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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华山听道

梁虎和张梦君二人相互牵着手,走在华山险道之上。二人走了大半天,来到了小路的尽头。尽头处有一岩壁,在岩壁上吊着一根大铁链。梁虎发现这铁链没有铁锈,似乎有人经常使用它上下岩壁,梁虎欣喜的说道:“从这里上去就能找到师公,师父给我说起过这里。”

张梦君拉了两下铁链,试了试铁链是否牢靠。不一会儿,铁链也晃动了两下,似乎上面有人在回应。张梦君惊讶的对梁虎说道:“梁虎哥哥,山上有人。”

梁虎回道:“我们上去看看。”

说着,二人就沿着铁链往上爬,很快二人就爬了上去。二人登上岩壁,铁链的尽头有一个小道童正对着二人笑。梁虎走上去问道:“这位道童,请问玉华真人是否在这里?”

小道童笑着回道:“正是,你们是上山问道的?”

梁虎回道:“我是玉华真人的徒孙,师父让我上山问道。”

小道童疑惑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师侄。”

梁虎说道:“看小师叔的年纪,我师父下山时,小师叔还没有出生。”

小道童说道:“我跟师兄伺候师父多年,从没有听过师父还有其他第子。”

梁虎说道:“想必是师公未曾提起。”

小道童还是有些疑惑说道:“那你们跟我来吧。”

二人跟着小道童又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山洞前,山洞口上写着“乾坤洞”三个字。小道童说道:“师父就在里面修行,我先去禀告。”

梁虎客气的回道:“有劳小师叔。”

梁虎和张梦君在洞外等了一会儿,那个小道童走了出来,对着梁虎说道:“师父让你进去。”

梁虎对张梦君说道:“在这里等我。”张梦君乖乖的点点头。

梁虎一个人有进了山洞。这时小道童好奇的问道张梦君:“姐姐,山下的世界好玩吗,大吗?”

张梦君疑惑的反问道:“你没有下过山?”

小道童说道:“从来没有,从记事起,我就和师兄陪在师父身边,师父不让我们下山,不过经常有人上山问道,到也听说了些山下的事。”

张梦君笑着说道:“那我跟你说说山下的事吧。”

小道童高兴的回道:“好啊,我去叫师兄一块来,等等……”说着,小道童飞奔的跑了。张梦君无奈的摇摇头。

梁虎往山洞中走去,山洞之中不冷不热,温度适宜,走进山洞,梁虎发现山洞之中有桌椅床铺,而且收拾的干干净净,想必常年有人居住。在山洞最里面,有一个石头搭的蝉台。一位白发鹤鹤的老人坐在蝉台上。老者满脸皱纹,神态安详,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梁虎一看到老者就知道这就是师公玉华真人,和师父形容的一模一样。

梁虎走上去跪在玉华真人面前,说道:“弟子梁虎,叩见师公。”

玉华睁开眼睛看到梁虎,嘴里说道:“浓眉大目,肩宽臂厚,眉头自然紧锁。”然后掐指算计。过了一会儿说道:“你是煞星虎子。”

梁虎回道:“回师公,正是。”

玉华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无蝉竟会动恻隐之心,为师真是小看他了。”

梁虎说道:“师公,弟子不知无蝉是谁,弟子的恩师法号无源。”

玉华真人捋了捋胡须说道:“那就不奇怪了,若是无源,他确实会手下留情。看来是无蝉欺骗了无源,最终找到你的是无源,才留下了你一命。若是无蝉寻到你,定是不留活口。”

梁虎说道:“弟子十二岁时,师父寻到弟子,本来应该一剑杀了弟子,可是师父没有下手,只是问了弟子三个问题。”

玉华真人问道:“无源问了你什么?”

梁虎说道:“当时师父问我,可愿活,我急忙点头说我愿活。师父又问我可愿听,我为了活也回到愿听,愿听。师父最后问我可愿学,我就当即拜师说师父若肯教,弟子愿学。”

玉华真人笑了笑问道:“那你这些年学会了什么?”

梁虎回道:“师父教我看心相,看天相。我感觉有所领悟。所以今日上山来。”

玉华说道:“是吗,那你说说。”

梁虎说道:“心相是自身心中所有之相,明白对错,懂得舍离,知道黑白。天相是心里有天下人。”

玉华说道:“没错。确实理解了些。孺子可教。无源当初没有杀你,看来没有做错。真是命中注定。当初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让无蝉去寻你,因为无蝉绝不可能手下留情。而无源心中存有大爱,能教化他人,当时我想帝星龙子跟着无源一定可以平定天下。想不到无源被无蝉所欺,最终让无源成了你的师父,无源能将煞星教化如此,真是不妄为师的器重。”

梁虎问道:“师公,可否给我讲讲我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玉华说道:“你师父……是我最好的弟子。他从小和无蝉陪在我身边,他们两个性格完全不同,无蝉功课好但心思重,爱表现。无源呢,功课一般,但是心思单纯,悟性却很高。两个弟子中我更看重的还是无源,所以寻找帝星的重任也交给了他。”

说到这里,一只蚊子飞到梁虎手上,狠狠的吸了一口血,梁虎将手晃动了一下,那只蚊子飞走了。玉华看到后惊讶的说道:“看来你真的领悟了,你命中疾苦,性情暴躁,想法极端,难以自制,如今有所领悟真是难得。无源确实没有让我失望。”

梁虎说道:“师公,您的意思是我命数变了?”

