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暮弦枝抬手将百竹咒收回,不过是手腕一转的事情。
白烟终于消失,那黑烟这才堪堪在禁锢中能休息片刻。
“你可说话算话吗?”暮弦枝看着黑烟,恻恻开口。
那黑雾闻言顿了片刻。
“自然算,哼,只要你不放那个鬼东西。”
黑雾很害怕那百竹咒啊。
“那女子是至阴至寒的身子,对我们有大补的功效,若能食得一滴血,我们就能变化出来实体,好不容易将她抓到我们那里,没想到她一番反抗,没能让我们近的了她的周身,结果就来了个蓝衣小儿,给我把她带跑了。”
“他们这才派了我出来抓人,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你们这些多管闲事之徒。”黑雾恨恨的说着。
“你们什么时候注意到段姑娘的?”妄时暖开口冷漠的提问。
“他二人进城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太诱人了~”黑雾的语气好像在说香喷喷的一道菜。
“偏偏这蓝衣小儿要多管闲事,让他们给跑了,哼。”黑雾愤愤的语气好像下一秒就要从禁锢里冲破一样。
“你们为什么盘踞在孟家不走,有何目的?”孟秋时看着被禁锢围住的黑雾,眼里尽是怒意。
“哼,这孟家只因他们走失了二小姐,就将找不到二小姐的家仆全部杖毙,我们心中不甘,魂魄盘踞在此不走,令他们这高门大户霉运接踵而至。”
“我们每天在府里游荡,接纳着新的被杖毙的家仆魂魄,我们的怨气越来越大,终于有能力咒死了孟氏一家,他们的魂魄也被我们撕碎,无法往生。”
“而我们在拒绝了牛头马面轮回后,也只能好生修炼怨气。”黑雾讲故事般,这才讲完。
“那孟府的二小姐到底找回来了没?”妄时暖关注的问题有些奇奇怪怪,却也在情理之中。
“她……”黑雾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暮弦枝用铁骨扇击的溃散,这次,它可不会再聚拢了。
地上印着黑色的印记,是那只怨气来过的痕迹。
“他……他似乎也挺可怜的,况且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你怎么就将他击的灰飞烟灭了?”妄时暖心中一软,看着消失的禁锢,和地上黑色的印记。
“没有利用价值了,自然要死,你的问题知道与不知道都与现在的局势无关。”暮弦枝口中吐着冰冷的话,冷的不像妄时暖平日里印象中的那个温润如华的翩翩公子。
倒像是孟府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语气冰冷彻骨。
“我以为他全盘托出了你会放他走呢……”妄时暖低着头喃喃自语。
“如果他还有我想知道的讯息,兴许能多活片刻。”暮弦枝撇了一眼低着头的妄时暖,不过多粉饰他的漠然,他就是这么漠然。
“妄姑娘,有时候心太软了,不见得是好事。”暮弦枝提醒她道。
“……”妄时暖低着头看着地下,默不作声。
从一开始,暮弦枝就不是什么仁慈的大善人。
只是妄时暖没有注意到罢了。
二人都是十八岁,但是暮弦枝却有着成熟的心智,仿佛多了妄时暖三岁似的。
四人回了客栈,暮弦枝将段烟横抱上床,喊了客栈的婢女为她换洗衣物与擦身体。
孟秋时早就将段烟身上的外伤都治好了,所以那衣服上的血渍,那婢女疑惑的不知道从哪里来。
暮弦枝出了段烟的房间,手中收了铁骨扇一晃竟然变成了一把闪耀着寒光的剑,手中幻化出来剑鞘,将剑收入剑鞘里。
妄时暖跟在后面知道他要去那孟家将怨气笼打破,她的目的也是一样的。
正在二人转身要出了客栈的时候,孟秋时这才喊住二人:“二位可是要去那孟府?”
妄时暖和暮弦枝双双转头看着孟秋时。
他也姓孟,不知道和那城西孟家是否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