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清也加入过嘲笑华然的行列，甚至还当面奚落过。
那个傻子就只会傻兮兮的笑，怎么骂都听不懂。
当面嘲讽华然的时候，那种将过去高不可攀的无暇明月，狠狠践踏在脚底下的快乐，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华然以前多高傲多优秀啊。
巍峨峰巅盛开的高岭之花又怎么样？
变成傻子后，还不是谁都可以去踩一脚？
许清清想了那么多，也不过才走了几步路的距离。
她忽然停下来，笑着问旁边的同伴：“想不想去嘲笑一下华家的大小姐？”
同伴惊讶的捂住嘴，一脸你疯了吗的表情。“什么？你怎么敢嘲笑她……被华家知道你就死定了！”
“以前又不是没有嘲笑过，我还叫她给我擦过鞋呢！”
“而且你不觉得把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踩在脚底下欺负，真的很爽吗？”
同伴看许清清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也有点心动，但还是害怕。
“真的不会有事吗？清清，你胆子好大啊。”
“当然不会有事，一个傻子而已，能懂什么？她旁边又没什么人。”
许清清得意的仰了仰下巴，看见华然都已经走出挺远了，连忙追了上去拦住对方的去路。
她的同伴没那么大胆，就跟在许清清身后，准备见机行事。
华然被拦住去路，抬眸看过去，发现是一张很陌生的脸，就没说话。
许清清看见华然旁边的少年时，眼神亮了亮。
但将京城里有名的公子少爷们过了一遍，发现对不上号，眼里瞬间就多了一抹不屑。
只是长得比较好看而已，没什么值得交谈的。
她将视线又移到华然脸上，看着对方完美无暇的白皙肌肤，心底忍不住嫉妒。
也不知道用着多贵的护肤品，才能有这样的好皮肤。
“这不是华然大小姐吗？来医院看脑子啊？”
许清清一开口，话里的恶意就倾泻而出了。
“听说你被容家当众退婚了呢，也是，一个傻子，容家怎么可能接受呢？”
“某些人啊，脑子有问题就应该在家待着，别去奢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毕竟就算是瞎子，恐怕也看不上一个傻子。”
华然静静看她说完，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翻白眼。
然而长久以来的良好教养，没有让她做出失礼的举动。
她看许清清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脑残。
哪来的神经病在这里给自己加戏？当面对她冷嘲热讽，胆子挺大啊。
华然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她曾经当了三年的傻子。
出个门，都有人跑到她面前这样说她。
那三年，到底有多少人也像眼前这个脑残那样，肆无忌惮的欺辱她？
华然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了下来。
许清清还想继续嘲笑，手却被同伴拉住了。
“清清，我、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许清清不耐烦的想甩开她的手，“有什么不对劲的……”她还没有说够呢！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对上了华然的眼。
那一双漂亮，光华万千的眼，此刻没有了傻气，明亮而带着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