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筝瑶拽起敖均之的衣领,拎着他出了门。
她把他带到院子里,她放下他,坐在石凳下,淡淡看向他,“是敖广让你来的吗?”
敖均之点点头,“父王说,顾老板这有美食。”
“然后呢?”顾筝瑶可不相信,他就说了这几句。
“父王,还让我把这个给你。”
敖均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盒。
顾筝瑶打开盒子,露出里面两颗大拇指的指甲盖大小、通体凝碧的珠子。
她纤纤玉手,捻起一颗珠子,质感若玉,触手温凉。
她轻笑,“碧幽珠,真是大手笔啊。”
她忽的收起笑容,将珠子放回盒子中,“回去告诉你父王,东海那边的出现的妖兽,我会尽快处理的。”
敖均之还是第一次见到变脸这么快的人,有些咂舌。
但是想到父王的交代,他点点头。
顾筝瑶将盒子盖好,瞥到他还在,微微皱眉,“你还不走?”
敖均之,“……”
一般人不应该留下他喝杯茶再走嘛,这位……
“我马上就走。”打不过,说不过,他只能认怂。
顾筝瑶点点头,敖均之走后,将盒子放回房间。
余悦三人收拾好食味斋,就在花园的小亭子里看到顾筝瑶和花悠、凝楚姐妹俩。
三人坐在石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套珐琅描金花鸟酒具。
花悠看到她们,“你们快点来。”
“怎么了?”褚毓疑惑地问道。
花悠似乎很是开心,“你们真有口福,姑娘五十年前酿的杜鹃泣,今天刚好开坛。”
“杜鹃泣,是酒吗?”褚毓对这个名字感到很陌生。
“嗯。”
三人落座,凝楚给众人到了一杯。
顾筝瑶细细品尝,神色飘远,似乎在想着什么;花悠和凝楚面上浮现一抹怀恋;宋芷圆和褚毓则是深深沉醉在里面;余悦喝了一口,不禁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当众人清醒过来,就连一向对酒知之甚少的宋芷圆和褚毓都忍不住赞美,“这恐怕是天下第一美酿了吧。”
花悠和凝楚不禁摇摇头,“这天下的酒数不胜数,谁也不能下定义。”
“这酒初品稍许辛辣,但之后却绵长中带着一丝甜味,饮后带着余香,回味悠长。这应该是清香型白酒,堪比清香型白酒的典型代表汾酒了。”余悦细细品味后作出一份评价。
如果说宋芷圆和褚毓在这方面是个小白的话,那么余悦应该算是个中高手了。
她爷爷是汾酒的传人,她小时候就和这些酒打交道,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品酒自然不在话下。
虽说不能全部认全,但十之八九还是可以的。
顾筝瑶听了她的话,轻轻一笑,声音低柔,“元元,你还真是……”
在座的人,除了花悠和凝楚听到了,其他人没有听清楚。
不过,褚毓对这酒不大感兴趣,“老板,我国古代有那么多烹饪方式,你为什么选择将青龙鱼制成脍?”
顾筝瑶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将杯中剩余的酒液都喝掉,“这个啊,最初可不是我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