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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1)

第五卷3 (1)

当淑回到家的时候裘德正在门口等她,以便走出他们婚姻的第一步。她挽住他的一只胳膊,他们便一道默默地朝前走去,像真诚的朋友经常那样。他看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克制着没有去问她。“哦,裘德——我一直和她谈话来着,”她终于开口说,“我真后悔去了那儿!不过让人提醒一些事情也是挺不错的。”

“我希望她对你是客气的。”

“是的,她很客气。我——我不禁喜欢她了——只是一点儿!她也并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我很高兴她的困难突然之间都不存在了。”

她又解释说阿拉贝娜怎样被召了回去,怎样又将重新得到她的地位。“我刚才提到我们那个老问题。阿拉贝娜对我说的那番话,给了我从未有过的这么深的感受:按照社会习俗组成的合法婚姻是多么令人绝望、多么庸俗不堪啊——那就像是给男人设下的某种陷阱——想到这我就受不了啦。我真希望没有答应 你今天早晨就去办结婚预告的事!”

“哦,别管我的。我什么时候去办都行。我原以为你现在就希望快快办完这件事呢。”

“说实在的,这事我现在并不比以前急,也许假如和另外任何一个男人我还要着急一点儿,可是亲爱的,和你我想我能够做到坚定忠诚的——这也算是你我家庭中寥寥无几的优点之一吧。所以我丝毫不害怕会失去你,既然我已真正属于你了,你也真正属于我了。事实上我内心比过去更加安宁了,因为我对于理查德已问心无愧,他也获得了自由的权利。我以前总有我们在欺骗他的感觉。”

“淑,你目前这个样子,真像是某个伟大的、古代文明里的一个女人,那样的女人我常在自己过去荒废的、研究古典文学的岁月里读到;而不像是一个纯粹信奉基督的国家中的一个公民。每逢这样的时候我几乎以为你要说,你在圣路(圣路,古代罗马的一条街。),遇见了某个朋友,你一直在和这个朋友谈论着关于屋大维娅(屋大维娅(公元前69-11),罗马帝国皇帝奥古斯塔斯之姐。)或利维亚(利维亚(公元前58,1,30——公元29),渥大维的忠诚妻子,常参与政事。)的最新消息;或者一直在听阿斯帕齐娅(阿斯帕齐娅(公元前470—410),古希腊雅典的高等妓女,政治家佩里克莱斯的情妇。)的雄辩;或者一直在观看伯拉克西特列斯(伯拉克西特列斯,希腊最伟大的雕塑家之一。)雕刻他最新的维纳斯,而芙莱妮(芙莱妮,希腊名娼,以美著称。)抱怨说她做模特做累了。”

他们这时来到了教区执事的房子处。淑站在后面,而她的情人朝房门走上去。他正举起手要敲门,她突然说:“裘德!”

他回过头来。

“等一等,好吗?”

他又回到她身边。

“让咱们再想一想吧,”她羞怯地说。“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梦!……阿拉贝娜——”

“阿拉贝娜都对你说了什么?”他问。

“哦,她说当男女被束缚起来的时候,如果他打你,你就可以更好地控告他——如果夫妻吵架的时候又怎样……裘德,你认为当你必须通过法律来得到我时,我们会和现在一样快乐吗?咱们家的男男女女,当一切事情都依他们的好意而定时总是很宽宏大量的,而对于强迫的做法总是很反对。你难道不害怕由于法律上的义务责任,而不知不觉产生出来的态度?纯真的感情从本质上说是无偿的,你难道不认为法律上的婚姻对这种感情具有毁灭性的打击?”

“哎呀,亲爱的,你说出这样凶恶的预兆来,把我也吓着了!好吧,咱们回去再考虑一下好啦。”

于是她脸上又露出了喜色。“是的——咱们再考虑一下吧!”她说。他们便从教区执事的房门口转身走了,淑挽起他的手臂,一边走一边低声念道:你能不让蜜蜂四处飞行?你能不让斑尾林鸽的脖子扭动?你不能!那被戴上脚镣的爱情……

他们又反复考虑这事,或者说推迟考虑。他们当然也就推迟了行动,似乎在一个梦幻般的乐园里过着日子。过了两三个礼拜,事情仍毫无进展,奥尔德布里克汉的会众里谁也没有听到他们的结婚预告。

就在他们这样一推再推的时候,一天早晨早饭前他收到了阿拉贝娜寄来的一封信和一张报纸。裘德看见信封上的笔迹后就上楼去淑的房间告诉了她,她一穿好衣服就急忙下来了。淑打开报纸,裘德打开信。她粗看了一下报纸便把第一版给他递了过去,还用手指指着其中一段;可是他太专注于那封信了,一时没有转过头来。

