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初晨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路上早已没有行人,夜晚安静的仿佛世界睡下了一般。
“你也睡不着吗?”
“你疯了吗?”我白了一眼突然从窗口伸出头的初晨。
“哈哈,我本想上去赏星星喝酒的,谁知我出来发现你正趴在这儿发呆。”初晨伸出了手:“录世者可要同我一起去。”
我打开了初晨的手:“我不喝酒,不过赏星星还是可以的。”我打了一个响指,直接出现在了酒楼的房顶。
初晨无奈的摇摇头,轻轻跃了几下,便也上来了:“录世者还真是不解风情。”
“哦?此话怎讲?”我半躺在房顶,左手支撑着地面,右手拿着茶悠哉悠哉的品着。
“来到了人间,录世者竟然还用传送术,你说是不是有些不解风情?”初晨走过来坐到了我身边,将酒壶放在了地上。
“哈哈,听你如此说,我到真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那是自然。”初晨躺了下去,“今晚的星空真美。”
“你相信吗?我见过更美的地方,只不过……我忘了那是哪儿了……”那个记忆很模糊,我如今能记得的只有一片光斑和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那个影子有些像我,却又不像。我记不清那是谁,我的记忆仿佛被打碎的玻璃,变的支离破碎。
“属于你的记忆,你终究会再次想起。”初晨的话并不像是在安慰我,更像是在对自己说什么。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
初晨缓缓坐起,拿起酒壶将酒倒进了嘴里:“你真的不想尝尝?”
“我饮过酒,不喜欢它的味道。”我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我还是喝茶吧。”
初晨微微一眼:“录世者,问你一个问题如何?”
“什么问题?”
初晨转过头看了看我:“如果有一天一个拥有毁天灭地能力的坏人出现,你会怎么做?”
“万物自由定理,有阴就有阳,坏的终究会被好的制约不是吗?”我品了一口茶,初晨为什么会问这个?
“如果,所有人都要诛杀这个人呢?”
“他可是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
“那为何要诛杀他?”
“因为那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恶的一面,因为那个人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哼……”我冷冷一笑:“若是我,我不会杀了那个人。他人认为对的事不一定对,我所坚持的只有自己内心对善恶的评定。”
初晨又灌了一口酒,喃喃的说道:“若当初也如此选择就好了。”
“当初?”我皱了皱眉,有了些兴致:“不知道你口中的这个毁天灭地的人是谁啊?”
“只是一个故事中的人罢了,之前看到觉得那个人有些可怜罢了。”
“只是个故事罢了,”我拍了拍初晨的肩膀,笑了起来:“放心吧,如果初晨你哪天也变坏了,我肯定保护你!”
初晨也笑了两声:“好,录世者一诺千金,可不要忘了今天说的话。”
“当然不会忘记。”我伸出手又变出一个茶杯递给了初晨:“听你们人类说,喝酒伤身。你今天也喝了不少了,喝些茶吧。”
初晨接过茶杯,“看来录世者也不是那么冷漠无情啊!”
我嫌弃的看着一脸玩世不恭的初晨,“我有点后悔关心你了。”我打了个响指,他手中的茶杯消失了。
“喂,这就太过分了。”初晨激动的站了起来。
“嘘,”我拉住初晨,在我们周围拉起了一个隐身的屏障。
“怎么了?”初晨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前方那个背对着我的修长身影:“有人。”
“那又如何?录世者还怕被人看到?”初晨寻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见到那人的背影,他也愣在了原地。
那人站在黑夜中,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墨黑的长发,衬托出他偶尔露出的珍珠白颈。他微微转过头,月亮从云中探出,洒在了他白色的面具上,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扑面而来。
“黎……”我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竟然散发着和黎一摸一样的气质,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只是个人类啊……
“他不是黎。”初晨拉了拉我,唤回了我的思绪。之前我同初晨说过有关黎的事情,看来他也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和黎有些神似。
“我知道,可是这个人是谁?”我微微皱眉,怎么会有人这么像?
那个男人好似看到了我们一般,朝着我们直接走了过来。
我和初晨都没有发出声音,那个男人停在了我们面前,从地上捡起了初晨刚才放在地上的酒壶。
我抬起腿给了初晨一脚,因为屏障的原因,那个人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嘶……疼。”初晨揉了揉被我踢的腿。
“活该!谁让你把酒壶随地乱丢的!”
那男人拿着酒壶看了看,转身离开了。
我一挥手,屏障消失了。而初晨突然一脸谨慎的看着男人消失的地方。
“怎么了?”
“你不觉得刚才那个人很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了?”除了散发着和黎一样的气质外,其他就没什么了。
“先不说你是录世者,我最起码也算得上是一个修仙的,他离得如此近,我们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听了初晨的话,我微微皱眉,的确如他所说,刚才我并没有想到这一点,若是往常,我会察觉到他的存在啊!
“明日,我去同小二打听打听这个人。”
“也好,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好奇了。”我伸了个懒腰:“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就天亮了。”
“嗯,那明天见了,录世者。”初晨笑了笑,直接跳了下去,从窗户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传送,直接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依旧是没有任何想要睡觉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看来今夜要一直待到天亮了。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他和黎的气质那么像?难道是我想多了?还是说那个人和黎真的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