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羽升道:“大叔到底是什么人?莫非就是武当得道仙人?”
大叔一跃而起,披头散发,忽然从身后亮出一柄长剑来,接着持剑舞了起来,又大声道:“武当剑法,不屑一顾,师而不泥,方达神境。心剑合一,照六合,顾八方,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一心观万心,一剑应万剑,尤如太极,阴阳相参,剑无定法,胜彼即可,观吾神韵,英华当得……”
剑光森森,剑法奇妙,剑风凌厉,剑花飘游。桓羽升突然明白大叔这是在传授剑法精髓,立刻聚精会神观看,默记,消化。一边的杨若蕙也是从警惕中走出,认真观看……
大叔舞了一阵,突然改了架势,持剑砍向旁边那碗口粗细的白蛇。白蛇十分机敏,轻易避开剑锋,接着昂首吐着信子盯着大叔的动作,大叔也是毫不留情,剑剑夺命,白蛇也是游走不定,次次剑下逃生,而且极为轻松,每逢险情轻易化解,与剑锋相距皆在丝毫之间,身躯腾伏摆扭,显得行云流水,不失优雅,仿佛任何剑招都拿它没有办法……
接着大叔意犹未尽,转身挥剑刺向旁边的乌龟,乌龟竟然也十分机灵,缩头伸头,左摆右进,一次次避开锋芒化险为夷,却几乎只在原地打转。它那机敏的动作与笨重的形态相映成趣,憨态可爱……
杨若蕙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叔舞罢收剑,看了旁边的二人,也不说话,转身进入密林,那白蛇乌龟也跟着离开,瞬间消失踪影。好在桓、杨二人记住了大叔舞剑的神韵和奇妙招法,还有龟蛇的应敌策略,虽说是动物动作,但得其精,忘其粗,方才是学习的真诀。
二人在大树下坐下,桓羽升道:“大叔这是将剑法和实战为我们演练了一遍,可谓用心良苦,武当没有白来,我们还是很幸运。”杨若蕙道:“大叔的意思是,天下没有最高超的剑法,只有发挥运用得当,才是人剑合一的完美境界。你说,这位大叔到底是谁啊?那个真武祖师,身边不是有龟蛇二将吗?”桓羽升恍然大悟,道:“看来肯定是真武祖师,莫非那些道长说的贵客是我们二人?偏偏他们误会了,祖师只好亲自传授剑法来了?”杨若蕙笑道:“总之,我们的修道之路还算顺利,算是因祸得福,道长们的剑法肯定是不如祖师造诣高,还被规矩约束着。”
踏剑云为波,披星月夜归。当晚,二人又乘着夜色掩护御剑返回,不过,日子越发充实了,不但每晚打坐练剑,二人还跑了好几家书店购买了易学类的几本重要书籍,白天闲暇时阅读研究。或许是修道的缘故,心里静了,清了,障碍没有了,二人对这些传统文化也是一触就会,一看就通,而且多有心得。
经过桓羽升的指导,杨若蕙也是很快进入天心经太极境了,而桓羽升太极境虚空内的那点灵光也是越来越长,似乎要从什么地方长出来一般,令他有种莫名的心动。
每到半夜,桓羽升总会停止打坐参悟,和杨若蕙一起练武当山所学剑法,二人经常是各自独练一阵,然后进行实战演练,再探讨总结经验,因此二人进步神速。不过如今二人练剑时改成了木剑,是桓羽升找木板亲自削的,因为如果用紫电、威道、高洁剑打斗的话,这些仙品宝剑威力巨大,自然动静不小,恐怕会引人注意。
这天晚上打坐时,桓羽升突然发觉,自己太极境内的太虚竟然和杨若蕙的太虚相合一起,他的神识竟然也可以真人一般出现在太虚之中。杨若蕙也很快觉察到了这一特殊变化。
神识漫步太虚之中,但见太虚无穷无尽,那太虚之中闪耀的灵光,依旧随着自己的道境微微变化,只是神识和灵光的距离,真的无法用远近表述……
二人的神识如同真人般在太虚中相逢,杨若蕙微微一笑,道:“桓羽升,我给你教太极拳和八卦掌,然后我们赤手交战,在实战中提升自己。”桓羽升道:“可以,其实我也可借鉴剑法赤拳近搏。”杨若蕙笑道:“那好,你用剑招,我用太极拳和八卦掌,我们切磋了再总结一下。”
杨若蕙像模像样抱抱拳一笑,“请!”
桓羽升见状还礼,“请!”
二人的神识开始赤拳交流,果真是掌来拳往,兔起鹘落……打斗一阵后相互指点总结,指出不同武术的特点和发挥诀窍及失误,接着又继续打斗……又探讨太极境的玄妙……真是醉心其中。
天快亮了,二人方才走出太虚状态,结束打坐,杨若蕙就笑道:“今晚我们不要上山了,做个试验,我们各自在家打坐,看能不能融合太极境。”桓羽升听了也有兴趣,道:“如果能行,倒能省出不少时间来。”
当晚桓羽升就在出租屋内静心打坐,进入太虚之中后,却不见杨若蕙来,他便独自参悟一阵,方见杨若蕙悠悠走来。他估摸着出现这种情况,一是修为不高,二是二人距离较远,但如果修为达到一定高度,肯定能打破时间和空间的约束。
二人练了一个时辰,杨若蕙笑道:“桓羽升,我们去看看秦文吧,看那丫头在干什么。”桓羽升明白她的意思,是想直接阳神离体远行去看秦文,就道:“杨老师,这恐怕很危险,我们现在是一个特殊空间,去看秦文是要退出现在空间,如果阳神离体太远,依我们现在的修为真的很危险。”杨若蕙道:“就试一下,一会儿功夫,寻找一下感觉,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如此还能有什么前途?”
桓羽升扭不过,只好暂时退出太虚,阳神飘飘荡荡直朝秦文家方向去了,他感觉离体越远,阳神和身体感应越微弱,阳神感觉也很虚弱,好在秦文家不是太远,瞬间已是到了楼外,杨若蕙也是随即飘来。
二人阳神相互一笑,飘飘荡荡直接穿过高楼的墙壁,进入秦文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