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皇城,肖免像是突然响起什么,放开冷归的手。
黄昏下两人一人一边,笼罩在黄澄澄的天空下,站在人群中。
“我想请事假,殿下。”几乎在喧闹的马车人群中用吼的了。
“几天?”冷归看着肖免放开的那只手,心里有点不舒服。
“一礼拜。”
“……好。”咬字尤其重,似乎是作了很大决定。
冷归没问原因,是因为他相信她,她做什么他都可以纵容。
“谢殿下。”随后马蹄声哒哒,肖免骑马飞奔而去。
“……”冷归驻足原地,试着笑笑,却怎么也不见肖免回来。
“小骗子。”你怎么不来找我。
喃喃一句,从身上掏出一盒水果糖,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她回来给她吧,就当是,庆祝归来。
想到这儿,唇角弯了一下,跟着人群骑着马离去。
*
肖免在一条无人小道上飞驰而行。
“呼呼”地风声在耳畔嚎叫,换来了炎炎夏日的凉爽。
凉凉扫一眼身后,确定没人儿后又飞快地转进了角落。
随后,在一幢标着白纸黑字“隐局”的大楼门前停下。
“叩叩”在门上为敲两下,随后转开。
“老大不在,有事吗?”门口坐着一个带面具的男人,看起来懒懒地卧在椅子里。
肖免没有马上回答他,独自走进去转转。
屋子倒是不像外边儿和男人的打扮那样邋遢。
干干净净,还放置着几株盆栽。
一些同样带面具的男人在搏斗,汗水淋淋的,热血无比。
她撇撇嘴,打算去换回女装,就被看门那个男人叫住,“你去干嘛?老大的房间可是禁地!”
见肖免仍向前走着,他急了,追上去打算打她。
肖免反手就是一巴掌,愣是叭男人拍懵了。
“老,老大?”只有老大会用这怪异的动作挡下他的攻势,还让他吃痛得很,偏偏对方如此别扭的动作还自然得很。
不过……他们老大偏偏明明是个女的啊!
面前这家伙怎么看都是男的……
“一子,你傻了?我好像说过,我会来视察的。怎么,就你一人儿在偷懒?”清冷不带伪装的女声从这个看起来男子打扮的人身上发出来,莫名地男人起了一身儿鸡皮疙瘩。
“老,老大……我不是第一嘛……没啥进步空间……”心虚地避开老大探究的眼神儿。
“你看七子,原来招式都不怎么准确,如今这么熟了,怕是要快追上你了。”冷冷丢下一句话,去换衣服。
没倒一盏茶功夫,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红色的风眸上弯翘的密睫,红唇平平没有温度。
白裙外白披衣,半袖,袖边和领口用金丝微拢,腰身微微束起。
一身儿白衬得皮肤愈发白得发亮起来。
身上散发的是无尽的冷意和淡漫气质,让人不被吸引都难。
“老大。”一群男人恭敬地向白衣少女低头的样子倒是十分惊悚。
“嗯。一一按照上次的排序来。”
“一子。”
“是……是。”男人的手都在颤抖。
“注意力集中。”
“轰”地一声儿,男人没几招倒地,鼻血流得不轻。
“脚步虚浮,看来你没少去那花楼啊,我也得去会会那儿,是什么让你们忘了练习。”
一个一个地,时间有长有短地,都被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女子打趴于地。
“一百零五子,你是新来的吧。多熟悉熟悉这儿的风格。我来重新宣布排名——
二子,现一子。七子,现二子。三子,现三子。前三名很好。
……
一子,现三十一子。
……”
报完了数,她抬眼看看唯唯诺诺的众人。
“我给你们的月例,不是用来养闲人的,若是下次再被我发现,直接踢出隐局再也不得进来。”
“老大,一定好好练习。”
“嗯,以后我会用你们。现在没到时候。我去休息了。”随后走进自己的逸室。
倒在床上,叹气。
她就知道。
这些人儿啊,不回来看看他们就总有漏网之鱼的。
其实骂一子也只是为了杀鸡儆猴罢了。
没错儿,这“隐局”一百多号人,都是归她管的。
说起来还是一年前存到一大桶金的时候买了这栋楼,招了这些人儿。
这些人遇见她的时候多数是在江湖上的小混混小喽啰。
成天打架。
由于家人都因为某种原因去世了。
她见一个,打一个,收一个。
没有一个是不服她的。
再说了不用去偷盗抢,平时就劝劝曾经同行的人进“隐局”练习就能有丰盛的月利和屋子住,何等美事儿!
对,这是她继“肖大人”和“肖家独女”之后的另一个身份:隐局老大。
谁知道隐局的老大是是个女扮男装的大佬啊!
不过就觉得叫名儿会让这群男人响起亲眷,就用排名里的?子代替了。
谁还不是要被保护的宝宝了?
反正她记性好,任性。
“老大,三天后隐局和都局有场比赛,您看……”门外一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