”
“你说这些,我却是不知。不过那比舞台,昨天我倒是亲自去看过。那貌若天仙的美人,简直多不胜数,从巴蜀的西门都能排到东门了,还是挤得满满的那般。现在,我都感觉美人不值钱了。”
“得了吧你,那些仙子根本看都不看你一眼,还美人都不值钱呢……昨夜下了一场雨,你还是去找个水洼,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吧。”
那说美人不值钱的大汉哈哈一笑,尴尬道:“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哈哈哈……”
我心想:师姐喜爱热闹,可能会去凑上一凑,那小郡王又广邀天下美女,想来是热闹非凡,去或许能真能遇见。
打定主意后,早早地吃完饭,我便动身前往比舞台。一路上,人如朝水般涌动,来到比舞台,那里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我向里面挤了好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到内层。
鼓声震耳欲聋,比舞台上,两个女人正扭着水腰,抛舞着长袖,婀娜多姿。红衣女子时不时向不远处,座台上的一位英俊男子抛眉献眼。与之相反,青衣女子软绵绵的,跳得并不上心,不知道是不是欲擒故纵。
隨意看了两眼,我就将目光移开,四处扫视,察看师姐人影。我与师姐已有四年多没见面了,也不知她现长成什么样了。
虽说女大十八变,不过在一起相处了两年之久,只要她出现在我眼前,凭感觉还是能认出来的。
左右寻找一翻,我也没有看见什么熟悉的人,向后微微一扭头,嘴唇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柔柔软软的,又有点香甜。目光从远处收回来。
看了一眼后,我如遭雷击,怔怔不动。一个巴掌拍在我右脸上,我抚着半边脸,连忙后退半步,“姑娘……”
刚要和她解释,那身穿粉群的面具女子直接又甩上一巴掌,打在左脸上,刚好左右持平。
“流氓无耻!”说完之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流氓都不无耻,那么这天下还有谁无耻呢?
我并没有追过去解释的打算,反正又不是故意的,况且她还打了我两巴掌……后面传来一阵骚动,我转身一望,只见先前还在跳舞的两个女子,不知什么原因,此时正缠斗在一起。
围观的群众欢呼叫好。看两人的身手,我觉得那个红衣女子,武功还算可以。至于那青衣女子,武功就马马虎虎了。几乎招招全是漏洞!
我正在观摩她们的武功,突然,一道劲风向我扑面而来,我双手自觉上抬,青影刚好落入怀中。
低下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怔怔地看着我,很是入迷。似乎是被英俊的我给迷住了。突然寒光一闪,我双手一放,侧身躲开,那青衣女子直接摔在地上。
没管青衣女子怎么想,看了眼地上的鞭痕,我直接一个跳跃,飞上比“舞”台。此时,我感觉有无数只眼睛,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这个人,是不是想权力想疯了,一群美女比舞,一个大男人跑上去干什么?”
“就是就是,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也学女子扭腰肢跳舞?虽然你长得还行,但是美和帅的定义是不相同的。”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王爷也是男人,若是这人比舞真胜了,那小郡王岂不是……”
“小郡王恐怕没那方面的爱好吧?”
听到下面一帮路人甲的议论,我心中踏过一万匹草泥马。不过为了引起师姐的注意,找到师姐,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但一想起和一个女人比舞,我心中就一阵恶寒,这就像一个男人,在后宫和一群女人争宠,最终坐上皇后的位置。
想想就恶心。
“姑娘,在下见你‘舞’艺高超,想请教一番。得罪了!”说完,我便动手向她攻去。
她有长鞭,而我手无寸铁,但她顶多是个三流高手,内力并没有我那么雄厚,所以打起来,我也不怎么吃亏。
皮鞭如蛇般飞舞,抽打在地上发出铮铮有力的霹雳声,尘土飞扬后,留下清晰的鞭痕。躲过皮鞭的数次进攻,我已经接近红衣女子,正准备展开近身战时,她却主动后退,与我拉开了四五步的距离。
红衣女子高傲道:“能避开我的白蟒鞭法第一式,你倒有几分实力,那就让你看看第二式吧。白蟒缠天!”
她打了几个虚假的动作,然后控制皮鞭向我横扫过来,气势汹汹,有囚天之势。这招如果是二流高手使出来,我还有几分俱色,但一个三流高手……
我一把抓住皮鞭,用力猛拉,她直接被我拉过来。就在这时,我松开紧握皮鞭的手,双掌迅速向前推出。
四掌双接,红衣女子被我轰飞一仗之远,皮鞭也脱落她手,落在台上。就在我洋洋得意之时,人群后面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