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知道吗?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和我不一样,你不是我们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
何习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深吸一口气,何习用右手捂住眼睛和额头,勉强咽了咽口水润润干燥的喉咙。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们村子以前是一个闭塞,保守的村子,就连域主颁发的法律都不被村民接受。
如果不是要交税,可能我们村子里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去读书。
我父亲,出现在一个比较尴尬的时间,那段时间我们合新区严打,爷爷奶奶还没有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就被发现了父亲的存在。
当时应该交了挺多税吧,反正在我的印象中爷爷奶奶一直都不喜欢父亲,就喜欢小叔,就连父亲也觉得爷爷奶奶应该喜欢小叔。
父亲十四岁的时候也是来合二县求学。
嗨!我还记得小时候总是能找到父亲求学的奖励证明。
当时父亲应该是村子里第一个考上区府学院的,但是。
‘何习说到这里,咬了咬牙,似乎是有些难以开口。’
但是,当初还在区府学院进修的父亲被爷爷一封急病信叫了回去。
父亲回家当晚就药晕,送进了洞房。
何刚,就是我们村长,他为了拴住父亲,竟然给父亲下了禁药,使得父亲修为永生不得精进。
我父亲当时是村子里第一个考上区府学院的啊,二十五岁达到了通天巅峰,随时可以突破,到达真我境界。
要知道,当时,我们村子里最高修为也就半步真我,何刚那个老东西,为了把我父亲留在村子,硬生生的断了我父亲的修炼路。
我恨啊!
我永远记得我小的时候从父亲床底下翻出来的信件,那一封封信件,几乎是所有人都在问为什么父亲不在继续进修了。
无数次看见父亲翻看信件独自伤神,但是爷爷奶奶,他们,他们不在乎这些,他们认为老老实实待在村子里,娶了村长家的女儿,就可以风风光光的活一辈子。
‘何习最后几句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颤抖着,失望的,带着一种对自己所流传的血液的憎恨,苦涩的说出来的。’
我父亲直到爷爷奶奶去世了才带着母亲和我走的。
我还记得母亲当时咒骂着何刚的样子,纵使是父女血缘,也在这漫长的无度索取之下消失殆尽。
呵呵!
我曾经以为好歹是父女,却没想到何刚连自己女儿都下得了手,利用血液联系下咒,逼父亲回去。
‘说到这里,何习的声音渐渐消失,低不可闻。’
最终,母亲以死,换来了她想要的自由。
父亲杀了何刚,却不被村民接受,带着我远走他乡,流浪四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