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璃夏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系统曾经说过，剧情大神的力量非常强悍。
像现在这样，她什么都没做，剧情就改变方向的事情，不应该发生才对。
璃夏纠结了很久之后，又暗搓搓地戳了戳系统：
“喂，系统小傻子。”
“……”你叫谁呢。
没等到系统的回答，璃夏也不以为意。反正这玩意住在自己的脑袋里面，她知道它肯定是听到的。
于是璃夏自顾自地，把自己的疑惑给抛了出来：
“为什么墨染对顾小心的态度，会自己发生偏离？”
系统觉得自己有点淡疼。
如果它有淡的话。
宿主的直觉这么厉害的么，明明只是一个如此微妙的小细节，她竟然就能察觉出问题来。
真话，当然是不能说的。
毕竟凭着璃夏作死的性格，要是让她知道了墨染身份特殊，还不知道能闹出什么样的事情。
“可能因为这是要崩坏的位面，运数开始出现了一定的偏差吧。不过我可以保证，主要的剧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璃夏安静地听系统说完，然后沉思了几秒钟，就在系统以为她会再度抛出尖锐的问题时，传来女孩嫌弃的笑：
“就知道问你和没问一样。”
那你还问！
说完这一句之后，女孩脸上嫌弃的笑容，缓缓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她大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眼神晦暗不明。
但愿，只是系统不知道。
而不是，它瞒了自己什么。
她是很厉害，可惜这种厉害还是有限度的。
在未知的事物面前，比方说系统，比方说上千的位面空间，她的能力，暂时还不能翻身。
月考结束之后，再后面的考试，就是其中考试了。
繁重的学习任务，稍微轻松下来一点。
青春校园文中必备的校园舞会，差不多就是半个月之后开始。
原剧情中，白璃夏死皮赖脸地要找夜辰去做自己的舞伴，夜辰被闹的不耐烦了。
随手指了身边的人：
“我就是随便拉一个人去舞会，也不想和你一起去。”
他这随手一指的人，就是顾小心。
看这段剧情的时候，璃夏心里面也挺无语的，鬼知道这是巧合，还是里面夹杂了什么私心。
夜辰点名顾小心参加舞会后，按照他冰冷的性格，和还没有发现自己喜欢顾小心的设定后，倒也没再和她提起这件事情。
舞会当天，顾小心没有礼服，穿着T恤衫和牛仔裤就过来了。
白璃夏早早地集结了一群女生，在那里嘲笑她。
“谁规定穿着牛仔裤，穿着帆布鞋，就不能来跳舞了？”那个时候的顾小心，丝毫不怯懦地，走到了夜辰的身边。
很自然地挽住了夜辰的手臂。
在夜辰身体稍微僵硬的那一瞬间，咬着他的耳朵，很嫌弃道：
“今天就帮我一次嘛，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顾小心不会跳舞，夜辰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忽然有了耐心，在舞池里一点一点地教她。
一舞终了，夜辰被白璃夏喊到一边去，在这个空隙。万年好人加男二设定的墨染，带着一身合顾小心身材的礼服裙子，出现在舞会上。
顾小心换上礼服裙子后，顿时艳惊四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夜辰看到她穿着别人送的裙子，莫名地红了眼，态度凶的不行。
“换下来。”他凶巴巴地开口。
“为什么要换下来啊？”顾小心一脸的不能理解和莫名其妙。
“丑死了。”夜辰又冷冷地呵斥一声，墨染上前劝解：
“难得一次参加舞会，有一条好看的礼服裙，多好。”
他越说是，夜辰越觉得穿在顾小心身上的礼服裙子刺眼。他沉下了一张脸，一言不发地握住了顾小心的手腕，把她往外面拖。
然后，极其不合逻辑的场景出现了。
在场有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把他们两个人给拦下来的。
夜辰十分霸道地把顾小心塞进了豪车，又把她带进了最奢华的商场，惊.艳与买买买的校园爱情故事，就此开始……
也不知道，她这次一下不掺和，剧情会往什么地方发展。
舞会的前一天，整个圣德中学，都弥散着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氛。
已经有以闵文静为首的好几个女生，来到璃夏面前旁敲侧击地问：
“哎，你还约了夜辰一起参加舞会么？”
“我听夜辰的后座说。他好像听见，顾小心和夜辰说，反正自己也不会跳舞，也找不到人一起陪着，就不过来了呢。”
顾小心会不过来，想的太天真了点。
璃夏心里面翻了一个白眼，气场强大地丢出一句话，不给别人有再问下去的胆量：
“我已经有舞伴了。”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到底是没敢多问，悻悻离开。
“是谁？”她们走后，一道清冽的嗓音传来，墨染正凝神看她，黑漆漆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无端烦躁的情绪。
“你想知道啊。”璃夏对他招了招手。
女孩坏笑的神情，像极了一只眯着眼睛的小狐狸儿。阳光下，她的小汗毛反着金光，也像是在反光的狐狸皮。
柔.软的，让人想伸手摸一摸。
如同受了某种蛊惑，墨染的身子顺着她招手的动作往前倾，听到璃夏压低了的嗓音：
“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看我们班的顾小心，家里面这个情况，肯定是买不起晚礼服的了。你会不会觉得她可怜，给她买一件啊？”
墨染嘴角的微笑，戛然而止。
他收回刚才内心深处，那种想摸摸狐狸头的冲动。
此时，他只想打爆璃夏的狐狸头，看看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
墨染到底只是在心里面想一想，面上他波澜不惊地回答着：
“她总不至于一个人过来参加舞会，谁带她过来，谁考虑那么多的事情。”
也就是不会买的意思。
璃夏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然后脸上勾着坏笑，对他道：
“我的舞伴是谁，等你明天看到，不就知道了么。”
墨染的眸光顿在了那里，他缓缓地抬起了手，手掌隔着空气，落在了璃夏毛茸茸的脑袋上方。
他深吸一口气，到底没舍得用力。
只是用一种很轻的力道，揉了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