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荫将才收拾好不到半个时辰的东西又重新放回原位,一边觉得麻烦,一边又觉得开心。空荡荡的房间重新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填满之后,沉荫觉得很安心,如同尘埃落定。
沉荫环视屋内,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却感觉腰身一紧,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小美人终是舍不得我吧?”声音性感迷离,喷薄的气息带着些酒香,正是明鬼那只妖孽。
“放手,等下小姐…”一阵温热覆上沉荫的唇。
陈年的酒很是香醇,深入唇齿,有些醉人。明鬼的呼吸很轻,如同羽毛轻轻扫过,痒痒的。
沉荫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推开明鬼,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以沉荫的手劲,明鬼脸上这手印没个几日是不会消了。
沉荫这一掌“啪”的让明鬼把酒给醒了,他愣了许久才忆全刚刚发生的事情,竟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
“你…!”沉荫又恼又羞,捂着脸跑开了。
“沉荫!”这是明鬼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喊沉荫的名字,但是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跑了。明鬼愣在原地,觉得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夏雨浓本在门外观战多时了,明鬼那一吻差点让她失声尖叫,沉荫紧接着这一掌更是让她目瞪口呆。一连串的灵魂暴击让夏雨浓彻底蒙了,以至于那团黄色身影奔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未来得及作任何反应。
“沉、沉荫呐!”夏雨浓回过神来立马追了出去。
沉荫跑出不远自己停了下来,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脸后知后觉的又烫又红。夏雨浓本想安慰一下这丢了初吻的良家妇女,谁知沉荫冷不丁来了句:“当时见他那轻薄模样心里一急,下手也没个轻重,不知道打坏了没有?”
“噗哈哈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沉荫。”
“小姐你怎么来了?哎呀,今天遇到的净是些什么事?羞死了。”
“沉荫别慌,我帮你去探探你夫家的底。”
“小姐你快别说了!”
夏雨浓对别人的事情永远比对自己的事情上心。
“楚冰山,向你打听一人。”
楚云亦放下手中杯盏,递给夏雨浓一个眼神。
夏雨浓自觉坐下,手肘不规矩地架在桌子上:“你们家那个明鬼什么来头?”
“怎么?看上他了?”楚云亦乌黑的眸子有些不悦。
“邪里邪气的我可不喜欢,是我们家沉荫看上那妖孽了。”
“你可知邢陌城城东的白家?”
“自然知晓,邢陌城可是我的老家。可那不都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吗?”
“明鬼便是那白家的遗孤。”
“白家当年得罪了留情阁,被灭了满门不说,连府宅都被烧了。”
“你可知后续的故事?”
“难道他还报了仇不成?”
“不错,他浪迹江湖反而逃过一劫,归来后将侵犯白家的留情阁门徒悉数杀尽了。那年,他十六。”
“十六岁竟这能力报留情阁的灭门血仇?”
“离生出鞘,星河影摇。”
“你是说他身上的那把黑色的剑是名满江湖的离生剑?传言说使离生剑的那个人像只白日里的鬼,不惧日光,血溅四方。怪不得。”
“当年是我七岁生辰,父亲领我出镇一趟,便带回了当时重伤的他。”
夏雨浓替沉荫担忧了片刻,感觉这明鬼,是个危险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