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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智慧

第二天一早,李一吃过早饭便晃晃悠悠的朝藏经阁走去。开玩笑,自己好歹也是空字辈的‘高僧’,怎么能和小沙弥混在一起做早课呢?当然了,这也是他禀告师父渡尘后被允许的。

“阿弥陀佛!见过空一师叔。”

“两位师侄不必多礼。”李一摆了摆小手,看着两个三十来岁的守门武僧向自己行礼,内心很是受用。看吧,这就是辈分大的好处。

“师叔,藏经阁一楼乃是佛经,二楼才是武学秘籍。”

“好!我知道了。”

李一进入藏经阁,看都没看二楼的入口,直接扎在一堆佛经之中。心中不断的暗暗鄙视刚刚给自己指路的那位武僧,“哼!你当小爷傻啊!后山相遇可能是偶然,死皮赖脸拜师可能是性格使然,若是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到藏经阁翻看武学,那就肯定有问题了。我可不想被秘密‘消失’。”

李一的计划是先老老实实的参悟一段时间的佛经,到时候再顺理成章的进入藏经阁二楼翻看武学。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就在他拿起一本《金刚经》,刚刚默诵了两句时,识海里的神魂也就是老三所说的命魂,突然有了反应。吸收雾气的速度居然加快了,虽然只是微不可察的一丝,但这也让李一吓了一跳。

“人们说佛经中含有大智慧,如今看来应该所言非虚。”

李一看着满屋子的佛经突然有了决定,他要把这些智慧全部收为己用,化为自己以后修炼的底蕴。

李一无论前世今生,绝对不是一个放空炮的人,既然决定了就绝对会义无反顾的干,而且还要干好。

所以自从拜师的第二天起,除了吃喝拉撒睡,李一从没离开过藏经阁半步。白天阅读佛经,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精研,而且还与自己在地球上十几年所读的万卷道藏互相印证。尽管他的神魂要比普通人要强大几倍、十几倍,但这些佛经仍旧让他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将其整个吞下。

“呼!历代佛门高僧的智慧不容小觑啊!”李一放下最后一本佛经,感叹道。

此时的他面容虽然憔悴,但精神却异常的兴奋。深邃的眼神仿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无意中透漏出的那种百世沧桑之感,让人感到无比压力。识海中的神魂比之半年前强大了一半有余,几乎凝结成实体。

“也不知怎么才能结成元神。”李一放下手中的佛经,转身走出藏经阁。

“参见空一师叔。”守门武僧看着李一,眼中尽是佩服。谁能半年多的时间几乎全部埋头在佛经之中,不理会近在咫尺的武学典籍?恐怕就连方丈禅师也没有这个毅力吧。

“嗯!怎么只有你一人在此看守?”

“圆音师兄说他不舒服,回禅舍休息了。”

所谓的圆音李一知道,就是自己第一次来藏经阁时给他下套的那个武僧。也就是后来在光明顶因为嘴臭被张无忌一拳吓的差点尿裤子的小反派。

李一知道,圆音肯定是偷奸耍滑,不知躲到哪个犄角旮旯偷偷练功去了,不过他也没拆穿。看破不说破,说破都是错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圆生,你修炼的什么武功?”

“回师叔,是《伏魔杖法》。只是弟子愚钝,数年来只堪堪入门。”圆生回答道。

“《伏魔杖法》?”李一没有上过二楼观看武功秘籍,不过提到《伏魔杖法》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前世在地球上看天龙八部的时候有过这样一段剧情。

说是萧远山刚刚潜入藏经阁偷看秘籍,第一本看到的就是这本《伏魔杖法》(记不清了)。而第二天扫地僧却在旁边放了一本《法华经》,以期萧远山能化解功法中的戾气,迷途知返。那是不是说和这本《伏魔杖法》配套的就是《法华经》呢?或者是《法华经》真能辅助《伏魔杖法》的修炼。

李一微微一笑有了决定,先拿这小和尚做做实验,反正不成功也没害处。

“圆生,你可知道我少林七十二绝技都是怎样的武功?”

“当然是绝世武功了。”

“不!是魔功。”

“这,这!师、师叔,莫要拿小僧说笑。”李一的话把圆生和尚吓了个半死。

“你不必惊慌,我所说的魔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的意思是说武功是用来杀人的,杀的人越多戾气越大。而我少林七十二绝技,门门威力巨大,相映的戾气也就越重。若不以相映的佛法化解,必将害人害己。”

“怪不得师父嘱咐我练功时不可操之过急,更不可贪图更多的绝技。”圆生和尚喃喃自语道。

“故而功力练的越深,绝技练的越多,那么佛法的境界就要相对更高。否则终归会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就像你练的《伏魔杖法》,若是没有一颗佛心,如何降魔?”

