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把你当奴隶养了!”我说道。
“差不多吧,那个时代,奴隶也是社会的一部分,许多在部落冲突中被俘虏的人,犯了罪的人都会成为奴隶,为当权者或者身份尊贵的人提供劳力,主人有责任喂养奴隶,也有权利买卖奴隶,但是不能随意杀害奴隶,叛逃的奴隶除外”廖说道。
“但是成为一只鸟的奴隶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我说道。
“确实不常见,但是人类对于荒兽来说差不多等同于食物,根本没有地位,所以我能成为奴隶还是她高看我,觉得我做的食物比较好吃一点”廖笑着说道,并没有因为自己奴隶的身份而有所介怀。
“接下来怎么样了?”我问道。
“为了防止我逃跑,她用藤蔓栓住我的腿,另一头栓在她自己的腿上,平时带着我巡视自己的王国,所有的生灵见到我们都是毕恭毕敬的,巡视到人族部落时,那个部落祭祀还献祭了牛羊猪,也是下了血本,然后她吃了一半,剩下的全都让我吃了。一开始我还有点跟不上她的速度,她经常把我拖倒在地上,后来我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也能赶上她。她的胃口很大,一天要吃好几顿,我的胃口也不小,只要送上嘴的食物就没有拒绝的,我们每天的主要活动就是捕猎和吃饭,她负责抓住猎物,我负责把猎物烤熟,分工明确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她的一举一动我都明白,如果她用翅膀拍我,说明她不高兴,可能是嫌我吃的太多,也可能是嫌我没烤熟,如果她用嘴叼东西给我,说明她心情不错,总之我能从她细微的动作中理解她想要干什么,那时的我们真的是开心,她是这片土地的女王,我是她的跟班,她吃肉我也能吃肉,虽然她一直说我是她的奴隶,只要我帮她做东西吃,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她仅仅想要一个朋友”廖一脸怀念的说道。
“你还真够幸运的,别人遇到荒兽都是九死一生,你遇到的就是管吃管住”我调笑道。
“是啊,我是很幸运,为了这份幸运,我站在人族的对立面,被修士骂作叛徒。为了这份幸运,我把整个荒族的命运都背负在肩上,一生都在宇宙间流浪,变成一个有家不能回的浪人。因为这份幸运,我几乎成为宇宙公敌。我失去了很多,这真的不能说是幸运,因为代价太重了”廖说道。
“这么严重,难道你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我问道。
“是啊,我拯救了荒兽,把它们带离地球,离开地球的荒兽失去了束缚,成为了宇宙中最恐怖的生物——噬星兽”廖说道。
“噬星兽?那是什么东西,能吞噬星星的野兽吗?”我问道。
“没错,就是吞噬星星的野兽”廖说道。
“这么厉害的话怎么可能诞生在地球这个小星球,这根本不合理啊,而且星际旅行如果没有超越光的速度怎么也没法进行的,以荒兽的庞大质量怎么可能以超光速运动,把整个地球都当作能量的话也不够吧”我说道。
“你听我跟你慢慢讲,这其中的缘由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我还是从我的经历慢慢给你说吧”廖说道。
“你说,我听着呢”我说道。
“我和青鸟一块生活了十年,那十年我们朝夕相伴,她体型增长的很快,十年的时间,身高已经增长到两米有余,翼展将近五米,算上尾巴大概有十米,我的身高增长的也不慢,十八岁,我已经长到将近两米,仅从身高来讲,她并不比我高多少,但是我知道她还在快速增长,而我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她最终会长到和她父母一般大小,而我最多两米五左右。”廖说道。
“两米五!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你父母祖辈有长这么高的吗?”我问道。
“我没有病,我生父身高将近两米,我母亲不知道多高,但是听父亲说也长的很高,所以我是正常的,并没有什么地方发生变异,我也知道只要稍微控制一下脑袋里面的一个器官,就能很容易的长的更高,甚至像荒兽一样不会停下来,但是没必要,最适合我的身高也就两米五左右,再高一点就会不习惯,因为身高增高体内的器官也会相应增大,虽然对于我并不是个负担,但是留给敌人的破绽会更大,我没必要刻意长的很高。后来修行之后,想要变大的话也很容易,法相天地就是一个快速变大的法术,所以我完全没有控制我的身高”廖说道。
“两米五也不矮了吧,应该比如同期的人高了一倍左右了吧”我说道。
“差不多,但是和荒兽比,我仍然是个小不点”廖说道。
“跟荒兽比!你怎么不去太阳比!都不是一个种族,有什么可比性吗?”我说道。
“确实不应该攀比,但是那十年中,我经常和青鸟比谁长的高”廖说道。
“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我说道。
“并不是,大部分时间我是比他高的,我遇到她时她不过一米五左右,我十岁时就有一米五了,接下来的八年我长的比她要快,直到十八岁的时候她才超过我”廖说道。
“能和荒兽比身高的也只有你了吧!你们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呢,难道她一直栓着你?”我问道。
“并没有,仅仅栓了半年,半年后她就把我给放了,一开始我还不信,直到他主动啄断藤蔓,我才确信她确实不打算再栓着我”廖说道。
“你跑了吗?”我问道。
“不是说一块呆了十年,我怎么可能会跑,而且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人一起玩,我干嘛要跑,外面能比这里更好?”廖说道。
“也是,那时候生活不易,只要有吃的就很幸福了”我说道。
“我并不是因为吃喝才留在那里,我只是不习惯和她分开,每天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样子其实也挺有趣的,而且还有些更深层的原因让我不能轻易离开”廖说道。
“你这样看她,她不会打你吗?”我问道。
“十二岁的时候,她的力气已经没有我大了,除了会飞之外,其他的都比不上我,我可以生撕虎豹,气力大的惊人,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如果对打的话,我可以轻松的扭断她的脖子,也因为这个,她的母亲三番两次想要弄死我或者把我驱逐,要不是青鸟拦着,我可能活不到十八岁,不过就算我好好的活着,也时刻受到玄鸟的监视,只要有不轨之心,立马把我灭杀”廖说道。
“你这么厉害!比同期顶级荒兽都厉害,这要是让你长大,对荒兽来说绝对是个大威胁啊!”我说道。
“并不是,青鸟的天赋并不在于力气和速度,他们的天赋在于风,对风之力的掌控才是她们的优势,而当时青鸟并没有掌握,所以不是我的对手,只要她掌握风之力就能轻而易举的击败我”廖说道。
“风不就是空气流动吗,很厉害吗”我问道。
“那只是风的表象,风的实质是能量不均,世间万物就没有相同能量的两个东西,因此风无处不在,她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强行让你内外失衡,直接爆体,就是那种看你一眼就会爆炸的那种,你说可不可怕”廖说道。
我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