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行人,堂而皇之的进城,但是不久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堂堂的的安王爷,倒是真的清闲啊?”
夜半时分,城中的所有的居民已经进入梦境。
安王府的一处亭台之中,倒是灯火摇曳。
纪安昀静静地坐在石凳之上,一会有几个人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纪安昀并没有任何的惧怕,相反十分的淡定的起身相迎,“知道几位师兄师弟前来,我的心中自然是不能安眠,特意准备了一点小菜,只求可以和大家畅饮!”
纪安昀起身,冲着在前面的白衣服的男子说道。
男子正是一路上淡定不过的北尘故人赵霁。
听到纪安昀的话,赵霁并没有表现的十分的热络,但是嘴边终于是扬起了一个微笑,弓了身子,后面的人随着赵霁一起,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声:“参见掌门!”
“师弟,不用如此客气。”纪安昀看到比自己年纪大的赵霁冲着自己行礼,心中总是有些别扭。
纪安昀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难免出现了一层粉红。
“掌门师兄,怎么,你现在就只能看到师兄和师弟,就不能看到师妹了吗?”桑若一下子蹭到纪安昀的身边,身子就和赵霁擦着边,说话的时候,还是观察着身边的人的神色。
“这次,你不是应该需要我的帮助吗?怎么现在这么的无情。”桑若抬手就将脸上的面纱撤掉,说话的时候,带着少有的娇纵。
站在桑若身后的赵霁,有些无奈的摇头。
“师妹,你说的很有道理,是师兄没有顾及周全。”纪安昀冲着比自己的年纪还大那么一丢丢的桑若说道。
隐士门派的辈分乱得很,十分的让人纠结。
纪安昀是亲传得掌门,但是又不在三大弟子之中,同时也是逍遥的徒弟。
所以说,年纪越小,辈分越大,越是师兄师姐几乎已经成了隐士门派的一个默认的规律。但是在平时的相处之中,大家对于按照年龄来区分这些东西并不是十分的在意。相反的,大家更为重视的是,实际年龄。
所以就是师兄会冲着师弟叫哥的情况真的是再普遍不过。
并且,隐士门派,对于这些辈分什么的,其实是一点都不在意,可以说是相当的随意了。
当时刚刚离开了皇宫的纪安昀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被逍遥派的创始人找到。
当时纪安昀的年纪还很小,只是知道自己不受到皇宫的欢迎,那个时候对于自己的姨母齐妃,心中还怀着很多的尊敬。
当时逍遥派的掌门就那么直白的问纪安昀愿不愿意做隐士门派的掌门。
这个话真的是让纪安昀十分的好奇,自己不受别人的欢迎,并且还毫无所长,实在是不知道那个老爷爷为什么会选择自己作为一个那么有名的门派的掌门。
当然那个时候的隐士门派并不是十分的有名,在自己之前,只有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师兄于遥。
后来又相继出现了师妹桑若和师弟赵霁。
桑若来到隐士门派的时候,年纪还很小,所以一向最为天真懵懂,但是赵霁当时是带着一身的血污为自己的师妹所救。
赵霁来到隐士门派的年头并不多,但是为人最为深沉。
隐士门派的逍遥,其实凡心最重,桑若善于巫术最为天真,而北尘故人说起来最为看破红尘,但是其实心中郁结最多。
这次的于遥并没有来,因为于遥真的是每天子啊世间奔走,鲜少有固定的住所。
“师兄,你在这京都之中,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我看着师兄是面带桃花,最近运气很旺啊?”桑若看着纪安昀挑挑眉。
“哼!”纪安昀没有回答桑若的这一句话。
“我找师弟和师妹过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一直觉得奇怪!”纪安昀开口。
“什么事情?”桑若就像是一个要给别人看病诊脉的老先生,一脸的高深莫测。
“我怀疑我母后去世的真相?”纪安昀一本正经。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美酒轻酌,清风为伴。
“我最近觉得母后去世,一点众多。但是当时我年纪尚小,与母亲并没有太多的接触。”纪安昀十分犹豫的说道。
“不是,你现在是怎么知道你母亲去世是有阴谋的呢?或者说,现在你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才会知道你母后的事情,是有别的原因呢?”
