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疏拉着赵君远的手,“带我一起去。”
赵君远笑眯眯说:“不行,陛下在这等我们凯旋。”
向疏强硬道:“对方百万大军,我们这里不过五十,要死一起死。”
“我大离怕他们不成?”赵君远眉梢一杨,满眼都是骄傲。
“自是不怕,我要去。”向疏迅速穿好自己的鞋子,她随意扯了块布子往自己腰上一缠,对990说:【拿我积分兑个止疼药和疗伤剂,这谁顶得住?】
990不厚道笑出声,它还以为宿主真的不疼呢,惯会装模作样。
……
赵君远和向疏站在城墙上,向疏在悄悄对赵君远说怎么摆阵型,阵型摆的好能让他们以百敌千。赵君远走了几步,风把他的袖子吹开,露出的手腕上系着一根黑色的绳子,另一头绑着向疏的手腕。
他怕她乱跑出事,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向疏看得心急如焚,她从来是亲身上阵,永远冲在前头。赵君远这么桎梏她,她浑身都不得劲,手痒得难受。
赵君远摸摸她的头,“你有伤在身。”
向疏一本正经问:“你知道我的头发为什么越来越少吗?”
“熬夜?”
“不,你摸秃的。”向疏轻笑。
赵君远愣了神,向疏抽出身边士兵的剑,砍断绳子跳了下去。
赵君远表情微妙,复杂地看了眼被向疏拔了剑的士兵。
该士兵很给面子单膝跪地,“是属下的错,没看好自己的剑。”
赵君远摆摆手,“起来,是我大意了。”是不是真大意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真不想向疏来,他绑也会把人绑着,怎么可能只系根绳子。
在阵型的加持下,离军以多胜少,赢了这场战役。
当然,离军伤亡也不少,只剩下十几万人。
楚季师带兵回到城中,听完这场战役的汇报,见到活蹦乱跳的向疏,疑惑地问赵君远:“你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赵君远头疼说:“大夫让她不要动,他说她想去看人做月饼,他们正在拦人呢。”
“胡闹。”楚季师放下卷轴,直接把向疏打晕,送进帐篷里拿绳子把人给绑了。
向疏醒来帐篷里空无一人,她想办法挣脱束缚,掀开自己的衣服检查伤口。明明她的伤是好的,大夫非让她躺着,难道他们就没一个人觉得她不对劲吗?以往不想崩人设总要这样那样掩饰,现在她放心大胆崩,还没人怀疑。
绳子很松,向疏扯开绳子走到帐外,月亮高高挂在天幕上,星星不见踪影。这是属于月的节日,他们自然不会和她争夺光辉。
楚季师正好在表扬将士,“今日这一仗我们损失了十几万兄弟,但是赢得大气。大家也都看见了,今天谁出力最大?”
“南零!”
“南零!”
“南零!”
和她一起战斗过的心服口服,人刀法真的好,砍人真的强。被东楚军抓了还能想办法报信,被自己人捅了刀依旧冲在最前面。
没和她一起战斗过的从别人耳中也听了不少她的事迹,受到其他人的感染,也跟着心生佩服。
“她来了,南零跟大家说几句。”楚季师喊的很大声。
向疏走过去道:“说啥呀说,吃啊,你们不饿吗?”
楚季师端起碗,“我敬大家一杯,干了。”
有人给向疏递了个碗,倒满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