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义抱拳对着众姑娘拜道:“今个我薛义在这里还请诸位仙女姐姐给做个证明,来见证一下我对媚娘姐姐的一片痴心。”
他看向媚儿道:“在下想借这里的笔墨纸砚一用,不知媚儿妹妹能否帮个忙。”
媚儿羞笑道:“公子借笔,小女子深感荣幸。”
媚娘忙在一旁嘀咕道:“媚儿你可要顶住啊,他现在就差本姐姐一顿拳脚包子了。”
媚儿笑道:“不知这包子什么陷的?”
媚娘道:“怒气冲天陷的。”
薛义听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又听得一句:“爆米花妹妹,你去给这薛公子拿点笔墨纸砚过来。”
爆米花在临走之前嘀咕了一句:“好狗不挡道,好猪不拱白菜,薛帅哥你这样做简直天理难容,哼哼——”
等到笔墨纸砚送上,薛义接过来,将宣纸铺于石桌上,媚儿起身道:“小女子来为公子研磨。”
所有人包括张生都狗呆了。
媚娘气愤道:“别抢我家鸟儿!”
媚儿捂嘴道:“猪是牲畜,白菜好歹还有点地位,那当媚娘姐姐的鸟儿可是百里挑一的宠物哦!”
“眨眼之间的地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薛公子这张嘴好威猛!”
众姑娘又忍不住一阵哄笑,薛义和媚娘都笑得有点尴尬。
笑声渐息,墨已研好,薛义的手在抓笔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媚儿的手,两人的脸都不禁一红。
薛义轻声道:“绿绮故相逢,春心弦上鸣。”说着突然拨了一下琴弦。
媚儿面色不改,悄声回道:“南国红豆子,愿为萧郎红。”
薛义笑道:“姑娘如今的这份情在下记下了。”
“多谢姑娘为在下研磨!”
他对着媚娘道:“媚娘请看,这第一个碗里的鸡蛋呢,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薛义在宣纸上写出“花旦”两个字。
“花旦?”众人颇有些不解,媚娘在心里思道:“能开花的蛋蛋,那就是花鼓朵喽!?”
只见薛义又对着第二碗鸡蛋,写下了“花担”两个字。
媚娘心里又道:“花鼓朵躺在花担里,这似乎是很合理的解释哦!”
“我现在明白了,这花担指的是这碗,不是这蛋。”
“所以说这碗又名花担碗?类似于花担的作用?”媚娘不禁为自己的聪明绝顶点赞。
薛义又对着第三碗鸡蛋,写下了“牡丹”两个字。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媚娘又欣喜道:“原来这花鼓朵是这牡丹的花鼓朵啊!”
“本姑娘真是太聪明了!”,说着兴奋地抱住薛义的头,吧唧亲了一口。
所有人都惊呆了,媚娘反应过来,结巴道:“我、我把、你当成媚儿妹妹了,不好意思啊!”
薛义看着她道:“没关系,姑娘可以一直亲下去,在下来者不拒。”
“什么啊,本姑娘只不过是猜透了你这个骗子的小伎俩,兴奋了一下而已!”
“哦?这个本帅哥还真是不知道,那媚娘姐姐能否明示?”
“哼,凭什么告诉你!”
薛义叹道:“有些人啊,明明自己笨,还偏偏迫不及待地让别人知道他很蠢,真是悲剧地惨不忍睹啊——”
“哪像本帅哥这么有自知之明,明明自己长得很帅,还偏偏知道自己很帅!”
媚娘哼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姑娘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冰雪聪明!”
“这第一个花旦二字,暗指的是开花的蛋蛋,也就是花鼓朵的意思。”
“这第二个花担二字,暗指的其实是盛花的担子,这里其实指的就是盛鸡蛋的碗。”
“这第三个牡丹二字,暗指的是当初的花鼓朵已经盛开成牡丹花儿啦!”
“那么,这位薛帅哥呢,不好意思明着向本姑娘表达他的爱意,毕竟那个啥,你挑着一担牡丹花儿跑到大街上大喊媚娘我爱你,一定会被人认为成神经病是不是?”
“所以他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以送鸡蛋代替送花来表达爱意。”
“这是鸡蛋没错,可是他把自己那爱情的花鼓朵悄悄埋在了鸡蛋里面,如今碰到本姑娘,终于蓬地一声,灿烂地绽放了!”
“对不对啊,薛帅哥?”媚娘在看着他笑。
薛义愤愤道:“你这叫强迫我恋爱!”
“哼,本姑娘乐意,怎么着吧!”
媚儿和张生眼神会意,立马活生生地将他们拆散了。
“我说姐姐啊,你看不出那个小子的险恶用心吗?”
“不是我说你啊薛义,那媚娘的眼神一看就感觉阴森诡异!”
薛义挣扎一番,终于衣衫不整地摆脱了张生,开口道:“媚娘所言甚是,不过有个阅读理解错误在下要纠正一下。”
“所谓花旦者,指的是活泼可爱,聪明且惹人怜爱的女子。”
“在下就是那担着一担花的小郎中,而姑娘正是那惹人怜爱的花旦小娘子,所以说事实是这样的,请诸位望这宣纸上看。”
薛义在宣纸上书下一行字:“担花郎担一担牡丹花送花旦。”
媚娘点头笑道:“果真妙笔生花,可惜你爱的太假。”
薛义脸上的表情有点变幻莫测。
媚娘再笑道:“薛帅哥,你这戏演够了没有啊?”
薛义哀叹道:“五音不全,做不得歌手;五指木讷,通不得心窍,罢了罢了,跟你这具花尸说话比跟一头牛沟通还难!”
媚娘大怒,要上去痛扁他,被媚儿拦住,“姐姐息怒,我看这小公子的对联书得倒是妙,不如姐姐给这两位一个机会,如果他们能对出下联,且饶了他吧。”
旁边的众美女一阵附和。
媚娘哼哼道:“反正本姑娘不急,早晚得把你卖到笼子里!”
张生小声道:“看在咱俩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帮你对出下联吧。”
“你记得今天欠我一万两银子哈!”
薛义使劲隐忍住脸上的表情。
张生在宣纸上书道:“书卷客卷一卷相思泪寄亲眷。”
薛义看毕,小声道:“你还是忘不了她?”
张生点点头,说道:“就怕又爱上了不该爱的。”
薛义抛给他一个眼神,“骚-货!”
媚儿看着宣纸上的字,脸上现出一片欣喜之色,这薛义和张生所书,皆是清秀的小楷字,如果不是看到刚才一幕,大家怕是不能分辨出是两人所写。
而且这同音字和多音字运用地确实妙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