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士兵拿着刀枪正在……戳戳戳。
好吧,这是在补刀,士兵都很有主观性嘛!
“将军,兄弟们伤亡……伤亡十四人,死……五个,还有两个怕是……”
虽然马腾说话有些吞吐,但意思梁牧清楚,死了五个,还有两个重伤员,救回来估摸着也是残疾。
沉默也只是一瞬:“知道了,把尸首带回去,建奴的伤亡清点了吗?”
伤心吗?其实没想象中的那么伤心,梁牧只是有些感慨。
在心里也早就有了准备,甚至是更坏的准备,现在比他预想的要好多了。
“目前建奴的尸首有七十三具,不知春哥那边……还有就是东西有点多,我们不可能都带走。”
缴获的甲胄武器慢慢堆成了小山,离老窝的路程远,又没车,确实不可能都带走。
“先装粮草,其次武器和铁甲,其余的就不要了。”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铁料,而粮草永远不可能嫌多,其余的东西要了也没用包括金银。
这时有十几道快速靠近的骑兵,想来是王大春。
梁牧杵刀等待,他现在喜欢上了杵刀这个动作,觉得很有风范。
果然,距离拉近之后确是王大春带人追击而回,马脖处还绑了几个头颅。
“将军,共五级战果。”
其中一个头颅上的伤口一看就是箭矢所致,应该是王大春的骑射建功。
“怎么?怨我!有什么想说的?”
看到王大春的脸色梁牧就知道有怨言,一般情况下,他现在兴致是最高的,而不是现在的沉默寡言。
王大春沉默半晌才说道:“我知道将军想要迅速成军,也明白为何这么做,就是不明白将军为何要这般急切。”
“如若可以,我也想深挖洞、广积粮,我也想去关内发展个十年八年的。”
梁牧没有解释校场的事,这件事他也没想要和谁说。
“现如今哪里是安全的呢?关内?说不定什么时候建奴就入关了,我们没多少时间!”
“可……”
知道王大春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建奴入不了关,这是身为中原人的骄傲,哪怕你可以一时占上风,但我们会从新打回去。
只是他们没想到,最后偏偏是建奴做主中原,或许有明悉之士,但不会太多。
摆手打断了王大春,梁牧又说道:“这诺大的辽东没顶住,如今这辽西也就剩下宁远一座孤城,这才多长时间?”
梁牧直直的看着前方,嘴中喃喃自语着,像是给王大春解释,不如说是跟自己解释。
“辽阳如何?锦州如何?不都是大城?最后呢?……宁远……还有多长时间?”
梁牧回过神来看着王大春说道:“春哥你想想,当时谁认为建奴会把辽东打下来?那如今你就能认定这山海关能挡住?”
“要知道挡住敌人的永远不是这些雄关大城,而是人!”梁牧不无感慨的说道。
“我知道,可这山海关任他死多少人,建奴也不可能打下来吧!”
不怪王大春有些盲目,一个是眼光局限,一个是当时都普遍认为如此。
梁牧也承认要攻克山海关特别难,尤其是冷兵器时代,虽然如今有火器,但还不成熟,不足以撼动这雄关。
毕竟经过几千年的检验,梁牧还真没听过冷兵器时代从关外硬攻破山海关的。
“我刚才说了,人才是最主要的,士兵不敢战,有雄关又如何?如若有内应呢?当年的萨尔浒,如今的辽地几场大战,你……还认为如此吗?”
当年萨尔浒四路大军被逐个击破,没人通风报信?辽阳、铁岭等等都是因为内应被攻破。
中原王朝有个怪圈,就是非得自己把自己玩死,一般情况下都不是外敌所致,就算公认的弱宋也是自己的锅。
“我知道,可……”王大春想问。
“不愿意相信是吗?”梁牧反问。
“这乱世不管你信不信,它都要来了,关外建奴崛起,鞑子也一直骚扰边墙,关内又民不聊生,动乱不断,这大明……”
王大春叹口气,他知道这些都是真的,沉重的说道:“唉~何至于此啊!……将军,那我们?”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定个小目标,比如……活下来!”
看到缴获都打点好了,梁牧收起刀说道:“走吧,先回山!不然这建奴该追过来了。”
“春哥你断后,清扫痕迹,胡毅去前方探查,其余人……”
“出发!”
昼伏夜出三天之后终于回到山寨,建奴追兵被故意设置的踪迹引开,最后发现之时已经晚了,目前应该还在搜索之中。
“将军,这几天一切如常!”杨大说。
“嗯,那个赵阳怎么样?”梁牧问道。
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赵阳,也就是赵玥的弟弟,看看他的性情值不值得培养。
“很腼腆,不喜说话,不过挺努力的。”杨大答。
“不错,继续观察几天,如若能坚持就让他和马腾一样做我的亲兵吧!”梁牧继续说道:“这些缴获你和春哥交接一下,把兄弟们的尸首……”
“是!杨大明白!”
梁牧回到屋里,不知怎得,突然感觉有些累,特别累。
可想到还没到晚间休息时间就想着:“那就眯一会儿,就一会儿!”
再睡五分钟的故事谁都知道,梁牧迷糊间只感到赵玥来过随后又出去。
而后杨大、王大春等紧随而来,摸摸梁牧的额头吩咐了几句又退了出去,只剩下赵玥和想醒却醒不过来的梁牧。
额头一阵舒爽让梁牧彻底睡了过去,约莫半夜时刻……
“嘶~~”
梁牧凭借毅力用力睁开眼:“你……你干什么?”
说话的时候身体还有些不自觉的抽搐。
温热退去,只听到赵玥羞涩的说道:“将军,奴婢……”
梁牧这时候没了紧张感,回过神来说道:“唉~何必呢?你知道的,我给不了你什么。”
“奴婢知道!”
声音很小,今夜的月光不足以让梁牧看清她的神情,只能看到不经意露出的雪白牙齿。
作为一个精悍的男儿,这种情况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