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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老爹吉利哥5

袁绍在草丛中胡乱挣扎了一气:唉哟,好痛!你扶我!

我扶你?扶着你怎么跑?

要不,你先跑,我躲在这里。

躲在这里,他们找不到吗?人啊狗啊一大群,还找不到你?

唉,那怎么办?

还是赶紧跑吧。别磨磨叽叽了。他们都快到我们这里了。

你先跑,把他们引开,我还是躲在这里好一些。

说来说去不是办法。看看追赶的人近了,他们的话也开始听到了:捉住他们,打死他们!赶紧追!

我爹突然从草丛中跳出来,大喊大叫:他们在这里,快来抓啊!

说完一溜烟往前跑。

袁绍一听,吓得差点晕了过去:他妈的,曹阿瞒!想把我卖掉!也跟着他后面拔腿就跑。这时他两腿撒欢儿地跑,根本没注意他的腿也曾经痛过。

就这样,两个十五六岁的问题少年,一前一后地奔跑在原野上,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策划了很久的,轰轰烈烈的这件事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事情过去很久之后,也没见人来找我爹和袁绍俩。也没有一个人知道那次绑架新娘子的是谁。袁绍知道,那个新娘子肯定是知道他俩的身份的。但是她守口如瓶。所以尽管他们做了那件蠢事,结局也没有变得更糟糕。袁绍认为我爹完全是因为好运气,遇到了一位明白事理的女人,所以才没被告发。同时尽管最后他俩安全逃脱,但是袁绍却对我爹怀恨在心。因为我爹在逃跑之前对追他们的人大喊大叫,说他们在躲在那里,故意暴露他们的行踪。

其实袁绍不知道,正是因为我爹故意那样叫喊,使袁绍产生恐惧,恐惧掩盖了疼痛,才跑得比兔子还快,最终得以逃掉。

说直白一点,是我爹救了他。

这是他俩第一次共事干大事。这事当然不像后面大家举义兵诛董卓人尽皆知。刚开始可能就真的只有我爹和袁绍,新娘子和天老爷四个人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慢慢地对当事人不具有伤害性。酒酣耳热之际,我爹或是袁绍拿来当故事在人前得意地炫耀。这事才慢慢地传播开去。根据这故事,结合后面写在历史上的那些大事,大家一致评判,在最开始袁绍就斗不过我爹。虽然他占天时地利,比我爹强大得多。但是他不如我爹有谋断,缺少我爹那种随机应变的高超能力,所以最后被他的儿时玩伴我爹干掉了。此事后话。

且说自从那次抢新娘子失败之后,两人就不在一起合谋干事了。而且在女人方面,两人也不在一条道上。袁家家产巨万,对儿子也要求不高,不求有多上进(他家人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上进取就有捅破天的危险)。所以当儿子表现出对女人感兴趣的时候,虽然还没到法定的婚龄,也给他收了一两房给他慢慢享用。免得他在外面淘坏了身子。而我家老爷子可能想得恰恰相反,男儿年轻正是需要奋斗之时,青春激情别被儿女私情给消泯掉了。憋着欠着,更有干劲。所以一直没给他收个偏房给他垫垫肚子。所以袁绍家里吃饱了,也不太想在外面寻花问柳。而我爹一直饿着肚子,对干这事仍是乐此不疲。

干这事,虽然在十几年几十年之后可以得意地拿出来说给人家听,但是在当时干这事的时候却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怎么说,大家都痛恨这种人。

所以找不到志同道合之人,我爹就搞起了单干。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干。因为一个人势单力薄,所以目标不宜太大。那些大户人家当然是不行的,就是中等人家,家里人多势众,也不宜下手。只有那些寒门独户,人丁不旺,家道也不怎么旺,才好下手。这种人家,即便失手,事态也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爹选中的这户人家就是这样的小户人家。因为家里穷,没钱给儿子娶老婆,于是就拿自家的女儿与人家换亲。对方也是一儿一女,家里穷,娶不起儿媳妇。所以两家的女儿互换给对方做儿媳。这样财礼两抵,也就完事了。

这户人家离我家也就五六里路的距离。独门独户的,又养不起狗,更请不起家丁(家里穷得都要给别人做家丁了),仅有的三封两间茅屋,没有篱笆,更没有围墙。窄门浅屋,很容易地混进屋里去。

虽是穷人家娶媳妇,也还是一件开心的事。所以也备了酒席,请亲戚朋友来庆贺。新郎官更是开心,洞房花烛夜,是男人都开心。只是他开心得过了头,喝得酩酊大醉。比及众人兴尽而散,他已是醉得不省人事。新娘子收拾好新郎,关上房门,正准备熄灯睡觉,突然发现身边多出了一个男人。正想叫喊,那男人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嘴,低声呵叫:别叫。小心我杀了你全家。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在她眼前晃了几下。然后我爹慢慢吞吞地说:我来这里,既不是为你家的钱,也不是图你家的命。只是想和你同床共枕,快活一晚。新娘子叹口气,想想也无法。于是委曲求全,让我爹浪荡了一晚。我爹尽兴之后,准备起身而去,我爹对她说:今晚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相安无事。如果你传将出去,弄得大家都知,后果怎样,我就不说了。新娘子含泪答应。

我爹这才开了后门,悄无声息地走了。

过几天,我爹色心不改,趁她家人都外出做事,又悄悄地溜进屋来,要与那女子求欢。女子跪在地上求放过:小女子人微命贱,委身于您本不足惜,但此事传之出去,令我家族蒙羞,您又于心何忍。如果我夫君不堪其辱,以卵击石,找您拼命,被您所杀。我家家破人亡,此等惨事,您就忍心看到它发生吗?听大家说您有做大事的本事,又有做大事的志向,如今天下大乱,大家都想寻得英雄庇护。希望您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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