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檬缓缓走出位,微笑:“回陛下,臣女有心悦之人了。”
“哦,是嘛,那可否告知朕?”
回答不可吧,触怒龙颜,惹皇上不开心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算是功臣也无用。
回答可吧,自然是难堪地下不来台,毕竟倒追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丢脸的。
“回陛下,”思?片刻,“臣女心悦之人他……”说着红了眼眶。
旁人看来,这是此人要么是病了,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要么就是升天成佛了。
肖免嘴角抽了抽。
苏檬这是戏精附体啊……
看向她,却见她当真落了泪。
“好好好,莫哭,朕不问便是了。今儿肖大人与苏女子是功臣,就不必想这些伤心的事了。
“朕又听闻,苏女子是个巫女,定能化解乾坤,转哀为喜,成了这桩婚事的!”
“愿…愿借陛下美言。”怯生生,完全是一心吊死在这一棵树上的模样。
花容哭泣仍不失色的样子,让在座的男人心疼。
“开心些,今儿不必过于拘于礼,大家随便些吧,以自助的形式取餐。”皇上见苏檬有些难过,却是心善无从安慰。
幸好皇上不刁难她。
肖免松了一口气,随即看见长桌的另一头,一双栗色的眼瞳正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肖免猛地和那人对上了视线。
“肖大人,朕敬你一杯,祝你往后的事业有成!”“谢陛下。”
一晃眼,就见妍妃去找了苏檬拉扯家常,贺沁奔向冷归,其他宾客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聊天区域,只有自己呆站着。
移开眼睛,心里倒是堵的慌。
忽的看见那双栗色眼瞳的主人,快步走过去。
“白二兄。”肖免随手拿一杯汽酒,“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自然是应承话。
他好不好,从苏檬昨天有多难过就看得出来。
有心情玩女人,怎么可能身体抱恙。
“多亏你肖大功臣之福,近两年恢复得挺好的。”白柠也是一杯汽酒,轻轻碰了碰肖免的酒杯,一饮而尽,“不过你小子挺厉害啊。”
“那是。”肖免打量着他。
栗色的桃花眼闪着微光,勾人心魄,长眉丹唇高鼻,一个翩翩公子形象油然而生。
肤色略带些病态,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帅气的颜值。
一头棕褐色的头发带着光泽,额前龙须般的发潇洒不羁,整一就是个纨绔子弟。
真是,今天他得好好审讯他!
居心何在?良心何在!
“走吧,去别苑,这里人多。我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走,我们去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探讨!”白柠见肖免有话要说,便主动带着他去了别苑,手里还不忘提溜一瓶酒。
*
这雨下得大,去得也快。
自顾自的跨出门走了几步,站在浓密的树荫下一张桌旁。
“说吧。”
肖免眸色一浓,“你……又对她做什么了?”
“就知道,你是个护友的料儿。”白柠笑得没心没肺,却仍帅气的很,“我嘛……”
他向肖免勾勾手指。
肖免只得凑过去了些。
“不过是……行了些男女之事的初步罢了。”见肖免一脸厉色,他又是笑,“你放心,再无下文,再无下文!行完半事,我便将那女子赶出了这花楼。”
“你还敢去花楼?!”肖免气得牙痒痒,“这么说苏檬也去了?!你知不知道苏檬一个女子跑去喝酒赌局还差点被那些老男人碰?!要我是她,我早改废了你,还跟你废什么话!”
“你不会真心喜欢苏檬吧?哥们儿没事儿,给你!”
语气倒是轻松快活的很,但肖免以强大的捕捉力分明没错过他眼里的诧异和难过。
“你是故意的。”微微抿了一口酒,红艳的唇一张一合,“我说过我不喜欢她你那天毫不加反驳,然而今日却又像是无心一般提起。
“我倒是记得,白兄不是什么爱一个问题重复问之人,更不是什么八卦之人,记性也不是很好而这个问题却又现在被抛出,只能说明,你在转移话题。”
“果然是肖大人啊,在下倒是敬佩,敬佩!”白柠的眼睛里一抹狡猾,又满了一杯酒,碰了碰苏檬的酒杯,一饮而尽,“是啊,去花楼是我的不是,不过那也不能让她无休止地倒追我吧,很没面子的!”
说罢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边的酒渍。
“那丫头……死性不改,真没办法让她不心悦你啊。不然我也不会让她跑去找你了,干脆关着她不出房门!可……她多有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呀,不让她出去,派侍卫看着她,她居然一个女子家家的偏要翻墙!”肖免一肚子气撒了出来,觉得畅快了许多。
“诶,那……殿下又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是见他一直盯着你~”白柠坏笑。
“有……”嘴里的“吗”字还没说出口,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不对!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除非你一直盯着苏檬!哦~!”
反将他一军?
“是又怎样?你还是承认你是断……唔唔!”未嚣张完,便被塞了一嘴酒,差点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