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里不同?不要再笑了。”初晨拿着茶杯摇了摇头:“你也该改一改你这话说一半,吊人胃口的毛病了。”
“哈哈,不要着急吗,我又不是不告诉你。”我拿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小口:“最早的天之界是仙界一个特别的地方。据说那里守护着一个谁也接近不了的结界,就连濮阳帝也不行。”
“自从神界上神凋零,濮阳帝可以说是六界之主,他也接近不了?”初晨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的确如此。”
“你刚刚说最早的天之界,难道说现在的天之界和之前不一样?”
“也不是完全不一样,如今的天之界是仙界建立的一栋楼。这栋楼里封印着仙器,一来是为了继续守着那个结界,二来是防止有的仙人闯入其中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那个结界那么厉害?那里面关着的是什么?”
“我并没有去过,只知道就连如今的天之界离那个结界也有很远的距离。而天之界里,本是镇压结界的仙器也因为结界的影响有了意识成了特殊的存在。”
“特殊的存在?他们不也是仙吗?”
“仙吗?的确,他们算是仙,但和仙有一定的区别。就像我刚刚说的,天之界里的结界一般的人难以接近,而常年守着结界的仙器也势必被结界影响。所以,天之界的仙器戾气更重一些,法术也更高一点。换句话说,天之界里任何的仙人都拥有和神一样的法力。”
“那他们为何还会归属于濮阳帝统治?他们拥有如此能力,岂会甘心被困住自由?”
“曾经最强的是神,他们统治着仙。可惜上神凋零后,仙成了最强的存在。濮阳帝的能力也会因为自然的平衡而变强,虽然我不确定,但濮阳帝如今的法术不一定会比曾经的上神低太,甚至有可能更高。除此之外……”我低着头摆弄着茶杯,“而且,天之界里的仙人是仙器所化,他们体内都有濮阳帝种下的标记,所以只要濮阳帝想,只要动个念想就能杀死他们。”
“竟是如此,”初晨微微皱眉,他真的没想到被世人视为最神圣的地方竞也如此复杂,“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你不是没去过天之界吗?”
“因为,我曾经去仙界玩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我微微一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冥王,他还被我吓了一跳。
“嗯,”初晨陷入了深思,过了一会儿,他悠悠的说道:“按照你说的,绿绮来自天之界,而且她如今已经是堕仙,仙界人都会追杀她。濮阳帝理应有办法找到她,可为何……”
“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的确如初晨所说,濮阳帝应该很容易的就杀了她,可为何要放任绿绮在人界呢?绿绮是天之界的人,那梦公子又是什么人呢?我揉了揉头,“不想了,不想了,太复杂了!”
“哈哈,”初晨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变了。”
“变了?”我皱皱眉,“我哪里变了?”
“你之前总是一脸冷漠,如今似乎多了些感情。”
“那只是你的感觉罢了,我还是我,还是事不关心的录世者。”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找你。”
“早些回来。”
“知道了。”
我一个人戴着面纱走在喧闹的街上,周围是形形色色的路人。芸芸众生,擦肩而过的人占多数,而能停下脚步相识的只有前世今生的有缘人罢了。
我坐到了路边的面摊的椅子上,对一旁正做着苗条的男人道:“给我来碗面吧。”
“好嘞。”男人掀开锅盖,将一把面放入了水中,面条在水中游荡着。男人再娴熟的用筷子一挑,面直接进了碗里,浇上几大勺的汤汁,撒上一把小菜,色香味不比酒楼里的差。
“客官您的面。”男人把面放在了我的桌子上,而后转身继续擀面。
世人忙忙碌碌,却活得有滋有味,其实有时候想想,我……从某些地方讲,不比凡人好多少吧。
我微微摇头,拿起筷子,将面纱向上掀起了一点,吃了一大口面。味道真棒,我端起碗有喝了一口汤,果然凡人做的饭就是好!
等我放下碗,我的对面出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我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一同吃饭。”我右手拄在了桌子上,拖着脸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人。
“我们已经见过两面了,算是相识了。”他转头对卖面的人道:“这桌再加一碗。”
我看着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面。等他的面上来,我已经吃完了一半了。
“你戴着面具如何吃面?”
“姑娘不也是戴着面纱吗。”他将面具向上推了推,露出了嘴,吃了一口面条。
“噗,”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这样可还能看到碗在哪儿?”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心比眼睛更重要。”
“心比眼睛很重要,”我点点头,这话倒不假,“你知道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他拿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过了一会才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是相似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的确如此,不过,”我放下了筷子,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道:“不过,如果两个人连气息都像那就怪了。”哪怕是从灵魂中剥离一部分化作的一半,也不会和整个人散发出一样的气息。
“姑娘引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挑了挑眉,“此话差异,是公子来找的我,也能说我引你出来的?”我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面上,站起身对面摊儿老板道:“我吃好了,钱放在桌子上了。”
“好的,客官吃好了,下次再来。”
我点了点头,“你家的面确实好吃,若有机会我会再来的。”
“哈哈,那好,客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