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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夏林飞想起还有一条道,摩托车朝着去往厂区后门的路驶去。

宁霖探出头从夏林飞的后背望向前方,空旷而黑得不彻底的夜,暮霭沉沉树影憧憧。除了车灯射出的黄色光束投在迅速向后移动的柏油路,周边,没有灯火,没有人影,没有建筑。心中怔忡不宁,骨寒毛竖,恐惧有些发颤的双手搂着夏林飞腰象一条受惊的蛇缠得越来越紧。

因为太匆忙,没有头盔,速度又快,刮脸割耳削皮的寒风,让夏林飞整个脸变形,此时的他没有顾及到自己。略转头眼睛看着前方,大声地对宁霖喊道:“你把头缩回去。太冷了。别冻着了。”

正说话见,夏林飞穿过车灯光,前方不远处银色月光下,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缓缓向前移动的黑影。

轰隆两声,加大油门,直射了过去。

这划破天际的摩托车声竟然丝毫未影响到黑影,甚至摩托车从她的身旁擦身而过,也无反应,恍若没有灵魂的身影在这夜幕中晃荡。

如果是一人而过,定然会被吓个半死。

“吴尘。”宁霖把她给认出来了,惊喜地呼唤道。

夏林飞刚把车停下。宁霖已经跳下车,飞奔上前一把抱住吴尘。眼泪刷地喷了一出来。

“你怎么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找不到你了。你怎么不说一声?跑这么远。知道我们到处找你吗?找不到你,我快疯了,还以为你做傻事了。多危险......”

那吴尘呆若木鸡,恍若行尸走肉,只剩皮骨架子般,被宁霖揺来晃去。摩托车灯光下的蓬乱头发中透出一张卡白渗人的脸。让人不寒而栗,在这样的夜晚,会以为走进了地狱的大门。

夏林飞停好车后,走过去扶着宁霖的肩。

“宁霖,宁霖。你先冷静。人已经找到。就可以放心了。有什么话慢慢说。你不要哭。你不要吓着自己和朋友。”

宁霖这才听话地止了声。

“走,跟我们回去。”

宁霖拉吴尘往回走。她却甩开了宁霖。

“你要干什么?”宁霖着急地问道。“我们回去好吗?这么大晚上。明天还要上班。”

“不要管我。”冷冷而空洞的声音,好似什么幽灵飘过。

“不行,你是我好朋友。跟我回去。”

“回去?回去干什么?有意思吗?还不如死了更干净。”发出刺耳的冷笑。

“吴尘,听我说。”宁霖拉着她的手。冰凉,不由打了个冷颤。“你还有爸爸,妈妈。还有我,还有我们关心你的同学朋友。你没有什么不对,不就是一个不爱你的人吗。不值得因为他把生命给放弃掉。”

“不,我是一个不干净的人。”

宁霖有些急了。双手摇晃着她那削骨的双臂。语气又重又快。

“吴尘,你清醒一点。什么叫不干净?那些表面光鲜,内心装满了蛆的人。那才是不干净。难到你要为这些双臭又脏又龌龊的人付出自己年青的生命吗?你这样做不但换不来他们一丝一毫的眼泪,反倒被他们看轻。你走了。那些肮脏的人可能笑得更欢,因为他们的丑陋没人知道,更加的猖狂肆无忌惮。

不要这么傻。他们不值。他们不配。不干净的是那些蓄意伤害你的人,没有灵魂的人。老天会睁眼的。那些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吴尘,你没有错。我们要好好地活下去。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需要我们去做的事。

我们都才20岁,就算活到60岁,还有40年。外面的世界我们都还没去看,现在科技在发展,城市在建设,生活在改变,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我们都还没享受。我们要为自己而活着,去做有意义的事。还有那么多受过伤害的......”这时她想到了莉莉。她更有了坚定的力量。

“无论是他们身心和身体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他们都在顽强地活着。因为相信,温暖的阳光会普照到每一个人身上,只要内心足够强大,谁也打倒不了你。

你至少好手好腿,为什么不能象他们一样勇敢。就这样,为那些丑陋的人而死,那不是便宜他们了。

再说,好的男孩多的是,你还有机会去爱,被人爱。相信自己,属于自己的那个人迟早会来的,真正爱你的人他只会在意你这个人。只是时间早晚......”

她已经感觉到吴尘的肩在颤抖。声音温柔了许多。

“吴尘,你的爸妈他们需要你。虽然他们不怎么喜欢你,那也只是与你的弟弟相比。但是,你要相信,你一样是他们最亲的人。还有我们这些朋友,也爱你......我不知道你的未来理想是什么,我自己现在也渺茫。但是我想,也许有一天,我要去为这个社会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我需要你和我一道去做。好吗?”