听了李一的解释,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圆生突然内心狂震,仿佛有一扇门即将向他打开,只是怎么也找不到路径。

‘噗通’,圆生突然跪倒在地,“请师叔指点小僧。”

“嗯!你起来吧!你到藏经阁中将《法华经》誊抄一份,等你悟透之时,便是《伏魔杖法》大成之日。”

“多谢师叔指点之恩,圆生永世不忘。”

“不必如此!去吧!”李一挥了挥手,潇洒的转身离去。

过了一把师叔瘾,李一回到了禅舍,刚想休息一会就听有人敲门。

“师祖,方丈有请。”

门外的声音让李一差点摔倒,刚刚才过了一把师叔的瘾,现在又成师祖了。渡、空、圆、方,这肯定是一个方字辈的小沙弥。

“小僧方正,参见师祖。”

“嗯!咦?你说你叫方正?”李一惊讶的问道。

“回师祖,小僧法号的确叫方正。不知可有不妥?”

“没有!没有!这个法号很有前途。走吧!”李一率先向外走去。对于这个疑似数十年后的少林方丈,他也没怎么在意。那个时候他恐怕又在别的世界闲逛呢!

“空一参见师父?”

“嗯!”渡尘禅师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当他看到时不时的有精光从李一眼中溢出时,当即浑身大震。

“你,你悟了?”

“嗯!悟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悟了,反正他从佛经里学到了许多以往不曾想过的知识。而且神魂壮大不少,至于他眼中的精光乃是神魂大增,一时之间收敛不住。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没想到在老衲行将就木之时收下了一位佛门大德,此生无憾矣!可惜老衲修行七十余载,终究没有缘分敲开那扇大门。”渡尘禅师一脸悲苦。

“师父!”李一很想告诉他,自己是被两位大佬的诸多好处给堆起来的,你没法比。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必强求!无缘罢了!”脸上却更加悲苦。

“空一!”

“弟子在。”

“自明日起你仍旧在藏经阁修行,既然佛心已固,当有除魔手段。”

“弟子谨遵师父法旨。”

“好了,去吧!”

“弟子告退。”

短短几分钟的对话,李一便离开了禅房。他不知道,在他离去后渡尘禅师将一封信给烧掉了,信封上有‘三丰真人亲启’这几个字。老和尚早已看出了李一来少林抱有什么目的,只是至今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也是老禅师心善。

今天他本打算将李一推荐到武当山,远远的打发走。只是看到李一后,得知其推开了那扇精神的大门,那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谁也不会将这样的天才弟子往别人怀里推。

李一回到自己的禅房后才想起方丈渡尘禅师叫自己去却没说什么事啊!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关键是明天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上藏经阁二楼翻看武学了,也不知《金刚不坏神功》在没在里面。

一宿好梦,李一再次出发藏经阁。二楼的书架要比一楼少很多,可却用了李一整整一年的时间。这还是他有一楼的佛经做基础,加上强大的神魂力量在意识空间无数次的演练,否则根本无法全部悟透。当然了,说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其实远远超过,总共有一百多门武学,都是历代高僧的智慧结晶。

这些绝技,李一每每都是在神魂中演练,现实生活中他只修炼了罗汉拳和韦陀掌,当然还有一门轻功,一苇渡江。

为何李一要单单修炼只有刚刚入门的小沙弥才会练的罗汉拳和韦陀掌呢?原因在于一本达摩传记。

达摩东来传法建立禅宗少林寺,他并不是人们说的那样身兼七十二项绝技,其实只有十三种绝技在身。其他的都是后来历代高僧所自创的。

而这十三种绝技中偏偏就有罗汉拳和韦陀掌,这不得不让李一有所怀疑。能被达摩修炼,能与易筋经、洗髓经并列在十三项绝技里,威力怎么会如此不堪?

开始的半年里,李一每天都会练几遍罗汉拳和韦陀掌,在强大的神魂感应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后来偶然一次,李一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罗汉堂。看到各种姿势的罗汉雕像后,下意识的打起了罗汉拳。而每一招每一式都无意中融入的罗汉雕像的姿势和气势。

沉浸在拳法中李一仿佛看到每一尊雕像都活了过来,将他围在中间以同样的招式向他进攻,他以同样的招式还击。双方的招式一点一点的接近,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嗡!”在完全融合的那一瞬间,李一从那种意境中挣脱出来,立马瘫坐在地。汗水已经打湿了僧衣,浑身肌肉不住的颤抖,筋骨皮隐隐作痛,脏腑十分空虚。当晚他吃了七大碗饭才堪堪觉得好受一些。

几天后他如法炮制,在韦陀菩萨的雕像前一边诵读《韦陀经》,一边修炼韦陀掌。直到一个月后才又进入了那种意境当中。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原来罗汉拳和韦陀掌的主要功能不是为了杀伐,而是淬炼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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