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那日被带走,京城里一直传闻她死了,世界上在无娼妓君清,从此君清只是君清而已。
“我现在真的算是自由了吗?”君清笑了一声,她只是从一个狼窝跳进另一个狼窝了而已,她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就没有所谓的自由了。
她这是要杀人啊,这件事…………简单吗?
“吱——”
“我觉得今天你也休息好了,所以我们的约定可以开始了。”
那个人靠着门,脸上依旧戴着那个丑到爆的面具,语气吊儿郎当,杀人对他来说就如吃饭一样,简单的很。
“可以了,还有其他的事吗。我要什么时候动手?”君清低着头,这个世界上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自己活着更好一点。
“这个先不急,等我通知,现在跟我走。”
君清闭着眼深吸一口气,跟着他走了出去,这一去她又是一种身份,人这一生扮演着个种角色,但总有一种角色是演的时间最长的。
君清一直走着,知道走到花园里,才停下来。
“好了,人我已经带来了。从此以后你就跟着他吧。”那人说玩就离开了,好像对面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君清见人都走远了之后,才抬起头看了看自己以后要跟的人是谁。
任君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要杀的人是个瞎子,对面的人坐在轮椅上眼眼上蒙着一条白布,脸色苍白的不整常。
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所以说贵族真的很惨忍,一个毫无反抗力的人也留不得。
“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傻站了。”那人咳了一声,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清飘清飘的,君清心里替他默哀。
快步的走了过去轻声问到:“公子有什么事吗?”
“你推我出去走走吧。”
“那去哪呢?”君清突然觉得她这话有些傻了,这叫什么事啊,她在把自己玩挂了。
“回家……直走……”那人没给君清再问下去的机会,他怕自己气死。
君清安自点点头,推着他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一处最偏僻的院子里,想想她住的地方,君清深深的知道了什么是差距。
不过院子虽然偏僻了点,但整个院子还是不错的。
“公子要回屋吗?外面有些凉……”
“不必了,我在院子里待会儿。”
君清只好陪着他在院子里冻着,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能坐,君清站的腿都酸了,动都不能动。
天都黑了也没有回屋的打算,君清开始站在院子里看星星,要是以前她现在在做什么呢,在台上唱着人间的悲伤离合,一遍遍的演绎着别人的人生。
现在已经很好了,君清搓搓手有点冷啊,她这一年被娇养惯了,这种差别有点接受不了。
“你以前在戏馆待过?”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君清猝不及防,待亏她知道这是个人,不然还以为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
“是,待过一年。”
“你会唱吗…………我知道你是谁不用骗我,我很喜欢你唱的曲子,所以你不用怕。”那人顿了顿道。
君清愣了一下,她是谁?在戏馆的身份吗?也是…………知道的人还少吗……
“那公子想听什么,不过没有伴奏还请公子不要介意。”
“那就君不见吧……”那人说吧有咳了咳,他也就看着年轻而已,他现在的情况还不如一个老人,毎天就这样吊着一条命。
君清清了清嗓子来口: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君不见
“你知道这词的意思吗?君不见的来源是一首诗。”
君清摇了摇头她虽喜欢唱但不懂这些,这些东西她背还行,但记下来她还没有这能力。
“不知道就算了……推我回去吧……”
“哦……”
这人真奇怪,君清乖乖的把人推回了房间,然君清发现这里就她一个干活的,好歹是一个少爷啊!她还有俩丫鬟呢。
“你走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是。”君清连忙离开了,出了房门君清拍了拍胸口,还好不用她差点吓死。
第二天
君清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床前一个放大的鬼脸,君清当即吓晕了。
“不是吧,就这么不顶吓?”
戴面具的人无奈的耸耸肩,他说他不是故意她就不能有几天好日子的有人信吗?
“你还好吧,今天我来说一下,从今天开始你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去金陵城那里挺好的…………这个你毎天喂给他喝……就这些了……你小心点那里我帮不了你。”
说罢把手里的东西往君清怀里一扔,就匆匆离开了,君清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她被吓得有些懵。
君清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她就不能有几天好日子过吗今天就要离开了,是不是有点仓促。
君清出去的时候所有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现在都在等她君清看着众人的眼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过去,太丢人了。
“还不快上来,你还要他们等你多久…………”马车的帘子被掀起,露出那张过分苍白的脸,那张脸委实好看但就是太过于病态,给人一种…………娇弱?……的感觉?
君清上了马车没多久马车就行驶了起来,君清手里还捂着那黄色的小纸包,她现在的是纠结的,她要离开了。
离开……她……是不是就没有必要再干这种事了……
“倒茶。”
君清连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现在还不行谁知道这里没有眼线。君清拿起水壶,发现这空的。
“公子……这……里面并没有水啊……”
“那就算了……你唱首曲子吧杜十娘怎么样?”
“这不好吧……”唱杜十娘……那么凄惨的曲子,她还以为只有女的爱听呢,更何况出行的日子……
“就这个吧……我不忌讳……”
君清知道怎么唱,但她没唱过,谁让戏馆里来的都是男人呢。
君清开囗唱到,这首曲子里充满了凄凉,风把车帘吹起,君清望着京城的大门关上,空旷的城外没有一丝颜色,就如这首曲子一样看不到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