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商量推手阻止唐香君道:“唐妹且慢,我看这事有蹊跷,根据在下多年断案的经验来看,白云山和阮长老绝对是无辜的,这事我觉得咱们还得一起合计起来商量商量才是!”
他说着,背后的手从阮云清那里接过一沓银票,两只手在反复演练之后,梅商量的那只嗖地窜入了衣袋里,阮云清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
唐香君冷笑:“梅商量你果真是天下公认的神捕,断案神速啊!”
梅商量点头一笑:“多谢唐大妹子夸奖,要不然你以阮长老姘头的身份来主持公道,你看如何?”
唐香君气的脸色发青,但她还是隐忍着没有发作。
梅商量转向阮云清:“你这个阮面包啊,让我怎么说你好,都快变成别人嘴边的渣渣了,你还沉迷在自己一身的骚香味里!”
阮云清忙阻止道:“我知道你下面要打嗝,不过在下还是建议你忍住吧!”
白云山酸枣派男性掌门人母涂哉又被那些老怪物称之为母兔崽,那可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梅商量沉默地点点头,“金口难开,玉言无价,我这嘴巴一闭上,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阮云清擦着额头上的汗,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在下既然说白云山阮长老冤枉,那自然也不是空口妄言。诸位再好好想一想,你们今天有没有遇到或着听说了什么怪事?”
大家齐沉默。
梅商量从袖子里闪入一碗茶,慢悠悠吹道:“在下好像听说,唐妹子你在山门口被人打劫了,还有武掌门你喝茶地时候莫名其妙地掉进了茅坑里。”
两人的脸色齐变,梅商量抿了一口茶,“你两个都是天下修仙界的顶级大佬,能让你们一起栽跟头的,在下怕是想了大半天,只想出一个人来。”
阮云清心中猛地一惊,言道:“梅掌门提醒的甚是!”
唐香君和武老夫子想要开口解释什么,但见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齐变,只好无奈地闭嘴了。
梅商量一口将茶饮尽,“不过大家也不必太过于害怕,料他如今也无非是个空架子。”
“当然了,我们也没必要再跟他去计较,不如将计就计。”
阮云清上前一步,“梅掌门的意思是?”
萧竹竿言道:“梅掌门的意思在下已晓得,我们修仙届这数千上万年来,是不是有些太高高在上了点?”
“譬如拿我玉箫门来讲吧,这世上能听得在下这箫声的有缘人实在太少太少了。”
李葵花冷笑道:“萧竹竿,你可得了吧!你们玉箫门占据的那一片地方可是世间难得的洞天福地,结果你这玉箫吹的,那个地方再也没了鸟叫声不说,连个虫鸣蝉鸣都没有了,这还不算,到最后,连那山上的蚂蚁都被你的箫声逼着搬家了,竹子为了你的箫声坚决不再养育后代,本来郁郁葱葱的竹林愣是被你吹成了一大片光山秃岭!”
萧竹竿愤怒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我闭嘴!”
肖壁虎忙拦道:“大家不要起冲突,还是谈正事要紧!”
“我们现在最要紧考虑的是,如今这场额外添加的戏怎么个收场,
咱们呢,本来是台下贵宾席上看戏的,结果成了客串的临时演员。”
“这还倒在其次,问题是,我们几个人,这一张张老脸都争着往沸水锅里撂,这皮再怎么厚也禁不住一通乱煮乱炖啊!”
武老夫子言道:“肖兄也可以这么去想,假如我们是有意演这么一出戏呢?”
“武老弟的意思是?”
梅商量:“将计就计,你也不想想,这天下的修仙之人千千万,凭什么就我们这七张老脸天下无敌?”
李葵花:“小孩子可以天真无邪,老年人可以诙谐幽默,问题是老年人本来就可以诙谐幽默成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众人齐点头。
萧竹竿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商量吧,那个刘亦方,麻烦你帮忙主持一下这一时半会儿的公道,免得下面人又开始唠唠叨叨!”
几人说罢开始在一起商量剧本。
刘亦方本来是要下去的,这下恨不得自己变成那鼠公公。
凑这种热闹,简直是造孽啊!
刘亦方神情恍惚,但他恍惚中又发现了某个人,于是清了两声嗓子。
台下声势欲起,又被活生生给压下去了。
“下面,有请本次花朝会的特约演员薛公蛋和张母蛋为大家表演节目!”
“我靠,我啥时候变成一只公蛋了?!”,薛义十分郁闷。
张生听罢,比他还郁闷。
但是,大家顺着刘亦方的目光,渐渐朝他俩望来。
“啧啧,旁边那两个小娘子乃是人间绝色啊——”
形势所迫,薛义只好牵起了张生的小手。
刘亦方小声道:“今个你也看到了,这七大门派掌门人的脸皮都被人撕下用来擦屁股了,我知道你小子鬼激灵,看着想办法再把七大掌门的脸皮舔回来,到时候有的是你荣华富贵。”
薛义冷哼:“我不想舔他们的脸皮,我只想用我的鸡蛋把自己的脸皮挣回来。”
刘亦方:“随便你!”
薛义笑了:“再次见面,再送你俩鸡蛋。”
刘亦方道:“我正说跟你再讨俩呢!”。
他看着手里的俩鸡蛋壳,愣是愣住了。
薛义手中抛出俩鸡蛋,开始围着翩翩起舞的张生小娘子追逐跳跃。
薛义:“这世事无常本就是一枚蛋,
横里来竖里去还是枚土鸡蛋!”
张生:“咯咯哒咯咯哒,母鸡就要下啊蛋。”
薛义:“春里来秋里去变不了是那个蛋,
有人来有人去谁还是曾经那个小混—蛋,
梦里来泪里去才发现人生总是很操—蛋!”
薛义:“人生中面子里子无非就是一枚蛋,
把玩来把玩去终究是个圆蛋蛋。”
张生:“咯咯哒咯咯哒,母鸡就要下啊蛋。”
薛义:“缩好了颠来颠去总归就是个窝囊蛋,
打破了搅来搅去无非就是个糊涂蛋,
揣着窝囊装糊涂谁又甘做那薄皮蛋!”
……
张生:“咯咯哒咯咯哒,母鸡就要下啊蛋。”
“好,好!”
台下掌声雷动。
张生双手托起一盘鸡蛋。
薛义手里举着俩鸡蛋,感慨道:“在下在这里斗胆卖个蛋,名字叫瞎操心个蛋,还望诸位给捧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