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闹人的闹钟声,方喻缓缓睁开眼,脸上带着些许不耐烦,但前一天睡的早,并不困,所以这个闹钟逃过了被砸坏这一劫。
“叮咚。”
这时方喻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明天放假了,请你吃饭吧。”于灿的。
转眼已经星期五了,真好,明天放假了,方喻心想。
“好。”方喻回复了信息。
等了一会也没见于灿回复,看来并没有打算告诉她在哪吃。
想了想便也不纠结了,反正迟早都要告诉她的。于是她翻开被子起床了。
这时宿舍里的人已经最的差不多了,还剩下方喻和曲宛没走。
此时曲宛还没醒,方喻看了眼时间,快七点了,再不起得迟到。
“醒醒啊,曲宛,要上课了。”方喻拍了拍曲宛的脸。
哪只曲宛一挥手将方喻的手拍开,翻个身继续睡了。
方喻无奈,只好喊:“凌浩来。”
“嗯?凌浩?哪里啊,快快快帮我拦着啊,我这鬼样子被他见到就惨了。”曲宛立刻清醒。
方喻“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骗你的,快起来吧,待会迟到了。”
凌浩是理2的,曲宛开学那天对他一见钟情,天天拉着方喻去理2班级门口晃悠,时不时制造个偶遇什么的,对此理2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打扰她们学习就行了。
由于曲宛性格原因,跟谁都能聊得来,自带笑点,跟理2的人也混的很熟了,自然,情报也是一流的准。
所以凌浩去食堂了、去小卖铺了、去打篮球了……曲宛总能知道,一来二去的天天在凌浩面前晃悠,让人想忽视都难,曲宛也终于如愿以偿的让凌浩认识了自己。
“哎,你吓死我了,我前几天才让他认识我,要是让他看见我刚醒的鬼样子就完了。”曲宛心有余悸地说道。
方喻扶额:“你睡糊涂了呢,女生宿舍男生怎么进来的?傻子。快点去收拾一下去吃早饭了。”
曲宛下了床,一边说:“你还懂得吃早饭啊?平时也没见你吃过几回,今天怎么想起来了。”
方喻白了他一眼,不过也是,平时作业都写的挺晚的,加上她的起床气,早上不出意外都是闹钟被扔到床下,而方喻则翻个身继续睡,耽误到快上课了,才匆匆起床,连早饭都没时间吃。
7:20早读,刚刚叫曲宛起床那会已经费了一些时间,等曲宛刷好牙洗完脸,已经7:10了,想吃完早餐再去参加早读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两人带着早餐到教室,打算乘机偷吃。
“怎么带早餐进来?起晚了?”方喻刚一坐下就收到于灿的问候。
方喻:“嗯,叫曲宛耽误了时间。”
于灿:“啧,那你快吃吧,我帮你挡着。”
“好,”方喻看了一眼:“其实也没事,我平时也没怎么吃,饿不死。”
“你平时都不吃?不知道会得胃病啊?真是的,怎么成绩这么好,跟个傻子一样。”于灿略有些嫌弃,不过脸上的担心也是显而易见。
“知道了,以后会吃。”方喻应了声,但语气里也是满满的敷衍。
——
转眼就来到了下午放学时间。
方喻回到寝室收拾了东西,准备下楼时她的电话铃声响起了。
“喂?”方喻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小喻啊,你放学了吗,我在你学校门口呢。”电话那头传来方喻爸爸方国栋的声音。
“放学了,现在下楼,等我两分钟。”方喻说。
方国栋:“嗯好,今天你阿姨生日,等会带你去挑个礼物。”
方国栋和方喻她妈妈已经离婚一年了,两人吵吵闹闹两年多,最后在方喻中考完终于离婚了,这对于她们三个也是种无形的解放。
离婚半年后方国栋也结婚了,姓陈,方喻一般都叫她陈阿姨,对方喻也很好。
方喻应了声挂断电话,下楼了。
“方喻,我晚上把时间和地址发你手机上,记得看哦。”方喻走到校门口碰见了于灿。
“好啊,”说完看见于灿身上什么也没带,“你不回去吗?明天周末呢。”
于灿摆摆手,“不啊,这周爸妈也不在家,回去也是点外卖。”
方喻点了点头,不忘四处张望,但是并没有看到方国栋的车。
于灿看她四处张望,便问:“你在等人么?”
方喻一边掏手机一边说:“嗯,等我爸爸。”
“哦,那我先去吃饭了,明天见。”于灿点了点头。
“好,明天见。”
方喻拨出号码,几乎同一时刻就被方国栋接起了,“喂,小喻怎么还没出来,我在你学校左边这课槐树这里。”
“我在校门口了,怎么没看见你,”想起槐树,“什么槐树?你在哪个学校?”
“衡阳第二初中呢?诶,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今年已经高二了,你等着,爸爸现在去接你。”方国栋拍了拍脑门。
“嗯。”方喻满头黑线,什么鬼。
衡阳第二初中和四中并不远,不出五分钟方国栋就到了。
方喻上了车,“我们去商场,你给陈阿姨挑个礼物,”方国栋对方喻说。
“好。”方喻说。
到了商场,方喻挑了块手表,方国栋付了钱两人便又匆匆赶回去。
生日晚会订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除了她们三个以外,陈诺陈阿姨还邀请了她的一些朋友,哦对,还有陈诺的女儿,陈念娇,跟方喻年纪相仿,陈诺嫁过来时就与方喻不合。
方喻和方国栋到了的时候人已经挺多的了,让方喻意外的是,陈念娇的许多姐妹也在。
方喻一进门就收到了几个人的一记眼神,另她无语至极。
这人跟她同岁,怎么会这么幼稚?
不过今天是陈诺的主场,就算她再怎么看不惯自己,也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
方喻找了个座位坐下,看着方国栋和陈诺,三个人聊的正欢,有声有色的,更像是一家人。
而她在边上格格不入,放佛一个跳梁小丑。
于是她换到了角落的位置,一杯又一杯的灌着啤酒。
她并不会喝,以前也喝过,吐的七荤八素的,但是此刻她也找不到其他宣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