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醒了,要不要喝水?”莫山见贺一堂醒了,连忙问道。
云星走过去,福了一礼:“贺少爷,大小姐,听说您病了,特地嘱咐让我来探望。”
贺一堂见江清凉没来,眼神里透着失望。
莫山半扶着他,喂了点温水。
贺一堂才说:“谢谢清凉的好意了。”
言语间透着有气无力。
云星在认识贺家少爷以来,还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哪怕是那时在去云梦泽那次,受了箭伤,那样子也是朝气蓬勃的。
难道?难道是我家小姐伤了贺家少爷的心了?!
云星不忍,她想了想,说道:“贺少爷,我家小姐突逢家变,如今有些地方难免强势了些,您还请多担待。”
贺一堂点点头,没有多做评价。
云星又道:“以前在应天府的时候,我家小姐,最喜欢的就是看书,画画,弹琴,要么就找人一起去听听元微之的戏。现在她做的少了,除了教教梦好楼的姑娘们。”
贺一堂微微蹙眉,问了一句:“元微之?是江宁府第一名伶元微之吗?”。
云星点头:“是啊,是啊,小姐在江宁府的时候,是元微之的狂热拥趸,元微之的每场戏都没落下过。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小姐只怕也没那个心追戏了。以前老爷夫人在的时候,小姐过得多开心啊,那时候小姐弹琴,月家大少爷吹萧,老爷夫人在旁边看着,哎现在老爷夫人,都不在了。小姐也……”
云星没有再说下去,她只是想告诉贺家少爷,这是小姐喜欢的东西,只是她又不能明白着说,做个好的贴身丫鬟好难啊。
云星也可不知道贺一堂有没有领悟到自己话中的意思,也不好在这里多留,便告辞回去了。
莫山将云星送出去后,回到日进院。
贺一堂躺在那,看着屋顶发呆。
莫山:“少爷,刚刚云星姑娘一番好意,您听明白了吗?”
贺一堂:“听明白了又怎样,没听明白又能怎样。”
“要不,您将那个学过几天的画画再捡起来学一学?”
贺一堂笑了:“莫山,你有点强人所难了。让我歇一歇。”
“那您……”
“放心,我很快就会好的。”
贺一堂躺着,一想到清凉如果嫁给别的男人,他就浑身都痛,痛到他全身都没有力气。
他得想想办法。
“少爷,您喝点银耳莲子羹?”莫山去厨房拿了一碗莲子羹过来。
却没瞧见床上的人。
莫山连忙问门房,门房说少爷刚刚骑着马出去了。
莫山心急如焚:“这还烧着呢,去哪儿了呢。”
说完自己也骑着马,带了几个护卫,出去找。
言姨娘绞着帕子,恨恨地盯着大门。
贺一堂骑在马上,脑袋还有些昏沉,不过烧已经退下去了。
他要去江宁府,他的脑子其实还是一团乱麻,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清凉一下子就准备成亲了,还不告诉他,为什么一点余地都不留给他……
贺一堂骑着马走走停停,将近一天才到达江宁府。
元府,元微之自己亲手书写的大门牌匾高高挂在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