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向疏发问。
楚季师说:“不会离开。”
“你……”向疏话还没说完,楚季师更加肯定说了一句,“臣决不会离开。”
向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被血腥味刺激地够呛,她摆摆手“你不要有什么负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打回去。”
为那些枉死的孩童报仇。
楚季师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向疏现在很狼狈,衣服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白皙的皮肤被鲜红的血液覆盖,拿剑的手也破皮了。唯一能看下去的,恐怕只有她那双眼睛,璀璨夺目。
楚季师怔愣了很久,到底是因为特殊时期产生了变化,还是其他原因。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个常年在深宫里的人不可能下手这么果断。即使他们一个个工于心计冷漠无情,也无法做到第一次上战场,见到这种场面面不改色。
有些东西他不敢肯定,也不敢细想,只好含含糊糊过下去。
楚季师纷乱的思绪回到一开始的话题,打回去吗?他对那个地方只有恐惧,真要伤害东楚人民他实在下不了手。
向疏看出他的为难,她没说什么,拉住无轻说:“想办法联系摄政王,说我想攻打东楚,问他同不同意。”
三日后,魁城百姓从伤痛中走出来,走不出来的也只能强行让自己活下去。
赵君远来到魁城时,见到的人脸上皆是愁云惨淡,他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起来了。
离军在城外安营,向疏这次斩杀敌方将领,楚季师给她升了官。从一个小兵变成可以管理几个人的大兵。
向疏跟着大家一起操练,她右边的一名莽汉气愤说:“凭什么他一个瘦瘦小小的矮冬瓜可以升职,你不会是卖的吧。”
不加掩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向疏也不恼,抓着红缨枪指着莽汉道:“来,不服就打。”
莽汉笑了,十分开怀。他堂堂八尺男儿会打不过一个小孩儿?
他拿着刀冲上去,向疏动作灵巧敏捷,攻势凌厉,不留后路。
莽汉被向疏摁在地上各种摩擦时,他恍恍惚惚想自己是为什么要和这人打架?
向疏蹲在莽汉头边拍了拍他的头,“喂,你醒醒,我可不想被罚,我怕将军以为我欺负你呢。”
周围一阵哄笑,莽汉面红耳赤爬了起来窸窸窣窣整理自己的衣服,试图用威严的语气对向疏表示谴责。
赵君远就这么看着这人把比她高一个头、重几十斤的壮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终于意识到南零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楚季师轻笑,“摄政王怎么会到这里来?”
赵君远没理他,走到向疏面前,抓住她的领子拽着人走。
向疏反应很快,刚准备使个过肩摔就被赵君远制住了,对方像是知道她会攻击他,老早就把她的手摁在背后。她语气很冲,“赵君远,你放开老子。”
话一出口向疏就后悔了,和这些**子相处了一段时间,她染上他们的毛病,张口闭口老子老子的。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武将的身份。
赵君远带着她到主账内,楚季师也跟了过去。
向疏直接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她喝了口水,道:“摄政王过来是为攻打东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