桑若说话的时候,十分的一本正经,丝毫也不见刚刚的那种牙尖嘴利。
“实不相瞒,我母后景仁皇后,一直在民间蛾声誉颇高,但是从我降生以后,我就被人安上了不祥的名头,从此一直都只能和我的母后分离,后来母后的身体日渐削弱,但是,所有的御医都不能看出究竟是得了什么疾病。”纪安昀轻声说道。
纪安昀说话的时候,就像是说别人的事情,但是桑若不相信,纪安昀的内心真的和面上表示的那么平静。
“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真的是因为我的命格会克父克母,所以母亲才会无故身死。”纪安昀语气漠然,其中带着的是一种深切的悲哀。
一个人最不能的就是与自己的命逗,要是命中注定了自己是一个天煞的命格,那么什么也不好怀疑了。毕竟,自己就是隐士门派的掌门,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情真的是多得很,有时候,不由得人不相信。
“你觉得师傅与我相比,能力有几?”桑若叹口气,说话的时候十分的不屑。
“师傅自然是能力超凡,水滴于大海就是我们的境界。”纪安昀珍重的想了一番作答。
“对,你觉得师傅难道是觉得自己创建的门派真的是不想要了吗?闲着没事会想着要找出一个天煞孤星的命格的人做隐士门派额度下一任的掌门人?”桑若翻了一个马上就要到天上的白眼。
“难道是说师傅真的是一点不希望自己的门派可以发扬光大,倒是想要早点遭受什么灭门之灾吗?”桑若的脸上露出一个十分不屑的神情,就像是眼前的安王是有病一样。
“你是说,我的命格并没有什么不当之处?”纪安昀听了这话,就像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桑若抬起头看着纪安昀,眼睛里有一些游移。
纪安昀的命格不止是好,而且是好得很,是难得的好运之人,有这种命格的人,一定是可以大富大贵的,怎么可能会成为天煞孤星?但是事实就是打了自己的脸,纪安昀的母亲竟然这么早就已经丧命。
桑若心中难免会觉得奇怪,但是师傅之前就说过,纪安昀的命格,是难得的好命格,桑若不相信自己看得会错,但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纪安昀的命格说的难听就是不错,说明白一些就是以后一定是会成为天子。但是这种泄露天机蛾事情,任何一个看得懂的人,都是不能说得。
桑若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竟然可以成为隐士门派的掌门,自己的师傅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但是看到纪安昀的时候,心中就明白,恐怕是师傅打着将隐士门派雨国运相连蛾念头。
“你相信我,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师傅,你的命格相当的不错,要不然你也不会有机会做我们的大师兄,你母亲的事情,八成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桑若肯定的说道。
“对,当时母亲去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说是不祥,也都随着母亲进了皇陵,但是母亲随后是留了一块玉佩给我的!”纪安昀说着,便将自己亲自保存的玉佩交给了桑若。
桑若看一下,这块玉佩自己看来,只是一个平常的物件,反正是不具有任何其他的巫术之类额度作用。
“这个,我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要是你真的觉得你的母亲去世有些奇怪,倒是可以好好的调查,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透着蹊跷。”桑若看了以后,确定这块东西没有什么不当之处,就小心的将那块玉佩交还给了纪安昀。
纪安昀叹气,其实自己这么多年,对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不记得,但是最近在宫中忽然遇见了曾经照顾过自己的小宫女。
小宫女已经是将死之人,但是一直都抓着自己的手和自己说景仁皇后是为别人所害。
自己当时并没有完全相信,因为要是自己的母亲去世真的是有什么内情的话,这个宫女也太过奇怪。
小宫女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母亲是因为别人的陷害至死,但是问她的时候,有什么都说出来。
说是自己的母亲对于她有些恩情,因此临死之前,才会想要将自己母亲的死因说出来。
但是问出来的时候,对方明明是一问三不知,只是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的母亲是在宫中枉死。
这个宫女真的是太奇怪了。
什么原因,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但是口口声声说自己蛾母亲枉死,还要在临死之前才和自己说。
但是自己就算是有再多的疑问,也已经说不出来的,毕竟,那个宫女已经死了,但是自己却因为宫女的几句话变得就像是一个惊弓之鸟。
自己百般的调查,也没能得出结果,所以想着要桑若帮助自己卡那一眼自己的命格。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要是不搞清楚状况,贸然行事的话,好像是真的不太好。”赵霁一直都保持沉默,听了纪安昀的所有的话,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结论。
“哎呀,师弟,你这话说了也并没有什么作用,难道因为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放弃吗?那可是师兄的母后啊,再说,既然现在宫女敢说出来,就说明当初害死惊人皇后的的元凶并没有身亡,要是师兄不能好好的应对的话,恐怕对于未来都是有很多不利的影响,万一对方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