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一辆马车出了城,快速的朝远处奔去。
“两位,还没到吗?”
“快了快了,马上就到了,公子别急。”
一路上,两位管事一声不吭,只管赶着马车前进,听到陆千夜的询问,其中一人赶忙回道,见陆千夜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由得松了口气。
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感觉越来越不对劲,甚至有些诡异,让他们心底发寒。
“别怕,马上就到了,”
其中一人悄悄说道,事到如今已经回不了头了。
没过多久,马车驶到了一处乡间小道,马车还未停稳两人便急忙跳下车,吹了一声急促且响亮的口哨。
窸窸窣窣的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了一伙面相不善的凶人,
“三当家的,这就是小人跟您说的那位大肥羊。”
“果真如你所说,肥的流油?”
为首的凶人恶狠狠的说道:“要是被我发现你糊弄我,我就扒了你的皮!”
“哎哟!小人哪敢糊弄三当家您啊,”
管事拿出刚才陆千夜打赏给他的金锭,不舍的递给三当家,
“三当家你看,这就是刚才他打赏给小人的金锭。”
“哟嚯?!用金子打赏你们这些狗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阔气的,有趣,有趣!”
“看看看,看什么看?老子还会吞了你这金锭不成,拿去!不成器的狗玩意。”
三当家将金锭丢给管事,看着毫无动静的马车,朗声说道,
“我们在这都有一会了,怎么马车上的小公子也不下来打声招呼,小的们,给我把他请出来!”
三当家一声令下,一众山贼纷纷朝马车袭去,两位管事缩在最后,想悄悄的溜走,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他们怕是惹到硬茬子了。
“你们就这么着急送死么?”
陆千夜掀开马车的布帘,失望的说道,
“我还以为会很有趣呢,至少会有些新意,没想到居然还是见财起意,拦路打劫这一套。”
陆千夜身形一闪,三当家看到无数陆千夜的身影从自己的手下身边掠过,然后出现在他的面前。
陆千夜掐着三当家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仙...仙人...饶...命...”
三当家脑袋一歪,就断了气,陆千夜将尸体随手一丢,慢步朝已经吓瘫了的两位管事走去。
在陆千夜朝他们走来时,两位管事看到陆千夜身后,方才那些朝马车冲去的山贼们尽皆倒下,身首异处,两人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
陆千夜走到两位管事面前,将擦完手满是鲜血的手帕丢到一旁,笑吟吟的说道:“离我的船出发还有半个时辰,我们来玩个游戏,游戏的奖励就是你们的命。”
陆千夜居高临下的看着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的两人,
“给你们两刻钟的时间,同时向南跑,两刻钟一到,谁在后面,谁就死。”
“但,如果谁跑超过了八里地,也得死。”
说话间,陆千夜拿出一颗灵丸抛给趴在他头顶的纯,没想到纯竟然嫌弃的一翅膀把灵丸打飞了,“满手的血腥味,你喂的谁要吃啊!”
陆千夜嘴里抽了抽,将剩下的灵丸收了起来,看着还瘫在地上的两人,冷冰冰的说道:“现在跑吧,计时开始。”
...
陆千夜赶在船开动的前一刻登上了船,万岛商会不愧是钱帮的分盟,从这艘船便可看出其的实力,虽说远远比不上书院的方舟,但要知道,这种船万岛商会有上万艘,每天往返蓬莱的各个岛屿。
因为这种船夜晚不适合在海上航行,所以在傍晚时候会停靠到中转岛屿,修整一晚等第二天早上再出发。
陆千夜倚在船边的栏杆旁,吹着海风,思索着什么。
“你把他们俩怎么样了?”
陆千夜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材高挑,英气十足的少女。
陆千夜撇了她一眼,这正义凛然、爱打抱不平的气息真是令人讨厌呢。
“喂!问你话呢!”
见陆千夜不理自己,少女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的说道。
“你不先自我介绍一下吗?还有,别靠太近,男女授受不亲。”
“你!”
甄懿后退两步,微红的脸显然是被气到了,只见她掏出一块令牌,
“我乃姜王府麾下,负责管理二零零岛屿秩序的侦缉司银牌捕快,你可以叫我甄懿大人!”
未曾想陆千夜还是毫无在意的样子,
“你这样我是可以把你抓起来的!”
“见习的吧?”
“啊?”
陆千夜站直身子,歪着头说道:“你应该只是见习的银牌捕快吧,考核任务还没完成?或者说姜家的侦缉司疯了,让你这么年轻就升银牌。还是说你天赋异禀?看着不像啊。”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把我问你的问题好好回答出来就行了!”
“喏,”陆千夜将书院的弟子铜符掏了出来,“看到了吧,你可抓不了我,除非你有正当理由。”
“书院应该不收傻子吧?我从刚才就在说,我怀疑你杀了那两个酒楼伙计!”
“证据呢?办案抓人可不能靠主观臆测哦。哦不对,也可以主观臆测,前提是你有那个实力与势力。”
陆千夜上前两步,凑到甄懿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可惜你好像都不具备呢。”
甄懿一把推开陆千夜,冰冷的说道:“我们走着瞧!”
“放心,我可没杀他们,亲自动手杀普通人我可做不出来,”
离去的甄懿脚步顿了一下,继续朝船舱走去。
“我只是和他们做了一个小游戏...”
“真是个有趣的捕快,哎!”
陆千夜把纯从头顶上捧下来,无奈地说道:“纯你怎么又啄我!”
纯仰着头,不屑的看着陆千夜,一上船就倚在那装深沉,还欺负人家女生,你在那装魔教中人呢!还不去洗手喂我吃灵丸!
看着傲娇的纯,陆千夜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将纯放回头顶,朝船舱走去,
“这小家伙怎么越来越难伺候了,像个小祖宗。”
脑海里,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纯只是任性了一些,按我们的年龄算,它才六岁,你要受不了就回来。”
“别催,我还没玩够呢...”
“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