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阴谋败露,接下来的发展,就没有一点有趣之处。对兰德来说,暗地操控,当事人像条白老鼠,给他带来乐趣。这才是他最爱的,爱到无法自拔。
撂下狠话之后,拍拍屁股,“再见再见,不陪你完啦,丑八怪!”一溜烟离开。
虽然被叫成丑八怪很不爽就是,但阿加莎权衡之后,没有选择追上。谨慎心告诉他,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就这样吧,“再看到你,你就死定了。”枪声有可能惊吓到病人。敢伤害的,每一个能活。小本本记上。
只见削弱的木头,这个孩子眼神很好,眼神棒的家伙儿值得她去尊重,开口询问说:“没事吧,小朋友?”
虚弱地点头,幅度之小,阿加莎可能都看不出来。
多虑了,阿加莎很细心的。放下心去,点头他看到了,“没事的话就休息吧,我去找医生。”
嘴唇苍白无力,有病的时候,还是积极去看医生的。
旋即转身离开,四周无人,绷紧的神经才放松,显露出本性:“哎呀哎呀——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浑身颤抖冰凉,仿佛掉进万年冰骷髅,牙齿如同自动门般开合。
“好强我!”
溢出微笑,实在是忍不住要夸奖自己,“胆子爆炸,”她竟然敢在鲸鱼家家主的面前,打爆对方魂灵的脑袋。
如同给狮群首领的脑袋,涂上一层厚厚的粪便。狠狠地羞辱了一个庞大魂灵家族的当家主。
胆子可真够大的,大到突破天际。
周围温度很正常,身体依旧是止不住的颤抖,很快就好。
这是他天生自带的毛病,害怕的时候,骨骼会发颤,全身颤抖。会比一般人症状更严重,再严重些,他会反胃吐彩虹。
身体健康方面,她真的没有资格,对任何人评论。生病就要积极看医生,可是她的经验之谈。
一直以来,面对敌人,不被发现这个弱点,都是强行硬撑的。安全过后才会显现出来。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夏天」一人。
阿加莎信任的人是夏天,才会把内心的弱点暴露给夏天看。夏天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从来没有多嘴,这件事就一直烂在她的嘴巴里。
阿加莎想了想,叫医生之后,她应该做些什么呢!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要无聊死了,”无事可做,感觉浑身都要散架,“算了,再吃口糖好了!”糖果是她的一生所爱。
用脑过度,有点低血糖,她还是放弃思考吧。
……
“没事吧,”白岩开口询问,战斗停息,虽然不知道木头心里怎么想的,但在白岩心里,已经把木头当成朋友。
朋友之间是需要关心来维持的。
没有想象中的缓慢,五十分钟以后,他也登上了这艘救援船。很巧合地看到阿加莎,带着医生。
他很快就知道,医生其实是要给木头看病,立马赶了过来。阿加莎就在他的旁边,还是老样子,除了夏天和糖果,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扑克脸。
医生检查过后,虚脱还有轻度中暑。准备了点滴,刚刚离开。
木头对白岩的过度担心,响起了自己老妈爱的咆哮,“啰嗦老太婆,你很烦耶,”嫌弃地回答:“活得好好地,躺在这里舒服得很。”
手腕插着点滴,脱力地躺坐于床铺。看起来没有多少说服力。事实是,只是身体有点虚弱,还没有可能会死。
呜呜呜——汽笛声四起,阿加莎提醒说:“找个东西抓住!”
船体一阵抖动,开动出来。站着的白岩擦点摔倒。长鸣声四起,弦窗外滚动出白浪。看样子搜救艇是救援了全部的人员,准备开动了。
很多人对着这块保护他们生命的高地,挥舞起手中的帽子,纷纷感谢,致以最真诚的赞美。
有个诗人还以诗歌记录下这一刻,成为了千古绝唱。
再回到白岩,“没事当然好啦,”没有在意啰嗦老太婆的外号,这些小事实在没有兴趣值得大惊小怪的。
欲言又止,他想知道二十一枪:“最后的答案,你想出来没有。根据已知情报,即是概念,又与你息息相关。广泛存在,不会因为漫长时间而受到影响,永恒存在!”
