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进来,看着衣衫规整的程玉愕然问:“这就完了?”
程玉抬头,冷笑一声。
“他没碰我。”
在凯旋门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多了,这群男人倒是有一个特质必定相同。
甭管喜不喜欢,勾勾就受不住了。
基本无一另外。
楚姐艰难问:“会不会是爷那方面不行?”
程玉沉默。
她想起沈清樾刚刚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分明不是。
五个月前,她路过凯旋门的包间——
“哎,三爷,你这是要把人带到哪去?”
里面的话音刚落,门被一脚踹开,她吓得一缩。
男人路过,冷声道:“让开。”
他怀里的姑娘像只扑腾的猫,细呜地抓着白嫩胳膊上的红疹,嘴里念念有词:“难受,好难受。”
男人恶狠狠喊着闭嘴,将怀里的人拖的更牢固。
背影渐行渐远,程玉看着少女荡在空中的腿,那根红绳红的格外耀眼。
后来,她明里暗里打听,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沈家的三爷,势力手段不容小觑,在临城很占的住脚。
进了凯旋门之后,她也没见过沈清樾挨过哪个姑娘一下,从此那个被他抱在怀里带走的姑娘算是头一例。
程玉当时以为他喜欢那一挂的,所以让小露霜引荐,有意勾引他,以那姑娘的穿着打扮出现,若是傍上了,未来也算有个靠山。
可沈清樾不是傻子,计划泡汤了。
两次。
程玉回过神,觉得有几分好笑。
什么不行?
换个人试试,你看他行不行。
*
不久,余枭被抓的消息传到学校人尽皆知,徐银后知后觉,抱着景妤一个劲说对不起。
景妤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什么都不知道,道什么歉呀?”
“要不是我喝醉酒给你打电话”徐银低着头,叹息说:“不过好在没出什么事,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景妤轻轻拍拍她。
“不过,你跟姜玫.…”
“掰了。”
景妤语气很淡,具体原因没有多说。她性子好拿捏,轻易也不惹事,但超过底线,也绝不容忍。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徐银在她耳边说:“对了,等下我要去约会,景景你先走哦。”
景妤笑着点点头。
阿猫的车刚准备开到会馆,路过临城大学时,正好看到少女正站在校门口开伞。
“爷,景小姐在那。”
坐在后座的沈清樾下颚微抬,透过雨窗去看外面的身影。
少女穿着白色爱心的小拖鞋,低头看着没过脚背的水洼,目光迟疑,正在犹豫要不要淌过去。
他没再看她,语气淡:“走。”
“爷,送景小姐一程吧,她脚上有伤,这一下脚纱布就湿了,雨水那么脏,指不定回去后伤口还要发炎的。”
沈清樾抬眸:“你很关心她?”
“…..”阿猫有被吓到,半吞的唾沫一下被呛到,他笑得生硬:“爷,你这话可别让小露霜听到了啊,否则她又得给我闹了,上次说好送给她的鞋,转头给了景小姐,人到现在都以为是我不舍得买,生着气呢。”
方向盘打转,站在学校门口的少女很快被抛在身后,渺若烟云。
阿猫解释:“我就是这么想到了,随口一说,万一发炎又赶上发烧,有的罪受了。”
特别是景小姐这种骨骼娇小的姑娘,整个看起来就一易碎玻璃,摸不得碰不得似的。
坐在后座的男人面无表情,沉默许久。
他看见她,总会有古怪的坏情绪涌上来,尤其是她哭的时候。
再者,昨天浴室看到的画面太刺激大脑,好不容易才灭火,看见她又轻易想了起来。
这两件事。
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再见她,偏偏人又阴魂不散。
阿猫:“再者……”
话被沈清樾打断,他冷着脸:“那是她的事,再多说一句,滚下去。”
阿猫见好就收。
直到会馆近在咫尺。
身后的男人拳头隐忍地收紧,到底是破了功。
“调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