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郡主突然闻到一股胭脂水粉味儿,心里一惊。前方响起“郡主殿下,您要去哪?奴家在这等您好久了”
谁知道,这个女人一开始就发现了小家丁的不对,分明是在声东击西。她带了几个人出去寻了去。果然堵到郡主了。
尤菲:“奴家老远看着像郡主您,没想到真的是您啊!呵呵呵,真巧,郡主啊!今儿个的烟花了可还好看?”
真郡主咽了咽口水:“好。好看。原来是周府的尤姨娘啊!真巧。上元佳节好呀!您是要去神乐街吗?”
尤菲:“奴家不过是一个烟柳旧人,哪有什么资格能到那台面上去?郡主,刚刚的戏好看吗?”
真郡主:“戏?什么戏?”
尤菲突然变脸,瞬间扼主郡主的脖子:“还装不知道?周府可是被灭门了,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到!哼!那个小家丁的小计俩,我还是能看破的。把账本交出来!还能把你卖到青楼当个盥洗丫头。”
真郡主感觉快窒息了,梦星河想去帮忙,无奈自己又一次穿了过去。眼看郡主不行了,郡主凭着最后的力气咬了一口尤菲的手,这才逃脱。
梦星河以为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可能才跑到了御花园里。尤菲:“给我抓住郡主,不论死活”话未完,几个黑衣人就出动了。
很快梦星河注意到那个“自己”手上并没有戴个枫玉镯。但是跟着逃跑的“自己”,她没来得及多想。
跑到一间破庙里,“自己”将账本藏进断臂佛像的肚子里,并将佛像放倒。又危险又安全,想着逃出去之后有机会,再把它拿出来,谁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尤菲的声音又响起:“郡主就在里面,给我包围这里”
很快“自己”被抓了,秦大人也来了。:“郡主啊看在你是庆阳王的女儿的份上,可以饶你不死。只要交出账本。”
:“本,本郡主就是看到了周府的所有人被杀了而已,秦大人您到底再说什么账本?本郡主真的不知道。”
尤菲上前搜身,发现真的没有账本。
秦大人丢下一句:“既然如此,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拂袖离去。尤菲也跟着走了。
一群黑衣人朝着“自己”走来,“自己”没来得及反应,有人一刀从身后将她刺穿……
梦星河盼着她能起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梦星河看着地上的尸体,竟然瞬间化成了水……
然而,早已日上三竿。郡主还没醒,青女叫也叫不醒,一摸郡主感觉还活着,但是浑身滚烫是什么情况?连忙叫人去请世子。
景司录连忙赶来,看着继续昏睡的人儿,以为她在睡懒觉“小霜序?再不起来父亲可是要来揍你了”
没反应,紧接着,陷入昏睡的郡主抽搐不止,:“姑姑”“景哥哥,青女,你们在哪?”
庆阳王和王妃也来了,王妃:“阿弥陀佛,霜序这是怎么了?”
青女:“奴婢不知,怕是在做噩梦吧!”
郡主一边挣扎一边呢喃细语,青女细听,世子问:“她说什么?”
青女:“什么破庙,断臂的佛像,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景司录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连忙亲自带人,也叫了白鹤坊的弟子一同前去查看,枫月破庙不多,世子带的又人多,分散开去找。苗子禾找到了那个断臂的佛像并在里面搜到了账本。
世子拿到后交给了王爷。又将上元节发生的种种推测告诉了王爷,王爷随便翻了翻,都觉得很生气赈灾银两,军饷都给贪了,震惊万分。
晚上,梦星河醒了,觉得周围很陌生,因为她知道了自己不是真正的郡主,真正的郡主已经死了。
静坐许久,突然想到那个秦大人和尤姨娘恐怕以为自己还没死,所以想杀人灭口。如果是真郡主断然是不会武功的,不然上元佳节那夜可以逃出来的。而自己能和四个杀手周旋,显然不是一个锦衣玉食惯了的郡主能做到的。
她暗自发誓要为真正的郡主复仇。
王爷,王妃,世子又来看望郡主,发现她静静坐着,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许久才反应过来有人进来。
梦星河第一件事就是向王爷和王妃下跪,吓到他们了。第一拜,替死去的郡主叩谢王爷王妃的17年来的养育之恩,第二拜,替自己隐瞒真郡主的死向王爷请罪。第三拜:“女儿不孝,这些年让父亲,母亲,兄长操心了。霜序以后不跟父亲母亲置气了”
梦星河如今已经知道真正的郡主死了,暂时不能把残酷真相告诉他们。她要复仇,也要找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从今起,她就是景霜序,星河郡主!
