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汉被猛然一吓,果真停了下来。
江木这次完全确信他是装的,应激反应做不得假。
收起细剑,嘴角轻扬,说道:“我问点事情,你也不用害怕。”
疯汉神情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做出决定,随即恢复清明,低声道:“你杀我对你没有好处!”
“我说过,只是问点事情,只要你配合就不会有任何闪失。”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疯汉直视着江木说道。
江木发现他真的并不畏惧自己,说道:“哦?我还未开口你怎么就知道了?看来你真的是藏着什么秘密。”
疯汉不答话。
江木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问些能说的吧!你认识我?”
疯汉摇头。
“既然不认识,为何断定我要问的内容就是你知道的呢?”
“你不用绕我,真的不能说,以后或许有说的时候,但绝不是现在。”疯汉一脸坚定的说道。
疯汉虽然表现的软硬不吃,一脸欠凑的样子,但是江木却觉得他要比城主可信多了。
“你不说,让我猜猜看……?
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你知道我的来历对不对?”
没想到疯汉居然点了点头。
“那你给我说说关于天降之人的传说吧!”
疯汉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好!”
当下就说出了和城主不一样的版本来:
天降之人是每过千年会降临这个世界,但是降下的是什么人,具有不确定性,有最后变成比混元兽更恐怖的魔鬼,也有为了护卫城中百姓而率领城中力量抵抗混元兽的仙师,
当然也有成为普通人的。
这些在民间流传下来了很多故事,大家都只当这是神话传说,民间也没有把天降之人当成回事,只是拿来当故事讲给小孩子听听。
这些,江木大致能猜出来是怎么个事,每三年会有考核弟子出现在这里。
只是每个人的机缘不会相同,那么最终发展成什么样的人还真难说。
江木想通这一点,就试探着说道:“所以现在不能说是因为你不确定我能成为什么吧?
我很好奇,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来历的?”
“这个很简单,因为你降临的时候被我看到了。”
还有这操作?
江木简直无语!
“好吧,那么你说的以后才能告诉,这个以后是多久?如果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还说给谁听呢?”
疯汉摇头说道:“如果以后你消失了,那也不是我能改变的,多想也无用。
只要你能在三个月内达到丹宗的实丹境,可以再来找我,到时我什么都告诉你!”
一说这个江木来了兴致,问道:“丹宗的实丹境是什么境界?我看你不像修行者啊,关于修行境界的划分,你知道吗?”
疯汉点头,说道:“我曾经是实丹境,被废了。这里的修行境界共有五层,一层是灵动境,二层是筑基境,三层是虚丹境,四层是实丹境,虚丹实丹都被称为丹宗,五层是元婴成神境。”
和现实的境界划分差不多,只是叫法不同,江木有些奇怪的是,这里到元婴境就已经到顶了?
“元婴之上没有了?”
疯汉点点头,又说道:“受天地规则限制吧,传说只有天降之人可以超越这五层境界,从而飞升离去。”
超越元婴境,在外界就是化神境了呀!
难道真有考核弟子在这里修到化神境?那岂不是妖孽级的天才,天才中的妖孽吗?
问题是在这里到底会待多久?这个问题,江木可是估算过的。
外边一天,这里一年。
如果这里待三年,外边可是考核了三天了,那么多金丹弟子还有长老们会一直守三天?
对于他们来说,应该很无聊的吧。
所以,他比较倾向于两天之内的考核期,外边的人可不只是看着那么轻松的,那千名金丹弟子可是维护着他们的画卷呢,即使两天不停也是很耗灵力的。
按两天的话,这里近两年内就有人修到化神境,这速度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就算再增加一年,三年时间也是超级恐怖的事情啊!
忽然他想起疯汉说要他三个月内到实丹境,也就是相当于外界的金丹境,这个速度一样很快!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为何要在三个月内修到实丹境才肯告诉我,有什么意义吗?”
疯汉却说:“达到了才有意义,达不到就没什么意义了。”
江木还想再问,却发现天快亮了,只得说道:“好,我三个月内定来找你,你叫什么名字?”
“北名!”
江木撤了灵笼阵法,与北名告别,急速向城主府方向掠去。
一路所幸没有被人发现,悄悄来到山道口外面,发现守兵还在。
悄悄进入灵笼阵法,穿越通道悄无声息的过了道口,从里面的一个阵法中走出。
然后快速的奔向山顶洞府。
现在他获得了不同的信息,需要斟选出正确和有用的。
至少,现在明确了一点,修行还是第一位,只是功法要重新考虑了。
无情诀极有可能有问题,不能再练,但是城主一定会查验,需要想个什么办法掩饰过去。
那个魔晶是兽王身上取出的,单纯的能量可以吸收,也许城主送魔晶是想让自己加快修炼无情诀的。
没想到自己会用作他途。
现在可以修行的只有自己原有的基础功法和伏魔剑法,只是细剑品质太次了,但是能助自己提升修为,就暂时先用着。
对了,还有天雷屠妖阵,得自牧晨方的阵法传承,却一直没有拿得出手的阵法。
在外界,他已经快将天雷屠妖阵练成,在这里正好可以好好修习。
捋清这些以后,江木就开始闭关修行。
先取出魔晶,运转功法开始吸收它的能量。
很快进入到修行状态,外面天也慢慢大亮,江木只管修炼,不知不觉太阳又偏向了西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但是江木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坐不住了,一种令他烦闷恶心的感觉不知何时悄然爬上了心头。
实在受不了时,他冲出洞府,望着城中奔忙的人们,竟然生出了一种冲动。
是一种欲望驱使的冲动,这令他很不安,但是却控制不住。
现在的他再无平日的沉着冷静,就连双目变得赤红,他也毫无察觉。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还有一丝清醒在提醒着他。
突然,一股令他燥动的气味飘来,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