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术。
听上去还可以的名字，其实是魔界专属。魔界所居住的，不算是十恶不赦之人，反之有很多至善之人。
过善，反而因为被小人利用而无家可归者，皆由魔界无条件收养。
自然也有十恶不赦之人，流离失所而投靠魔界。
而魔界只有一条法则，即挑事闹事者，驱逐出界，永不收录。进魔界的人都会有一张身份登记表，而永不收录的这些拉入黑名单的人，便是不能通过。
魔界原住居民为魔族，使用法术为源术。一种引天地灵气的至纯之术。以一种媒介——魔界专属，源灵草来引进。
至于原主如何学会源术，自然是有人刻意给她送了。源灵草还有一种用途，当使用法术时容易生心魇。
当然原主能学习源术这点就有点令人起疑。
零庭微皱眉：“不管是仙术还是什么，都有法术波动。”
但源术的法术波动极小，以仙术的角度便是低阶。
少女轻叹，还想说什么，却感到玉扣忽然一热。
原主的想法忽然传递进脑海。
她问：不要告诉这个人。
夜听微微摩挲指尖，开口：“零公子不要管太多的呢。知道太多，可不好。”
“莫不是上神还要杀人灭口？”
被对方这么直白得说出来，夜听微微沉默了一瞬，只是微抿唇道：“你不是人。”你是妖。
“嗯。”
零庭还想问什么，少女却抢先一步浅声道：“这里不适合谈话。”
少年不得不跟着夜听进房间。
一种胭脂水粉的香味漫上来，零庭有些排斥得默默打开折扇。
但也没有异常嫌弃，毕竟第一花魁的待遇，不会是劣质水粉。
“棋姑娘，”碧漓看向零庭，“这位是？”神色正常，甚至没有对少年精致的容貌产生一丝惊艳和讶异。
风雪楼的第一花魁美人的确名不虚传。杏眸微转，一点灵动恰到好处。红唇染上一点粉色，娇嫩不失矜持。微笑间带着一丝风情，又不会过于妖艳。
“一位朋友而已，碧漓姑娘不必顾忌。不知道姑娘考虑得如何？”夜听浅浅笑道，“等出去后我会支援你一些钱财帮助你生活下去。”
出去，后。并且……一些。
玉扣一热，原主的想法传递过来：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她赎身？
是的，夜听并没有提赎身，而是直接让人逃离。
帮人不能帮到底呐……毕竟，反扑总得防范。
当然这些想想就可以，夜听思量了一下，将整理后的言论传给原主：因为我没有多少钱，支撑到碧漓找到工作就差不多了。
原主低低应声。
单纯的小姑娘似乎有些愧疚不能完全帮到碧漓。
夜听没有管她的打算。
事实上，夜听并没有钱。一介上神，都是在仙界居住的，哪里会有人间交易用的货币。
原主没有怀疑，但零庭似乎有意无意得扫了夜听一眼。
“自然。”碧漓干脆利落得道。也太过干脆利落。
碧漓将桌上的茶斟酌着倒了半杯，递给夜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