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抓了个清凌教的“龟孙”,”红衣女子一到门派,便大声喊道。
一座木质古朴的阁楼,巨大的厅堂,一位中年男子坐在远处高高的镂雕椅子上,俯视而来,
两侧坐着两排身着长衫的弟子,各自饮茶,聊天。
中年男子天庭饱满,龙眉炯眼,眼中透出一丝淡淡的威严。
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带起一股淡淡的清风,细细打量了裘狼一眼。
“颜如冠玉,温润细腻,哈哈,”中年男子淡淡一笑,道,
然后瞪了红衣女子一眼,觉得“龟孙”被她喊出来实在不好。
裘狼默默不作声,但也不卑不亢,并没有什么怯场的样子。
中年男子便是“孤弧派”的掌门,名叫孤峰。红衣女子是五弟子杨浅月,跟她一起采药的那位是六弟子鲁山。
鲁山押着裘狼,拧住裘狼的胳膊,喝道:“跪下。”
但是裘狼硬挺着,鲁山突然猛的一压,裘狼跌倒在地,直接趴在地上。
裘狼心中一阵恼火,慢慢爬起,抬头看向孤峰。孤峰眉头微微一皱,突然,眼神一变。
顿时,一股冰冷的气息扑向裘狼,裘狼顿时感觉很压抑,手微微颤抖起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吭声,硬撑着。突然,他心中无喜无悲,就想试试自己能撑多久,
以往,从来没这样过,总感觉到憋屈,今天就反抗一回看看,随后猛的抬头瞪大眼睛盯着孤峰。
孤峰的眼神主要是精神上的恐惧压迫,如果是胆子小的人,便会吓得下跪。
浅月见裘狼摇摇晃晃,便直接一剑架在他脖子上,喝道:“竟敢对师傅不敬,找死吗?”
裘狼眉头一皱,感觉有些疲累,缓缓闭上眼睛,心道:动手吧。
孤峰挥了挥手,淡淡地道:“鲁山,他受伤了,扶他到旁边坐下。”
谁知,裘狼推开鲁山,默默地跪了下去,大声道:“前辈,我想拜你为师?”
孤峰一怔,“哈哈哈,”笑道,一时间竟然感觉有些滑稽。
没多久,他收起笑容,淡淡地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裘狼,”裘狼淡淡地道。
“好,只是,我多年不收弟子了,”孤峰眉头一扬,眼睛瞟向两侧的弟子,
大声道:“众弟子,你们谁愿意收他为徒?”
孤峰自恃身份尊贵,不会收要从基础开始教的普通弟子,一般都是弟子收徒。
众弟子各自议论起来,半响,也无人应答,孤峰淡淡地道:“看来没人肯收你。”
裘狼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做了个告辞的手势“抱拳礼”,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少年请等等,鲁山,带他养好伤再让他离开,”孤峰对鲁山道。
“是,师傅,”鲁山道。裘狼心中叹息一声,便留下养伤了。
三天以来,裘狼都是在一间简单的房子里边,默默思索,回忆往事,心乱如麻。
天松派人的安危,特别是厨房那些人到底有没有逃走,还有白若巧的处境。
第四天清晨,他浑身好的差不多了,于是出门走走,
在房子里待得太久,他心中发闷、烦躁。
孤弧派中,一片翠绿树草,到处绿意盎然,他随意地走着。没多久,便听见兵器挥舞的声音,
于是,他便走了过去,他爬上一个小坡,发现远处巨大广场上,几百人同时练武,整整齐齐。
顿时让他回忆起自己在天松派时的景象,一百多人同时练剑,那是多么的壮观。
就算是不懂武功的人,都想拿把剑与他们为伍。裘狼一时间有些向往、入迷。
“什么人?你不就是那个龟孙,竟敢偷学我派剑法,”
没多久,广场上一个监督练武的弟子直接提着剑冲了过来,大喊道。
裘狼不想生事端,于是立刻跑开,谁知那弟子速度极快,没几步就追了过来。
但是裘狼多少练过一年剑法,所以步伐也不慢,谁知那弟子心狠,挥剑直接削他。
没多久,裘狼来到一栋宏伟大殿前,大门大开,上有一牌匾曰:演武大殿。
突然,裘狼身后一丝风声,感觉一阵危险,他往前一纵,那位弟子的剑差点削在他的尾骨上。
这位狠心的弟子,是孤弧派三弟子林悍,他见裘狼快要冲进演武大殿,
直接丢出剑鞘,裘狼就地一打滚,到了演武大殿里边,不过,左臂还是被剑鞘划伤,血流不止。
林悍只想着教训他一顿,所以他用剑削而不是刺,刺的伤口很深,难以把握。
没想到他狡猾如猴,比普通人敏捷的多。
演武场很大,远处有兵器架子,裘狼飞奔过去,“呲”一声,拔出一把剑。
转身就是横撇一剑,两剑相击,“噌”的一声响,各自弹回。
林悍心中一怔,于是手腕一扭,身向右靠,借势一剑刺向裘狼左肩,
裘狼往后退一大步,剑从身前地面划过,撩起,一剑挑飞林悍的剑。
林悍剑被挑飞,双手握剑,左脚跨步向前,剑从右至左横切划向左侧,借前压之势,力道巨大。
裘狼往右一打滚,拄剑刺地面,借势直接跳开,拉开距离。
二人一来二去,竟然相持不下。
其实,裘狼的剑法以守为主,一直险象环生,迟早被击伤。
不知不觉,裘狼挨了一脚,顿时气血翻涌,但是林悍没有追上来。
只见演武大厅东侧,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弟子,个个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其中还有孤峰和杨浅月。
林悍看了看孤峰,孤峰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瞟了瞟裘狼,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