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准确的说,是言陌这个小话痨给他扔掉的!
并且扔进了湖里,当时可是冬季,湖水冰凉刺骨,他自己在湖里愣是寻了一天也未曾找到,自己还因此病了半月有余。
他又是如何寻来的?莫非他……
看着此刻正在拿着瓷杯接着他血液的男子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等等,仇璃仔细的看着言陌手里的瓷杯。
薄荷绿的杯体,上边绘着几朵君子兰,一朵兰花旁边有处小裂痕。
这,这不是小话痨最喜爱的瓷杯吗?
仇璃心中好笑,怪不得,怪不得!
自己到有些自作多情了。因为仇璃当时为匕首报仇,特意将小话痨的心爱之物给扔进了湖中。
但是他记得当时扔瓷杯时,好像并没有人看见吧。
而且小话痨也是第二天才发现瓷杯不见,哭了整整一天一夜。还是自己拿了一株千年株骨(此药材对有骨骼病者来说乃是仙药)才给哄好了。
看着小话痨痛哭流涕,说着他怎么这般这般好。其实他的心中心痛不已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药材。心里警告自己再也莫要动这小话痨的东西了!
“你一直盯着我作甚!”言陌终于忍无可忍,他取药时便察觉有道视线一直盯着他,并且十分火热。
心想这国舅看一会后便会移开视线,可这厮从配药至取血液根本就没移开过,传言辰国国舅虽长得美貌但似有断袖之癖。莫非是真的!
仇璃回到现实中尴尬的打着哈哈“我看医仙的皮肤甚好,甚好!”
言陌心里冷哼:果真好色!
取完血液后,去到药石台倒入药炉中。
拿起药盅碾碎“我且将药炼制成丸,明早便哪来的回哪儿去!若想治手,价格另意!”
果然如仇璃所察觉的一样,右手被动了手脚!
不过让仇璃感到不解的是,此人身份即是国舅,怎会没有护卫,中毒暂且可从口入,可这手……
小祁与车夫憨刘躺在幽幽青草上。旁边的四匹骏马悠哉的吃着这鲜美的草料。
小祁双手枕在头后,旁边叠放好的白鹤衣袍上摆着一把鎏金仙鹤图案的剑。
嘴里叼着青草,垮着一张脸“这次可是惹大麻烦了,该死的,参加什么侠客会,要是公子有什么好歹,我……”
憨刘从草坪上座了起来,直勾勾的对着小祁“公子洪福齐天,会没事的!”心里小声说道,也是公子应允你去参加的!
小祁拿掉嘴里的青草,呆呆的望着天空中飘荡的白云“但愿如此吧!”
仇璃吃了一颗药丸后,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手脚倒是能够使唤了。不过要想彻底清除无痕,还需吃上两日药丸。
在无痕没有彻底清除前,身体仍会出现四肢无力,发冷发热症状。
所以仇璃才会认为这国舅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为何有人会拿此毒药折磨与他!
……
一处偌大庭院中,一道修长穿着华服的身影快速穿过小道,楼阁,所到之处下人皆对男子行礼。
男子走到一间屋前,查看四处,确保周围没有人后,快速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门关闭!
进入屋内,四处的柜子中放满了书籍与字画。
走到一副射日图前,转动画轴。出现密室,进入其中,密门缓缓关闭,仿佛这里一直都是如此宁静!
男子拿出暖阳照在黝黑的小道中。每过一处弯道皆有一道暗门,七拐八拐后停在一处暗门前。将暖阳放入暗门的空处。
特意打磨成方块状的暖阳与暗门空出相结合,暗门打开后男子迅速进入其中。
屋内只有两颗暖阳石散发在柔弱的光芒,明明是带给人温暖的暖阳,在这黝黑的地方却显得诡异。
屋内只有简单的一桌两椅。
男子进入后不久,不知在屋内哪儿的地方,又出来一人。
那人穿着黑色带帽袍,身形也藏在袍中。看不清脸与任何东西。
穿着华服的男子急切问道“阁老,那药当真不会要他性命?”
黑袍中传出沙哑也有些阴森的话语“放心吧!他们已经去往药谷,有那个小毛头,他死不了的!”
华服男子这才如释重负瘫坐在椅子上“这便好,这便好。”
“呵!”黑袍蓦的起身声音比起刚才更加沙哑,“你少在我这儿装仁慈,那手可是你的杰作?”
华服男子急忙起身对着黑袍连连作揖“阁老您知道了……”
黑袍轻哼转过身“他的手废掉也算一件好事,若是下次…”
华服男子冷汗直流,不知为何他感觉这屋内的温度都有些阴凉,还弥漫着血腥与腐臭味“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黑袍轻笑一声后离去。
华服男子等了好一会,这才慢慢直起了身,轻拂了拂袖。刚还是担惊受怕的神色,此刻脸部竟是平静,望着已经没有黑袍的地方,眼神阴冷狠毒。
转过身又恢复了正常人的神态出了密室。
此时在皇宫的一处宫殿里。
丝丝烟雾从香炉中缓缓飘荡。
穿着金黄蟒蛇袍,头戴玉冠,腰带中镶着上好打磨成华丽图案的和田玉,一尘不染的靴子。望着三色珊瑚珠纱帘后若隐若现的床榻上之人。
眉头紧皱,神色担忧“韩太医,父皇身体一向健康,怎么这一病,就病了一年有余,还不见好!甚至,甚至有些……”
韩太医对着太子行礼“回太子,老臣也说不出这怪病。陛下的脉搏强健有力,但五脏都似有被灼伤,且嗜睡,但听陛下的描述称大脑又格外清醒!怪哉,怪哉!”
韩太医望向四周确保无人后对着太子小声说道“太子还是尽早请药谷哪位…”
“韩太医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太医院哪能和那些乡野郎中相比?”
说话之人便是太医院院判。
太子微笑着“张院判,本宫也认为堂堂太医院不该和乡野郎中相提并论,可这有身份地位的太医倒不如一个乡野郎中有名声,你说是为何?”
张院判同样笑吟吟对着太子行礼“不过医治了几个小病,人们便东奔西走相告而已!”
太子还欲说话被张院判抢了先“太子,恕臣无理,陛下该喝药了,还望太子移步?”
太子望着一直未起身的张院判,双手扶起“张院判严重了,本宫自是信你的!”
张院判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恭敬的再次行礼“太子殿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