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眼一闭,爪子从他身下挣脱开来,又要往自己身上招呼。
嘴唇被一个东西轻轻地挑开。
“唔……”条件反射般闭上了嘴,眼睛未来得及睁开,那东西再次挑起了她的嘴唇。
一股鲜甜滋味从唇齿间流窜开来。
“什么东西?”她嘴里被塞入一个东西,模糊不清地问道,嚼了嚼。
是熟悉的味道——鱼干。
秋燎特地询问了一圈,终是在小道边的商店里买到了。
她低着头,嘴巴诚实地将那嘴里的鱼干慢条斯理地嚼完,吞了。
“还欠我四根。”她舔了舔嘴角。
“这个你记得倒是挺清楚。”秋燎轻笑。
手微微摊开,手心里躺着另外四根看着甚是喜人的鱼干。
她将圆滚滚的脸凑上前去,将四根一并叼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真是…”秋燎愣了愣,回过神来,三花猫已经从门缝挤了出去,臀部连着尾巴一扭一扭,看着洋洋得意。
“你不自尽了?”他朝那个看起来过于快乐的背影喊道,“吃完再尽倒也不迟。”
她哪里还顾得了身后那个聒噪的男人。
许久没吃鱼干了。秋燎穷困潦倒之时,自然也不会有闲钱给她买鱼干。如今嘴里这鲜甜,倒提醒着她口中的真实。
罢了,就饶他一会吧。
她想着,一阵风微微拂来,小胡子在风中轻轻颤了颤,眼睛满意地眯了起来,全然忘记了方才的种种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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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寂静。
天气快要进入冬天,出门必须得穿件不薄的夹袄,才能从寒风中守得点暖意,不至于冻的打哆嗦。
灵桦办完事情,裹了件薄风衣,冷得牙齿上下打战。
一手提着一袋热气腾腾的食物,一手恋恋不舍地从口袋里掏出,瞧了瞧院落外的大门。
“开开开——开门!”他鼻子冻的通红,一张嘴,吸入一阵凉风,逼得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他向四周环顾一圈。
周围的院落中,都点起了灯。
“咯吱——”门被梦双推开。
梦双穿着一身新的粉色小夹袄,扎着两根马尾辫,从大厅中踢踏着一双兔子棉拖鞋,一奔跑了出来。
“哥哥,哥哥——”嘴里甜甜地喊道。
秋燎的嘴角微微抽动。
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梦双的兔子拖鞋被绊了住,整个小人要向那水泥地上摔去,被灵桦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
他扶稳鼻子冻的红彤彤的小人,伸出一根手指来,晃了晃:“说了多少次了,不能叫哥哥,要叫叔叔。”
“好的,”梦双惊魂未定,反应过来,在灵桦的搀扶下站稳,“知道了,哥哥。”
“……”
真的知道了吗。
要是被叫哥哥,他岂不是小了秋燎整整一个辈分。难不成,他也得管秋燎叫叔叔?
他咬紧牙齿,拉着小人进了屋。
刚一进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江仲落躺在沙发上,双目放空,客厅里没有声响,看起来十分冷清。
“你来了。”灵桦脱下沾了风寒的风衣,挂在衣架上,身上只剩一件白色的毛衣。
客厅里开了空调和地暖,温暖的很,即使只穿一件衣物,在屋里打赤脚,也不会觉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