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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仙人

这幅颇有气势韵味的水墨画一画就是一天的时间,下午的阳光还在暖和的照耀,一张巨大白纸上的连绵起伏山峦络绎不绝,还差一点山上的灵魂,树木。

那韩医师却是又乘坐精致马车来到了明华的家里,此时心里郁闷异常,早上那顿在自己看来近乎是羞辱的酒席实在是难以忘怀,但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找回丢失的颜面,不知怎的突然又想来找这神秘年轻小伙聊天了,而对于明华居然公然拒绝周家的邀请老头是非常的佩服,但就算如此只怕周家不找上这年轻人,等找上之后照样低声下气的来求他。

想着也是羡慕不已,有样貌胆色实力,当真堪称是一位近乎完败远山镇所有人的年轻人,等走近了看到对方微白壮实的手指正平稳有力的拿着毛笔,对着画架上近乎要完工的画进行一些点缀,丝毫不为外人的到来而产生心境波动,阳刚帅气的脸上更是专注异常,一丝不苟。

而再一看画上的模样更是感受到了一股大气磅礴的感觉迎面扑来,老头也是更加的佩服这位神秘的年轻人,干脆就直接不说话在旁边背手静静的观摩起来了。

而这一画居然就是一个时辰,阳光也在微微的偏移之中,老头则是早就站不住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了,两只眼睛眼巴巴的看着石桌上唯一的青铜小罐,里面是自从自己认识对方三年都没有变过的小黄花,自己也从来都没有摸过这奇异的花朵小罐。

画完静静放笔等待墨水干透的明华笑着坐到石桌前,看着脸上又难看了的老头笑道:“怎么,韩大医师最近可是又遇到了什么怪异之事给吓着了。”

瞟了一眼画完的水墨画,也是感觉不凡,至少绝对能够卖些银两,感叹道:“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明华看着小罐出声道:“听说周小姐的病好了,今日邀请远山镇各位有头有脸的人物进行祝贺,难道就是没邀请韩医师?所以才把韩医师气成了这个模样?”

又听出了明华的嘲笑之意,老头却是依旧叹息道:“明公子每日倒是清闲。”

明华便躺在了自己的躺椅上,微微咪着眼睛,懒洋洋道:“怎么,难道是韩医师看上了我,想要将你的小女许配给我?”

“额....”被这么一个致命的调侃韩医师倒是反而一楞,不知在想着什么,随后却是听出了玩笑之意,猛地一怒,站起来就是愤怒呵斥道:“你这年轻人,有点实力就不知天高地厚,这些玩笑可不是随意能开的,况且你这懒怠模样还指望着我的女儿,你做梦去吧。”

被说得哈哈大笑的明华睁着眼睛看着头上的绿色梨树也,笑过之后就闭上眼就要睡觉一般道:“行了,不说你这老头了,又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就找你的媳妇给你出个办法吧,又或是缺药材了我最近给你便宜点,又或是有什么困难之类的实在是找不到人解决了可以来找我,我帮你解决,但也是要收钱的,看在我俩认识三年的份上给你价格优惠。”

又一阵磨嘴皮子的交谈之后老头才是愤愤不甘的离去,看着就要黑下来的夜色,把画架上的画取下来放到了屋内的书房,再把每一个房间都点上油灯之后才缓缓的做饭吃,每一天既平淡又安静有趣。

但哪不成想第二天下雨时那老头又坐着精致马车淋雨来到了自己的家里,这时的明华正躺在屋内火炉旁安静舒适的吃着水煮香甜玉米,听着屋外雨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却又听见了微微的脚步声。

打着油伞经过院落来到明华门前的老头此时的脸上颇为的兴奋,甚至是有些高兴,关下油伞放到门侧的老头看着屋里躺着的年轻人,正吃着这个季节根本就没有的东西,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但他已经见惯了,也不在意的笑呵呵走进屋内,笑道:“明公子果然不同凡人,这等食物都能弄来。”