王妃泪流满面,很是感动。王爷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浪子回头金不换,郡主良心发现悔当初。王妃:“好女儿,快起来,为娘心疼。”扶着她到床边坐下。
景司录欣慰的笑了,妹妹这是懂事了,开窍了。不管怎样,活的好好的就行,他愿意护她永远。
王爷表面云淡风轻,心里早已热泪盈眶只是说:“没事就好,你可知那个佛像的事”
景霜序:“女儿什么都想起来了,上元佳节那天,女儿贪玩,打晕了青女偷跑出去,去了神乐街。但是从后门出的,从一个巷子走的捷径。……”凭着出色的记忆力,一五一十将梦境中所看到的一切通通讲了出来。只是最后的死没有说,而是说一路小跑,无奈之下翻进了皇宫的御花园,但是,不小心撞到假山,就不省人事了,后来醒来后就不记得了。
王爷听完,恨不得亲手宰了秦殷离和那个贱妇尤菲。
景司录虽然听苗子禾打听到的消息,有了大概了解,谁知真相如此残酷。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那个秦殷离。
人证物证都有了,王爷怕夜长梦多,打算连夜带着郡主面圣。景司录阻止了王爷:“父亲,中律觉得不妥,秦大人不可能一手遮天,肯定还有人,要知道贪军饷可是死罪。这些天,宫中都没什么动静,皇帝似乎并不知晓具体情况。若是贸然面圣,惹得皇上龙颜大怒,皇室面子上挂不住。小霜序也提到了,周府的尤姨娘,这个尤菲怕是不简单,本是青楼女子,一步一步爬上周府正室之位定是用了些手段。她都能和秦大人有勾结。胆子不小,野心也不小”
王爷若有所思,觉得世子说的很有道理,示意他继续说,世子又将前日郡主从宫中回来路上的事也讲了出来,并没有说刺杀,“而是说,那个马夫,很可疑,逃跑中不慎遗落墨羽令,事情恐怕还有变故,秘阁都尚未头绪,若是我们上奏,不光会得罪秘阁,还会得个莫须有的罪名”
王爷一时心急,竟然忘了权衡利弊。“还是中律考虑周到,本王差点犯下大错,只是要委屈霜序了”
景霜序也觉得兄长说的很有道理,连忙点头:“霜序不委屈,兄长说的有道理,一切从长计议,霜序还是会装失忆,瞒过那些歹人。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景司录莞尔一笑,霜序变聪明了。王爷也点头了。指着账本:“只是这烫手山芋该如何处理?迟早迎来杀身之祸。”
景司录:“父亲,放心,交给中律,中律自会妥善处理。”
王爷将账本交给了景司录。命人给郡主准备了夜宵,这才带着听着一头雾水的王妃离去。
夜深人静,景司录又对空气说话:“这账本,多准备几个复刻本,散落民间各处,将原本,送进皇宫。”
姬书白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书白领命!”就走了。
江偏也跑去给教主复命。教主觉得这朝廷之事不易插手,让江偏好生保护好郡主。
云起时:“匡安,你去帮帮那个叫什么书白的,让那账本在民间传的更快一些。”
匡安不解,但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