“你看看!”她说。

他这才回过头来看报纸。这张报纸是只在伦敦南区发行的一种,上面作了记号的广告不过是在滑铁卢路圣约翰教堂举行的一个婚礼通告,新人名字叫“卡特勒特——唐”——他们就是阿拉贝娜和那个酒店老板。

“好啦,这下让人满意了,”淑沾沾自喜地说。“不过,他们这样办了,咱们又跟着照办,就显得太粗俗了。我还是很高兴——我想不管怎样,她生活总算有些着落了,无论她有什么毛病,可怜的东西。我们想到这点心里就安然一些,这总比替她担忧好吧。或许我也应该给理查德写封信去,问问他最近的情况怎样?”

可此时裘德心里仍在想着那封信。他只是瞥了一眼那则通告,然后就带着心慌意乱的声音说:“你听听这封信。我该说什么或该咋办呢?”亲爱的裘德(我不愿太疏远了,称你为福勒先生):

今天我给你寄去了份报纸,从上面那则有益的通告上你可得知上周礼拜二我和卡特勒特再次成婚了。这样,此事便顺利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不过我给你写信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这事我上次来奥尔德布里克汉就是要对你说的。我当时很不好把这事对你那位女朋友说,我本来也很想亲口告诉你的,因为那样总比写信解释得清楚明白一些。事情是这样,裘德,我以前从没告诉过你:我离开你八个月后,在悉尼生下了我们的一个男孩,那时我和我父母住在一起。这一切都是很容易证实的。我离开你的时候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然后我就到了那边,由于我们那时又吵得很厉害,我就心想把孩子出生的事写信告诉你不合适。

那段时间我在四处找一份好工作,所以就把孩子交给了我父母去照料,他从那时起就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因此我在基督寺遇见你以及在办法律手续时,都没有提起这事。现在他当然已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了。最后我父母写来了一封信,说他们在那边生活过得很艰难,说既然我已舒适地安了家,既然孩子的父母都还健在,他们就认为没有理由再受孩子的拖累了。我倒想不久就把他接到我这里来,可是他年龄还小,成天呆在酒吧里毫无益处,再过若干年也还不行,卡特勒特自然也会认为他碍手碍脚的。但是,碰巧有几个朋友从那里回国,我父母已把孩子打发走,托他们带回来了;孩子回来时我只好请你带去了,因为我不知道拿他咋办。他是你合法的孩子,这我敢对上天发誓。假如有谁说他不是,你就替我骂他,说他撒谎,叫他下第十八层地狱。不管我前前后后都做了些什么,我们结婚后直到我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对你是忠诚的,我现在仍然是你的。

兰贝斯三角店阿拉贝娜?卡特勒特

淑此时现出惊慌的表情来。“你将如何办呢,亲爱的?”她有气无力地问。

裘德没有回答,淑焦急不安地看着他,呼吸急促起来。

“这对我真是一个晴天霹雳啊!”他低声说。“这事可能是真的!我没法子证明。毫无疑问,如果那孩子正是她说的那个时候出生的,他就真是我的孩子。我弄不明白,为什么我在基督寺遇见她时她没告诉我,那天晚上带她到这儿来也没告诉我!……啊——我确实记起来了,她曾说过心里面有许多事情想告诉我,假如我们再能一起生活的话。”

“那个可怜的孩子似乎没人想要了!”淑说,眼里噙着泪水。

裘德这时才回过神来。“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孩子,生活在他看来都是怎样一种景象啊!”他说。“我得说,假如我的经济境况好一些,我是一刻也不会去考虑他是谁的孩子的。我会把他收留下来,把他抚养大。毕竟说来,那个愚蠢的出身问题,又算什么呢?你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一个孩子是否是你亲生的又有何关系?我们这个时代的所有儿童,从整体上讲都是这个时代成年人的孩子,他们理应受到我们普遍的关心。父母们对自己的孩子过分关心,而对别人的孩子十分讨厌,这就像是自救灵魂主义和其它一些道德一样,从本质上讲是一种卑劣自私的排他行为。”

淑一下跳起来,非常热情虔诚地吻了裘德。“是吗——是这样,最亲爱的!咱们把他接到这儿来吧!假如他不是你的孩子,情况还更好一些。我确实希望他不是——尽管我或许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假如他不是,我非常愿意咱们把他收为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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