没有明华的邀请老头就独自的坐到了火炉旁的椅子上,并伸出枯黄的老手烤起了火来,看着缓缓摇来摇去的躺椅,以及上面的年轻人,吃着有些冒热气玉米的明华嘴里含糊的笑道:“韩医师最近不会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吧,先吃着桌上的玉米再说,到时五两银子一包,都记在下一次的买药账上。”

火炉旁有一张小桌子,挨着躺着的明华比较近,他可以不用起身就能拿到上面吃的东西,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的老头在听见对方叫自己随便拿玉米吃也是一个不客气就要伸手去拿,但又听见对方所说五两银子一包的天价实在是大跌眼镜。

五两是什么概念,自己一家三口一个月的开销也才接近十两银子,而这等生活已是很不错的了,而这看着有些大,香味要浓郁一些的玉米居然这人还要要价,并且还要五两银子一包,怎不让他楞在了原地,出声道:“要不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这包玉米就送我吃了怎样。”

明华闻言哈哈笑道,“吃吧,我这玉米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不要钱,又有什么有趣的消息,说来听听。”

不客气吃着玉米的老头暗道这玉米的确比以往街上售卖的味道要甜得多,这炉火也比自家的热乎多了,直接哈哈笑起来,得意开口道:“你是不知道,就昨日周府还张扬的摆上了宴席,庆祝令爱被京城的名医给随意的伤寒药方就给治好了,哪不成想今天才一起来就又听闻那令爱的病又回来了,只是好像是没以前的那么严重了,但身体却是终究在一天不如一天啊。”

吃玉米的明华闻言却是一楞,眼睛闪了一下,依旧古井不波的道:“哦,还有这等怪事。”

老头却是越加的兴奋高声道:“是啊,什么京城的名医随意的一个伤寒药方就给在我看来根本就是无药可救的人给医好了纯属就是扯淡,我说的此人基本是无药可救也不是说的玩笑话,几十年的医术可不是吹出来的。”

准备咬下玉米去的明华见手里拿着玉米激动万分的老头反而倒是非常的疑惑不解,奇怪出声道:“哈,韩医师平时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听闻对方小小年纪就要香消玉损,花谢凋零怎还反而这么高兴了?”

咬了一口玉米,看着火炉旁的小桌上小青铜罐,严肃出声,“我刚刚那是在嘲笑那些愚昧无知的人罢了,虽然我也的确很痛惜又要逝去一位生命,但大道轮回又有谁能够避免,不过是早一点的缓一点罢了。”

听着对方大义凌然的说辞,明华却是又问道:“那京城的名医又是怎么回事?”

老头却是不屑道:“那所谓的京城名医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懂些皮毛的老头,据说那天瞧病之时居然被吓得魂飞魄散,直接随意的开下一张伤寒药方敷衍了事,连银两都不敢收就夺路而逃了,而最讽刺的是昨日我吃宴席之时周家之人居然要提议过几日就一家人一起上一趟京城好好的拜谢一番对方,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愚昧不堪,哈哈。”

明华听得是越来越糊涂,又问道:“那名医为什么要夺路而逃?”

老头直接给猜着了,更是不屑道:“我想来那老头八成是看见了周家女脸色惨白,指甲太长给吓到了,所以才不敢在周家休息,连夜赶回京城了。”

听着老头对京城名医的深深不屑之意,明华也就当看一个有趣的新闻一般,丝毫不在意的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时间过得异常的快,转眼之间就又过了两日,这两天也就没人来找过自己了,但在京城却是传来了一个不大的消息,那给周家女治病的著名京城名医居然不治而亡了。

然而周家人听闻之后却是一阵糊涂,暗道应该跟周家没有关系,至于那被老头摸了手的周家大小姐听闻后更是喜不自禁,遭了天上的报应,但她估计自己也得死了,现在身体也很虚弱了,但虚弱的速度似乎降低了许多。

