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够体察臣妾的真心,臣妾不敢妄意的推测皇上的圣意。”贺兰惜此时身上冒出一阵冷汗。伴君如伴虎果真不假。
“那么,朕就好好的体察一下皇后的良苦用心。既然皇后说了天色已晚,今日又是朕与皇后的大婚之日,这洞房花烛夜更是不可浪费。”说罢,柏衍承便走向贺兰惜。但此时的贺兰惜衣衫凌乱,还未整理,怎么会让柏衍承靠近呢?
“皇…皇上,今日天色已晚,为龙体着想,皇上还是尽快休息吧!免得耽误了明日早朝。”贺兰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不住的惊慌,连身体都带着一丝颤抖。
“既然天色已晚,皇后更不应该耽误良辰好景。”柏衍承见贺兰惜身体颤抖,眼中不带丝毫怜惜,反而被贺兰惜的推拒激起了兴趣。‘这便是父皇所选的人吗?倒有几番趣味,不过,仅有几番趣味罢了。想要吸引朕的注意力还不够资格。’
贺兰惜见柏衍承坚持要过这个“洞房花烛夜”,还要推拒的话,到了喉咙边缘便被柏衍承推到床上而转为惊叫。还不待贺兰惜反应过来,婚服已经被柏衍承撕碎,贺兰惜慌张的揪紧身上残破的衣服,一天委屈的眼泪再也压制不住的流了出来,贺兰惜想要拭去眼泪,但柏衍承并没有给贺兰惜这个机会。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攥住贺兰惜纤弱的细手,将她禁锢在床上不得动弹。
“皇后这是要忤逆朕吗?”柏衍承见贺兰惜还要反抗,冷冷地问道。
贺兰惜听罢,猛然一怔,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颓然的放松身体,认命地闭上眼睛,不再在意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柏衍承见贺兰惜放弃抵抗,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心中暗道:“无趣。”便起身离开。
过了好一会,贺兰惜才反应过来,眼睛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才放声大哭。
第二天,宫中便多了一条流言:皇后大婚当日,皇后寝宫传出一阵阵哭号,听说是皇上在折磨皇后。
钰儿听见这个消息,立刻告诉了贺兰惜。
贺兰惜云淡风轻饮了一杯茶,悠然道:“钰儿不必理会,这朝中之人的嘴巴最是堵不住,他们要说便由他们说去。”
“可是,这样对皇后您不利啊!这样放任他们乱说,只会让人觉得小姐这个皇后徒有虚名。”钰儿着急的在贺兰惜的耳边劝道。
“钰儿,他们所说也不尽是谣言。皇上对我这个皇后不满早是朝中之人所知的。现下我若是做出什么行动的话,只怕会遭人抨击。也会让人觉得我这个皇后有名无实,虚张声势。”贺兰惜细细的为钰儿分析道。“钰儿,你是我身边之人,更是要小心谨慎。一个闪失,便堕入不复之地。”
钰儿见贺兰惜脸色严肃,不由的点点头。
“你知道便好,免的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利用。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休息一下。”贺兰惜对钰儿摆摆手。
————御书房———
“德年,皇后有没有听到流言?”柏衍承不在意的问德年。
“禀皇上,皇后应是听见了流言。”德年低眉顺耳的回道。
“那皇后有做什么吗?”
“这倒没有。奴才只听说皇后的大宫女钰儿在皇后的耳边抱怨了几句,就被皇后打发走了。之后,皇后倒也没什么动静。”德年仔细的回想道。
柏衍承听后没在关注皇后的动静。将全身心都停留在政务上。
夜晚降临。
贺兰惜倚在窗边看了几卷杂记,有些疲倦的轻抚额头,刚想唤钰儿进来,耳边就传来一声及其熟悉的声音,一个让她如堕深渊的声音。
“皇后可是操劳了一天了?怎么朕来了,都不出来迎接?”柏衍承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疲倦的贺兰惜。
“皇上!”贺兰惜一惊,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身体又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皇后怕朕吗?”柏衍承眯眯眼,如鹰一般将目光锁定在贺兰惜身上。
“不是,皇上乃真龙天子,臣妾是被皇上的真龙之气所震慑。”贺兰惜强装镇定,一脸折服的直视着柏衍承。
“哦!朕倒不知皇后如此崇拜朕?”柏衍承一脸寒霜,看着面前这个谄媚的女人,一股怒火从心底冒出,狠狠地赏了贺兰惜一巴掌。
“啊!”贺兰惜发出一声惊呼,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随时都在提醒着贺兰惜眼前之人是九五至尊,是不可抵抗的。贺兰惜心中一种无力之感在心头蔓延,一时间瘫倒在地上不知作何反应。
柏衍承看看瘫软在地的贺兰惜,恼怒的一摆衣袖离开了。
留下自暴自弃的贺兰惜瘫坐在地。良久,贺兰惜才呆滞的回到床上,什么都不管的睡上一觉。
次日,钰儿早早的敲响了殿门:“小姐!”
贺兰惜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轻声问道:“钰儿?”
“小姐,你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钰儿虚虚的握住贺兰惜的手,脸上的担忧一目了然。
贺兰惜迷茫了片刻,才恍然的回道:“无碍。钰儿,现在是什么时刻了?”贺兰惜只感觉恍若前世今生,这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小姐,现在已经是午时一刻了。”
“原来已经这个时候了!”贺兰惜喃喃道。
“小姐,圣上说,您若是醒了,就不要轻易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小姐,圣上这是何意?”
“钰儿,莫要再问。我乏了,你先出去吧!”贺兰惜疲惫的翻了个身,轻声道。
“小姐……”钰儿见贺兰惜神情疲惫,紧闭着双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冒出口的话生生的截断在半路。犹豫了片刻,钰儿最终还是轻轻的关上门离开。
紧闭双眼的贺兰惜听见声响之后,眼角控制不住的滑过一丝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