吴尘,抬起头来。宁霖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开。那双闪着泪花的眼睛此时有了些光芒。听话地被宁霖牵着手往回走。

夏林飞,在一旁听着宁霖说的话,已经发愣了,虽然没有什么大道理,直白朴实。但是从一个刚刚涉入社会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这么一长篇,着实让他为之一振。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一直以来,都以为,她是一个纤细文静柔美的姑娘。但今天发现她骨子里有一股让人震撼的强大力量,不可小觑。但是却让他更加的喜爱,如获至宝。

赶紧推上摩托车追了上去。

宁霖害怕吴尘还会走极端,做出什么事来。于是,把她带回了寝室。

夏林飞一直把她俩送到宁霖寝室门口,才对宁霖说道:“你也休息两天,好好陪陪你朋友。我明天去给你们俩请假。”

宁霖点点头,自己倒没想到这事。“那好,谢谢你了。”

“太晚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

“好。今天谢谢你。你也小心。”

夏林飞冲她温柔一笑,转过身向楼梯口走去。

杨月早就回家了。她一直坐立不安地等着宁霖回来,给她消息。一见象脱了一层皮的吴尘已经猜到几分,吴尘也在场。憋着什么也没问。

当晚,大家都没说话。宁霖照顾吴尘先睡下。两人共挤一个床睡了。

天刚亮,宁霖就起了床。虽说今天不用上班。但还是准备去打点早餐回来。

刚走下楼,正巧夏林飞上楼,手里提着一个绿色的大保温杯。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过大年,给你们送点汤圆。也算是过节吧。”说着把保温杯递给宁霖。

宁霖自然是感激不尽。

“该怎么谢你呢。昨晚亏得了你。否则就出事了。今天你又送吃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对我,你还这么客气。是不是太见外了。怎么样?昨晚,你朋友没事吧?”

“嗯,没事。睡得还好。”

“昨晚忘记问了,你朋友是几车间?”

宁霖回忆了下。“曾经听她说过,应该是七车间吧。说是生产气体的车间。我是......”

“好啦,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上班。回头见。”

宁霖有些发蒙自己的车间还没说呢。他已经离开了。

宁霖看着他的摩托车没了影。才上了楼。

夏林飞上班后,坐在办公室的第一件事,给七车间的主任打电话。趁着现在办公室其他同事还未到。

虽说已经到了8点,但是机关上班的人往往要迟到几分钟,不知是为了体现地位的优越性,还是确实就差那么点时间,尤其是中层干部晚半个一个小时常态。

当然厂领导一般是严格要求自己准点,高层麻素质自然高了不少。还有一层,那就是在一线的车间领导,他们必须作好表率,必定上百号人盯着他,否则怎么指挥得了他们,生产任务完不成,他们需要背书,说不定头上的帽子开始在摇荡了。

夏林飞拿起话筒,食指伸进办公桌上电话机指头大小的圆圈中,吱吱吱吱拔了四圈厂内部电话。通了。

“张主任,你好,我是林飞。”

电话那头传来了寒喧的声音。

“哦,你老弟,哪阵风吹来,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当然是想跟你喝一口。什么时间约你,好久未痛快了。我刚从北京带回来的二锅头。”

“什么二锅头,我那儿有上好的茅台。我做东。”

“那怎么成。这事,我来办,到时你直接来就成了。具体时间我跟你联系。再把那几个兄弟伙叫上。一醉方休。”

“那成。不过,老弟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直接说。”

“哈哈,还是老哥子了解我。是这样,我的一朋友托我给你们车间一个叫吴尘的人请两天假。你看,张主任,是不是可以准假呀?”

“哦,小事一桩,还让你老弟亲自出马。什么朋友?不会是女朋友吧。哈哈哈。”

只听得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虽然见不着人,也是让夏林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没有那样的事。喝酒的事,到时我约你。那就不言谢了。”

“好说,好说。”

只听得卡。电话那头电话挂了。

夏林飞才慢慢放下电话。

这谁先放电话是有讲究的。求人的事呀,得让人先放电话。遇着领导,也得让人先放。这表示尊重。这个时候,他们是老大。这些小细节,平时的夏林飞从不在意,可今天特别的小心。

放下电话后。夏林飞右手食指放在下巴中间那有些性感的凹槽处,点了两下。眼睛看着墙上挂着的年历,不知在思考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这个办公室,是物资供应处的采购和计划科。四人一室,一边一组,厚重结实的猪肝红实木办公桌拼靠,两人面对面对座。

这时已经有一位年轻男同事走进门。与他打招呼。

“早上好。唉哟,林飞,这太阳是升早了,还是我来晚了?”