这几天周家也没再来向明华买过药,他们估计着女儿也是无救了,只有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明华也依旧过着安逸的生活,又过了两天,次日早晨,周家女的母在床边守了一夜,快要到天亮时分也实在坚持不住,所以就靠着床边微微闭着眼睛咪了一会,等再次醒来时脸上死白的女儿却早已闭了眼。

美妇见宝贝女儿这副模样顿时手脚就抑制不住的颤抖,提着一颗沉入低谷确认女儿也断了呼吸之后更是直接抱着哭天喊地起来,随后就直接倒在床边昏了过去,没一会周家的人也是齐齐冲入。

这时的远山镇大街上却走过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年轻人,模样清秀,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颇为沉稳,一身灰白长袍穿在身上颇有一番出尘的气质在其中,远不是这那些穿得光鲜亮丽的凡人可比的。

脚步轻移平稳的走过街上每一户人家,韩医师还没起来,药铺房门紧闭,走过周家门前时却是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此时里面正传出了各种的哭喊声。

年轻人也就是下意识的随意一扫却是发现了不对劲,心里感叹一句既然缘分一场那就救你一命吧,说罢便是一个纵身一跃就跃进了周府的院落之中,守门的护卫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蹊跷之处。

年轻人速度极快,就像很熟悉周府的布局一般,在每个房间之中极快的穿梭,丫鬟等人也只能是看见一道影子飞过自己的旁边,随后就带起了一阵微风。

才堪堪几秒后就来到了哭喊的地方,一大群人正围着床上的一具女子死尸哭喊,感受到身后有人影也是齐齐回头随意的看了一眼,这一看却是心里产生了疑惑,此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又没丫鬟带进来,却自己就来到了这个房间。

还没等那些人问出口年轻人就直接沉声命令道:“都让开,我帮你们救活此女。”

一群人听见这一沉声的命令脑袋里面却是感觉微微一震,下意识的自动让开了道路,随后反应过来却是猛的怒喝道:“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住手!”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家主此时威严四射,一脸的狰狞,自己女儿死了此人居然还要来翻尸,怎不让他肝胆欲裂,但年轻人却是并没有停下,而是闭着眼睛身体内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吹得周围几人连连后退,并且自己身体周围浮现了一个青灰色的半透明外壳把自己给罩在了里面。

一群肝胆欲裂的亲人突然见到这等神奇怪异的景象,又被这阵从年轻人身体里面发出的强风吹得不敢靠近,心里自然是大惊失色,面上突然都是恭敬了下来,急忙喊道:“仙师!”

站立的年轻人并没有理他们,而是从手间放出了一抹亮光,瞬间就罩遍盖着被子的女子全身,闭着眼睛细细感受之间突然睁开眼睛,沉默的脸庞浮现一抹不屑之意,看向某地手指轻轻一弹就从手指上飞出一抹火星,朝着墙内侧的角落飞去,那个地方正是屋内油灯笼比较黑暗的区域。

火星飞到角落之后轰的一声就燃起了一团幽蓝色的火焰,看着异常的诡异,并且里面突然伴随着就传出了一声头皮发麻的唳叫声,人群当中那周大小姐的妹妹还有一个女子听见这等瘆人的叫声当即就吓得喊了一声,面色苍白的退到人群的深处看着那站在床边的男子。

做完这些女子身上的亮光散去,自己身体里的强风以及青灰色的护罩也被散去,男子稍显得意不屑的开口道:“不过是个小鬼罢了,这女子没事了,过几天自然就会恢复过来。”

亲眼见到男子的种种神奇异象一干周家人自然是不敢怀疑半分,面上都是带着狂喜之意的拜谢男子,而男子则是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又环视了一圈这些个人,这时的家主又急忙开口邀请仙师到客厅用饭,仙师却是不在的随意拒绝了下去。

正在周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男子准备问话时又是那周清灵支支吾吾的站出来小声道:“小女拜见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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