玉华说道:“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确实变了,不过你以后还得继续修行,不能停止。我大限将至,不足百日。今后的日子你就陪在我身边,我将我一生所悟告知于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梁虎回道:“是,师公。弟子愿听教诲。”

说着玉华真人开始说道起来:“人,是天地所生之灵长,有着与其他生灵不同之处,而这不同处就在于,思维能力,学习能力,模仿能力。而万物生灵兴衰气运又与天地星辰相契合。但命是天给的,运又是自己活出来的。改命并不等于逆天,恰恰也是在天地法则之中。你既然做到了,就不要再生其他的念想,好好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梁虎点点回道:“知道了,师公。”

玉华真人又开始和梁虎讲了起来,从天地轮回到阴阳五行八卦,再到人性,天性。各个方面与梁虎讲述,梁虎也认真的听着。

这一讲就是十几天,张梦君只能为他们做饭,照顾他们。张梦君在这里到让两个小道童轻松了不少。每天帮助他们分担日常事务,还给他们讲山下好玩的事情。

终于梁虎出洞了,一个人坐在华山最高的山峰静思,张梦君心里也又些着急,山下李自成大军正在往北京进军,而李自成军中正需要梁虎,此时的梁虎却在这华山耽误。张梦君走上前问道:“梁虎哥哥,我们什么时候下山?”

梁虎明白张梦君的意思,立即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闯王正需要我,但我现在必须留在山上,听完师公的教诲。我得解除的煞气,我不想任何一个人再因为我而受到伤害。若是现在下山,我怕闯王也会因我而败。”

张梦君无奈的问道:“那需要多久?”

梁虎回道:“不知道,师公说,这才刚刚开始。”

张梦君轻轻的靠近梁虎,梁虎把她抱在怀中,张梦君温柔的说道:“我陪着你。”

梁虎温柔的声音说道:“好。”

就这样,华山之上,梁虎每日听取玉华真人的教诲,玉华真人也毫无保留的给梁虎讲道理,把自己所学的,所领悟都讲给梁虎。

闯王军中,安道荣被梁虎击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军营,闯军气势大振,外加宋献策的智谋,闯军可以说是无往不利。李自成在中军大营大笑道:“好,好,照这样的速度,攻破北京,指日可待。梁虎何时赶来,本王想见他。”

宋献策说道:“大王,梁虎到华山拜见他师公,完成他师父的遗愿,应该很快就能来了。”

李自成笑道:“没关系,让他去,本王给他放假。”

宋献策说道:“马上临近北京,我们正需要梁虎。还是要有人去把他找回来。”

李自成,想了想看向宋献策说道:“那军师您去?”

宋献策说道:“快马加鞭也就几天,我去吧。”

李自成说道:“那军师快去快回。”

宋献策说道:“我现在出发,接下来闯王只需要依计行事。我很快回来。”

李自成点点说道:“辛苦军师了。”说完宋献策就转身离开了。

华山之上的梁虎还在每天继续听玉华真人的教导,三日之后,宋献策来到华山之巅。看到正在陪同两个道童玩耍的张梦君,宋献策急忙上去询问:“小姐,梁虎兄弟现在何处?”

张梦君看到宋献策高兴的回应道:“军师一来就问梁虎哥哥。义父没有关心我吗?”

宋献策解释道:“大战在即,军中需要梁虎兄弟。”

张梦君无奈的嘟嘴说道:“跟我来吧。”

张梦君将宋献策带到了山洞,指着洞中说道:“梁虎哥哥就在里面。”

宋献策正要进入,那个小道童拦住说:“让我先去禀告师父。”

宋献策只能在外等候。过了许久,小道童和梁虎一起出来了。宋献策急忙上去说道:“梁虎兄弟,可算见到你了,跟我回营吧。”

梁虎回道:“宋大哥,你知道,我是煞星,我必须在这里解除命运在离开,不然会影响闯王。”

宋献策无奈的说道:“那需要多久?”

梁虎说道:“不知道,等我这边一结束,立刻赶往军营。”

宋献策又问道:“那我如何向闯王解说?”

梁虎回道:“实话实说。”

宋献策点点,说道:“那你要快。”

梁虎点头回应。然后回到洞中去了。宋献策也跟张梦君辞别离开了华山。梁虎也安心开始听道了。

时间很快过了三个月,玉华真人对梁虎说道:“老夫今日大限,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你讲过,希望你有所领悟。老夫相信你能知道你做的事是对或者错,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有负担。放下执念,上天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梁虎向玉华磕了三个头,回道:“是师公。”

这时玉华已经定身未动,梁虎去探了探玉华真人的鼻息,已经气息全无。梁虎起身,离开了山洞。走出山洞的梁虎眼神坚定。

张梦君看到梁虎说道:“梁虎哥哥,今天的功课完了?想吃什么?”

梁虎回道:“今天启程去前线。”

张梦君还没有反应过来,梁虎说道:“走吧。”

张梦君急忙点头。梁虎对着两个小道童说道:“师公圆寂了,你们可以下山了。”

两个小道童也知道玉华大限在此,并无惊讶神情,他们回道:“我们要在此为师父守灵三年再下山。”

梁虎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二人便赶往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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