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小助手上水了一个观点,被吞了。
所以发在这里存一下。
话题是以“我似乎忘记了一个人”为开头,写一个甜文。我写的非常随便,非常没有艺术鉴赏性,非常之水:
我似乎忘记了一个人,又似乎没有。
不过这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生活还是跌跌撞撞的照常过嘛。只是偶尔,走在路上,踩着夕阳下的影子,会有一种落寞的难过。
也有的时候,听着歌曲随机播放到几年前收藏的歌单,会想问自己究竟喜欢怎么样的人。
大概是真诚的吧?热烈而温柔,怀着莽撞的义无反顾的少年气,笑的时候眼睛弯下来,亮的像两万瓦的灯泡。
好吧,这个比喻有点怪。
大学生活枯燥且乏味,无非就是白天写论文晚上写论文白天写论文晚上写论文……
直到有一天我决定早睡,关了灯爬上床之后,无意之间扭头朝我对铺的兄弟看了一眼———一眼万年,我被闪瞎了。
日,他的眼睛不是太阳,盛过太阳。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当中两万瓦的电灯泡。
电灯泡冲我疑惑道:“你这个表情好熟悉,好像曾经也有人对我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
我终于记起来了。我上辈子也是被他闪瞎的,然后被他照顾了一辈子。
很好,冤大头,哥们这辈子也赖定你了!
快去帮我把今晚的论文水了!
一一完一一
看吧,挺水的吧。
…
…
我对自由度的要求是真的高。这几天每天强制性的对医生要求着往医院跑三趟,早中晚各一趟,把三回脉,吃三回药,快要烦死了。
药也不好喝。也没见有多少效果。浪费时间,也没什么心情。
但是还是得去。
毕竟高三这一年最好还是不要生病了。
…
这个世界上以貌取人的人太多了。
总有品行不端的人看着我很乖,很单纯,很幼,很柔弱,很小,就想从我嘴里套话,从我手里套钱。
今天下午,也就是刚刚去医院找我的医生看病的时候,我被其他几个医生拦下来了。
那几个糟老头子先问我,我妈跟我来了吗?
翻译一下就是:我妈要是跟我来了就没办法骗我了,我妈要是不在就有机可乘,可以骗我了。
我回答说我自己来的,他们就问我,吃的是什么药,生的是什么病。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想骗药方。
我随便糊弄了糊弄他们,说夏天来了,医生让我喝了点绿豆汤解暑。
他们维持着伪善的笑容激动道:“不可能!喝点绿豆汤收你500块钱?!”
我心道:你们既然知道爸爸是在骗你们,也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咱彼此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不行吗?傻逼。
又打了几句机锋。
我全程装傻。
最后,他们道:“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
翻译:药方没骗过来退而求其次想给我治病,哄我,从我这骗钱。治没治好无所谓,只要能把我骗得认为自己好了就行。
我内心:摸我的手腕?你们配吗?心那么脏你们配几把。
我礼貌回答道:“不用了,谢谢,我赶时间先走了。”
……
……
单纯是单纯,不是单蠢。
可爱无害,不是好骗。
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跟他们是同事,需要维持表面上的和平,我可能就要当场表演一个周树人附体了。
呵,谁还不是个阴阳大师了。
……
……
有的时候,我也能发觉出来我心理压力很大。
就像是在没有尽头的冰面上行走,时不时掉下去几次,冻的半死,再爬上来继续走。
没有办法不惶恐。时时刻刻都在惶恐。
走也惶恐,停也惶恐,睡着清醒着都在惶恐。
怕什么呢?怕高考,怕我父母吵架离婚,怕父母揍我骂我,怕老师放弃我,怕好朋友忘记我,怕有人讨厌我,怕有人离开我,怕我妈把我赶走,怕没有人管我。怕被侮辱被看不起,怕考不好之后找个没素质的男人嫁了当生孩子的工具,怕好多。
怕当然是因为发生过或者,被人如是恐吓过。
我现在一个人住在很好的房子里,有菜有肉吃,有狗陪着,有书看,有手机玩。
但是这些全部都建立在我期末没有退步的基础上。
我知道。
克服恐惧的最好的方法是让这一切都成为过去式。让我自己不用依靠父母活着。
当我自己能养活自己的那一天来临,我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或许那个时候有那个时候该害怕的东西了,但是至少跟现在不一样。
最后一年了,希望我不会被这些东西压得崩溃吧。
我尽力,但崩溃了也是命。
——2021.7.13睛(但现在又阴了,估计晚上还会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