夏林飞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笑道:“是你时空错觉。再呆会你就清醒了。”

哈哈笑两声往外走。留下那男同事摸头傻笑,看着他背影出门,好似真还未醒过来。

走出办公室,夏林飞与陆陆续续上班的同事们正好打着照面,相互问候,无非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平时,他会与大家开开玩笑,但今天的他显得特别的严肃,而匆忙。大家还有些惊讶,这小子突然专性了,一本正经起来,还不习惯。

这个办公楼虽说外表是老式楼房,两面办公室门对开,中间是过道。但是去年上半年办公楼内部才化了几十万元装修翻新,装修材料从老远地方拉过来的。

地面全是铺设的灰色花岗石,下班后有专人打扫,所以看上去那是锃亮锃亮的,别看灰色地面掉上头发丝也看得一清而楚。房顶上又装了白色的方型塑钢扣板,看着清爽,整洁,亮堂,安静。

这环境,人人都挤破头想进这办公楼上班。出入这个楼,都是一种荣耀。好些老工人直到退休,也没机会进入办公楼。因为办公楼大门口还有一个传达室,门卫。没有办公楼的出入证,没有经领导同意特批,那是不会放行的。

夏林飞走出办公楼后,直接前往三车间走去。

虽然宁霖今早纳闷自己是第几车间还未告于夏林飞,其实她忘记了,第一天报到办手续,夏林飞在场,早记到脑子里了。接了她那么多次下班,怎会不记得。

夏林飞穿过三车间吵杂的工作区,直接走进了主任办公室。

这时刘主任正在摆弄着一工件。书记正埋头翻阅今早文书递过来的红头文件夹子。夏林飞笑脸盈盈地敲了两下门。两位领导同时抬起头来。

“刘叔,书记。好。”

“唉哟,林飞呀。进来进来。”刘主任,那洪钟的声音充满欢喜,放下工件,取下老花镜放桌上,拍着身边的凳子。热情地招呼着夏林飞进屋。

“来,小子,坐这儿。”

书记已经起身给他倒水去了。

“你小子,啥时变得这么客气了,还敲门。不过,你小子好象没来过我车间两回呀。早把你刘叔给忘记了。”

“看刘叔说的,怎么敢。我这不专程来看您老人家。”

“林飞,你喝水哈。”书记插了个空进来。“你跟主任先聊,我去车间转转。”

书记当然是明眼人。久不来的客人,突然造访,必有要事,自然懂得回避。

林飞接过水来,放在桌子上。冲书记友好地带着感激的一笑。

“谢谢。书记,你去忙。”

自不必说,大家都心神领会。书记出门时,把门给带上了。

办公室内安静了许多,里面安装了隔音设备。

“小子,成天在忙些什么?也没见你的影。”

“不就是跟那苦行僧一样,到处瞎转呗。”

“长期出差是够辛苦。不过,年青人多吃点苦好。再说了,正好出去多见识见识。现在外面发展太迅猛了。我们厂可是有些落伍啰。快跟不上形势了。”

说着,长叹一声。干咳两下。

夏林飞赶紧起身拿起刘叔的保温杯,打开杯盖递给他。“老领导就是心系厂里。不但忙着车间的事,还要考虑厂里的事。你也得要注意自己的身子骨。”

刘叔,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冒着热气的水,太烫,放下杯子。夏林飞再次起身把杯子盖好。

刘叔这才笑着说道:“你刘叔老啦。你呀就是来揶揄我吧。”

“那敢呀,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

“还有你小子不敢的。说吧,什么事找我。”

“这都被你发现了。不愧是老马......错了,是如来。怎样也躲不过你的手掌。”

“少贫。说吧,正经事。”

嘿嘿,夏林飞摸摸寸头,冬天怕冷,头发稍稍留长了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傻笑。

“你小子,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来给一个人请假。”

“谁呀?不要吞吞吐吐,在刘叔面前还遮遮掩掩。大小伙子。”笑着在夏林飞肩上猛拍了两下。别看他年岁不小,手上的力度,可不差于年青人。这不,拍得夏林飞身子往前倾。

“刘叔,你这劲不减当年啦。”嘻皮笑脸说着,反手摸摸肩。

“别岔,如果不想说了,就请回,好好上班去。”

这刘叔也有心逗逗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臭小子。估做正色。重新拿起工件。

这姜还是老的辣。夏林飞一下就被收拾服帖。

“那个,我给你们车间的宁霖请个假。”

“她怎么了?你小子不会干了什么坏事吧?”

吓得夏林飞直摆手。“没有,没有。刘叔,你可不能瞎说。瞎说会害死人的。”

哈哈,一阵洪亮爽朗的笑声,让夏林飞哭笑不得。

“好啦,臭小子。只是给你提个醒。”

“那姑娘为什么不自己来请假?”

