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城头,张昭和虞翻看到马修的军营果然和他们预想的一样着火了。
两人来到孙权身边,说道:“主公,天赐良机啊。关羽被袭后营,若我军突袭其前部,关羽必败。”
孙权目视陆逊,陆逊说道:“主公,夜色深沉,也不知何方人马偷袭关羽,不可轻动。”
张昭说道:“主公,如此天赐良机岂能错过。此刻关羽军中必然大乱,无须大军出马,主公只派一员上将,数万精兵即可竟全功。可待前部获胜再率大军追杀,以策万全。”
蒋钦上前说道:“张公此计甚妙。主公,末将愿为前部。”
陆逊说道:“主公,我东吴兵马尽数在此,城下乱战恐为关羽诱敌之计,不可出战,战则有失。”
蒋钦说道:“都督为何如此谨慎,关羽尚未围城,末将从北门而出关羽必不得威胁建业。若城下为关羽诱敌之计,则末将就率部从曲阿方向退却,由水路再入建业;若关羽并无防备,则末将就杀入营中。”
孙权说道:“公奕所言有理,伯言以为如何?”
陆逊知道孙权心动了,而且蒋钦说的也没有多大错误。陆逊说道:“蒋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为防意外,可让蒋将军只率数万精兵,若事有不济也可全身而退。”
孙权点头下令:“蒋钦!”
“末将在!”
孙权说道:“命你率五万精兵由北门而出,进攻关羽大营。若胜则派人告知城内,孤必亲往支援。”
“领命!”
蒋钦领完令,陆逊一同和他组织军马,并告知蒋钦注意细节。
为了安全,蒋钦以极快的速度率兵出了北门。不过北门并没有什么埋伏,蒋钦一路非常顺利的来到马修军营前门。
因为从东门绕过来的,蒋钦也知道自己这路兵马没有那么大的突然性了。索性点齐火把,明刀明枪的进攻马修。
没想到蒋钦的进攻非常顺利,马修的兵马似乎是被南面偷袭的部队吸引了全部注意。蒋钦从北面大营正门攻入的时候,没有遇到多大的抵抗。
蒋钦一路杀入马修军营,这次他特备注意了一下,果然发现这些关羽的士兵没有像上次一样悍勇。被他袭击之后“死伤惨重”,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有数千人丧命。
蒋钦知道这次一定是大胜了,一面飞马向孙权传信,一面继续扩大胜利果实。
马修这边,周仓看到前营起火,一支部队正飞快的向这边杀来。对着马修说道:“君侯,东吴率兵袭击前营,现已深入大营,君侯请速向南突围。”
此时偷袭马修的魏军已经崩溃了,马修听到周仓的话非常诧异,转头看到果然东吴的士兵已经深入大营,马修向施瓦问道:“怎么回事?”
施瓦说道:“东吴的军马全部聚集在建业,若是我们攻下建业,难保他们不会保护孙权逃跑。东吴还有东南大片领土,若是被孙权跑了,那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我让天兵假装死亡,引诱吴军出城作战。”
马修惊奇道:“你们都会用计了?”
“计策也不过是猜他人的心理,我们都有心理学,这不难。”
马修说道:“好吧,你们牛。那就按照你们的计策进行吧。”
马修说完,施瓦就反身向大营正门进攻。周仓虽然听不懂马修说的话,不过还是很忠心的跟随马修身边。
孙权收到蒋钦的汇报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接连的失败让他一直压抑着自身,这次终于要胜利了。孙权不等询问陆逊直接率大军开南门而出。
陆逊赶忙追着孙权出了南门,被马修坑了两次,陆逊现在有些杯弓蛇影了,看什么都感觉有问题。直到他追上孙权,看着一地的荆州军“死尸”,陆逊才稍稍出了口气。
看着越来越多的荆州军士兵“阵亡”,孙权知道这次终于要赢了。一面让贺齐等率军扩大战果,一面亲自率军向马修而去。
“哇!这人的脖子真硬,头都砍不下来。”
“快点来帮忙一起杀贼啊,你在那磨蹭什么呢?”
“这人杀了我大哥,我本想砍下他的头报仇来着,刀都砍豁口了,就是砍不下来。”
“那就别管了,先来杀活的。”
“来了!”
陆逊听着士兵们还有心思聊天,他知道这次真的胜利了。陆逊策马来到孙权身边,说道:“主公,此次虽胜,然突袭关羽后营的兵马不知何方部队,还需谨慎对待。”
孙权说道:“伯言之言有理,待歼灭关羽大营士兵后,让将士就地修整,以防人偷袭。等天明之后,方可追击关羽。”
其实孙权和陆逊不知道,虽然东吴部队看似优势很大,天兵也非常配合的“被杀身亡”,但是天兵“死前”至少会先杀一人,只是东吴士兵打着“顺风仗”没人注意。
等待天微亮,孙权率兵包围了马修,虽然不知道马修为什么不跑,但是胜利的喜悦已经冲昏了孙权的头脑。
孙权喊道:“关羽!没想到吧,形势已经逆转。孤在此承诺,只要你投降,同样不失封侯之位。”
马修说道:“没想到吴侯你亲自来攻,关某还以为只能抓些小鱼小虾,倒是逮了条大鱼。”
孙权喊道:“关羽!死到临头还在这大放厥词,如今你被孤大军重重包围,孤看你往哪里跑?”
“谁说我要跑了?”马修说道,“打雷喽!下雨了!起来收衣服啊!”
正当东吴的人以为马修神志不清的时候,原本倒毙地上的天兵纷纷跳了起来。没有第一时间收拾战场的恶果显现了出来,天兵“死亡”的地点像星星一样密布在战场之上。
天兵再次跳起的时候,就身处吴军腹部,随手一刀就是一圈吴军丧命。
吴军看着满身鲜血的天兵向自己杀来,恐惧得大喊:“有gui啊!”
吴军一瞬间就从军容严整到漫山遍野四散奔逃,东吴的将领拉都拉不住。
孙权看着自己从包围着变成被包围着,喃喃道:“这……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