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玫平静下来:“怎么了。”
“这剧我没办法演,麻烦你找其他人。”
姜玫:“你是说最后一幕的吻戏?就亲一下而已,克服一下呗。”
过了几秒。
旁边的男人唇线崩直,起身离开。
姜玫想站起来追,可膝盖痛的打弯站不起来。
“姜玫。”景妤语气重了几分,“我觉得他是故意的,这事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知道了,最后一段给你去掉,你正常演。”
说完挂掉电话。
等姜玫追出去的时候,男人正站在走廊抽烟。金属的火机啪嗒打开,跳出火光,凑近咬着的烟点燃,他抬头,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她倚着墙看他,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总是让她难以抗拒:“喂,我还有排练,要先回学校。”
沉吟片刻,他破天荒的冷声问:“排练什么。”
姜玫弯了唇:“下周的舞台剧比赛,我演女一号,怎么,想来看?”
沈清樾抬头,目光疏离。
看他这副模样也知道等他过来看根本不可能,姜玫压根就没报希望:
“演完当天,我们会去饭店聚餐,到时候你过来,我们把长期合同顺便签了。至于现在……你送我回学校吧,眼瞧都快晚上了,我帮你这么多,总得吃个饭感激一下。”
半天不见他回应,姜玫总算觉得有点憋屈:“沈清樾,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沈清樾直视她今天刻意散开的小领口,这些小心思他又怎么看不出来?
“姜玫,没人逼你这么做。”
语调平缓,能听出他喊她这声语气不善,但他头一次这么认认真真喊她名字,咬字清晰,低而沉,像无数个羽毛挠在她心上,姜玫一时失神。
纠缠了他整整大半年,他没一次给一点好脸色,这是唯独一次提醒她,男人语气冷凉:“别太掉价。”
半晌,姜玫漫不经心应道:“知道了。”
隔壁传来痛苦的喊叫,姜玫偏头,想到昨天在大排档挟持她的外国佬。
原本想问的,可又不想自找没趣。
今天,够多了。
她摆了摆手:“走了。”
阿猫正巧从隔壁房间出来,看着姜玫离开,忽得想起景小姐。
她们同校的,都在h大上学。
这都过去三四个月了,怎么不见爷叫他去接景小姐来酒店做作业了?
他打探:“爷,下周五接不接景小姐过来。”
“不用。”沈清樾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以后都不用。”
戏做的这一步到位了。
按照现在沈季安和沈显善看到的情况就是,他玩够了,不要她了。而她至始至终没有牵扯进来整个事件,如今是最好的结果。
阿猫抿唇,确定了一下:“闹掰了?”
沈清樾警视的目光看他。
阿猫笑笑。
这些年沈清樾不近女色,抛去沈季安送来的女人,真正算站在他身边的也就景妤和姜玫两个。
男人嘛,都是酒色之徒,不免比较一下。
两人美貌不分上下,但类型孑然不同,姜玫的脸偏妖,略锋利些,行事也如此。
昨天要换作景妤被亚德劫持,这姑娘不会大吼大叫,拳打脚踢,更不会怪谁,估摸着再委屈也会忍着,然后道声谢,请周围人报个警,临危不乱。
想到这里,阿猫觉得那姑娘又有趣又好笑,说:“景小姐挺好的。”
“嗯。”
他微微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