夏林飞简单把昨天发生的事给刘叔讲了一下。只是隐满了那吴尘,说是不认识。再具体的事,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说受了情伤。

刘叔听后自是喟然道:“现在这个年龄的小姑娘呀,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超过了自己的生命亲人。不珍惜呀。等她们成熟了那天会后悔的哟。”

“关于宁霖请假的事,你放心,我会给他们组长说。生命最重要呀。让她好好陪陪朋友开导开导是对的。可不能出人命。”

刘叔叹口长气,密而长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似乎意识到什么。

“只是这宁霖跟你有什么关系?”

“好朋友。”

“哦。是吗?”刘叔调皮地紧盯他双眼,眉头散开,满怀深意地微笑。

盯得夏林飞是涨红了脸。这也怨不得夏林飞,什么样的人在他那目光如炬的眼神中都得现了原形。必定是老领导,与他交手的人多啦。

“嘿,你小子还有红脸的时候。好了,没事,上班去。”

“刘叔......”

“嗯,还有事?今天怎么了?你小子不对劲呀。爽快些,小伙子。”

算了豁出去了。夏林飞更嘻嘻地笑了起来。

“什么也满不过刘叔。也不怕你见笑了。那个......你们车间还有二线空余的岗位吗?”

“空余?哪个车间都没有。你想,谁不想打破头挤进二线。都盯着呢,只要一听说空位,人还未腾位,那后补的早坐上桌了。”

刘叔自是叹息摇头。

“我打听了一下。你们车间的文书,好象快退休了。”

“你说兰姐呀。你看大家叫习惯了,也跟着叫了。”自嘲地一笑。接着说道:

“她还早,得下半年。有人早盯着呢,车间那些老同志,还有其他车间的早有人来打过招呼了......你给刘叔说实话,你在打什么主意?”

“刘叔,在您老面前,我就不打马虎眼了。是这样,那宁霖吧,看着弱质纤纤,不是干活的料。也影响他人的工作是吧?”

“你是想让宁霖到文书岗位?”刘叔诧异地看着他。

“你明白的。”夏林飞嘿嘿地笑着。

“我明白啥呀。第一,她还未转正。怎么转。刚到车间不到一年,从一线调到二线,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怎么解释。第二,文书岗位现在有人,这人怎么安,才放得平。第三,这二线属于干部,必须厂劳人处批准......

小夏,这要调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在厂里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不是刘叔不帮忙,实在为难呀。”

说完,刘叔转过头去,两条浓眉皱到一起,已经看不到眉头了,只见鼻梁上多了一堆黑漆漆的东西。花白的头甩了两下,长叹口气。又拿起他的水杯来,这次水凉了些,猛喝一大口,咳咳地呛了一下。

这刘主任是个硬骨头,办什么事讲究章法,这事呀要做得四平八稳。否则,不会在这个位置二十几年。但又太讲章法,所以还是在这个位置一坐,动不了窝。但技术和管理能力那都不含糊,所以老的少的都服他。这不连对夏林飞的称呼都变得有距离了。

但夏林飞不会就此罢手,这些早在他预料之中。

嘿嘿地笑着拍拍刘叔的背,关心地说道:“刘叔,您别急。慢点喝。”

刘叔是乎意识到刚才自己态度,立马平和下来,转过头,温和的说道:

“林飞,理解我的难处。这个车间主任真的不好当呀。百号人。各心思不一,难办呀。”

“刘叔,我知道。你放心。这些我都考虑好了。这事吧,我来做。只是呢,需要你的配合就行。”

“唉,那好吧。但是,我还是建议,再隔几个月,等她转正了再办。否则,她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人言可畏呀,小姑娘不定承受得了。”

这到是夏林飞没想到的地方。

“嗯。还是老领导想得周全。好,我知道了。到时只要你支持就行。”

“这个事,今天先说到这儿。以后再说。不过,你跟那个宁霖什么关系,这么热心地帮助她?”

夏林飞,只管摸头装傻,嘿嘿地笑。

“林飞,不是我提醒你。你妈的脾性,你还不了解。宁霖可只是一个中专生,又是一个普通工人。人呢长得还清秀,但你妈那关,我看难。你别淘了神,大网眼抓小鱼苗,无用啊。”

“这个事,您先帮我保密。至于,我妈那,八字还没一撇,早呢。”

“你小子,追人得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劲使大了,小心伤着自己。”

“是,是。老领导说得对。这事就这么定了。先谢了。回头,我再来找你。您看,一坐差不多一上午,影响您工作了。”

说着,起身,向刘叔挥挥手,走出了办公室。

门外不知来过多少波人,透过门缝见屋里有人,不敢敲门进去打扰。这会,见他一出去,早有人钻了进去。

刘头等夏林飞出了办公室门,给钳工组长罗师傅拨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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