他很好奇,这最后究竟是什么答案。
二十一枪最后的答案!以白岩的智商,没有可能凭借这些稀少信息,推断出最后的答案。只能够请教,眼前这位,踏上成为游戏之神道路的木头,请他解答。
木头看向窗外的大海,还有搜救艇转弯留下的白浪轨迹:“是「空」!是什么都没有的「空」!空的概念,首先是数学家发现的。
「空」并非是「零」,空就是什么也没有。广泛存在于宇宙的每一个角落。不会因为时间流逝,永恒存在。”
“额——”这么听起来,好像是有道理啦。但怎么感觉这么虚浮呢,没有豁然开朗、维它不可的感觉。其它的东西也有可能吧,只是他没有想出来。
而且呀,这家伙是怎么推理出来的,推理过程是怎么样的?这也能知道狄仁杰、福尔摩斯、波洛都不敢这么推理。要是石头里蹦哒出来,他可不能点头同意。
悻悻的发问:“没听懂……能解释一下吗?”
只是后排的阿加莎,闻言哈哈地出生。开始还能憋着,淑女一些。怎么想怎么有意思,忍不住声音变大。再之后,实在是没有忍住,“哈哈哈哈哈哈!”花枝乱颤地嘻哈大笑,肚子痛。
木头心有灵犀地同时笑出,真没想到这个漂亮大姐姐会听出来他的弦外音。遥相呼应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
赞美说道:“好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笑得飙出眼泪,“你真的只有十二岁?该不会是转世,里头住着一个老妖怪吧?啊?”
木头连忙摆手,“没啦没啦,”似乎是因为夸奖他有些脸红,“人家今年真的十二岁啦,”
捂着肚子,蹲坐在墙角,笑得有些缺氧,深呼吸,微微擦拭眼泪,“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空」!这个答案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只有白岩一人,呆呆地愣在原地,“你们赶紧告诉我啊,我也很好奇啊喂,别一个人偷偷享受。
我在这里,就像在憋着宇宙屁一样地难受。求求你们快点告诉我我好把宇宙屁放出来呀!”乞求说道。
两脚摸不着头脑,鸡毛掸子瘙痒脚跟。
一男一女异口同声:“自己想去!”摆出鬼脸。
……
“夏天姐姐,是我是我!在这里!”白安宁兴奋地挥手,手上拿着一桶雪糕,雪糕球因为她的挥手,几乎咬掉落。
她来到安置所。这么久过去了,一直在等待有熟人出现。终于,能看见夏天姐姐,平平安安地站在她面前,别提有多高兴了。
撒娇地说道:“抱一抱,”说完,紧紧搂住,撒泼打滚地揩油。
“好啦好啦,还活着嘛。”说起来,本来平平安安地走在路边,想要赶回海滩,哪里料到突然紧急避难通知。
人群把她冲走,裹挟地来到某个不知名地方。大水冲刷,一下子让异地的夏天,完全丢掉方向和原路。
直到被救援小船救起,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这个最终的安置所。
这场突入起来的海啸,可真是把她搞得很狼狈。幸好,诺言还有遵守。
汪汪……
一只小奶狗从她胸口冒出头,大萌眼睛可爱地伸向白安宁。袖珍大小,白安宁顿时冒鼻血,她可受不了小狗的可爱攻势,“来,让姐姐抱一抱!”
询问说:“狗的家人呢?”
在白安宁面前,即便活泼如夏天,也不由之主的显得成熟稳重,“唉……”轻轻摇晃头,他还没有把小狗送回去,就遇上了海啸。从此没有了那位心地善良的老大爷的消息。
她担心的是老大爷身体虚弱,会被遗留在海滩,再之后,夏天真的就不敢想了。只希望,别出现这样的巨大遗憾。
“小小狗,想不想吃雪糕呀?”说着,拿出手里的雪糕,在小狗面前摇晃勾引。小狗看了一眼,顿时眼睛冒出精光,迅猛地伸头,白安宁没有反应过来,就咬掉了半块雪糕球。
一只小狗,津津有味地吃起了雪糕,而且娴熟的吃法,似乎就是吃雪糕长大的。
白安宁不经意间发现,“啊嘞?这个雪糕的商标?”抬起来放到阳光下,仔细的对比两者,惊讶地发现。毛色、吃相完全相同:“哇嘞……难道这只小狗,就是大爷口中说的……水稻。”
闻言,夏天深感不对劲,敏锐地抓住要点:“你说什么?”
白安宁当即回答:“一个老大爷,免费送给我们雪糕吃,拜托我们帮忙寻找他的爱犬,是叫「水稻」吧!我记得。
哦,对了。还有帮忙找一找「帮他寻找爱犬的善良女孩」。”灵光一闪,“善良女孩,该不会就是夏天姐姐你吧。”
“大爷他安全?”急忙地靠近,询问:“大爷他很安全?”绽放出笑容,这一路上来,实在是艰难,“水稻,你的家人就在这里哦,快去找一找吧。”
汪汪,奶声奶气地叫声,率先跑开。心爱的雪糕,看都不再看两眼。一溜烟地跑开,奔向那位买雪糕的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