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伦紧赶慢赶地到达了沧州,柴进柴大官人的庄子上,拜谒柴进。“劳烦通报一声,柴大官人故友来访!”众人看王伦一副书生模样,便进去通报了。
柴进出门迎接,却看见是王伦来了,拱手施礼道:“王寨主缘何有空来此啊?”众人听见柴进叫这个人“寨主”,只是稍微惊异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见怪。看起来,这种事情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柴进资助了很多个山贼,这个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王伦还未见到柴进面,就开始分析起了柴进来。
说起来这个柴进,按原著所说,此人确实是长得一表人才,而且还是后周皇族的后裔。只不过也许是养尊处优惯了,因此他的眼力并不是很好。洪进洪教头,只是武艺平平,沽名钓誉之辈,他却特别看重,还拜其为师。其后来被披枷带锁的林冲一棒打翻,由此可见此人并无太大本事。还有原著里的那一个王伦,纯粹是个心胸狭隘之辈,舞文弄墨还行,却实在不是个当领导的料,柴进却资助他当了梁山泊的寨主。以及武松在他的庄子上待了多时,他却只是当成一个闲汉对待。不知道原著里,柴进听到武松在景阳冈上打虎,一举成名,将会做何感想。
只不过柴进的财力,却是王伦所需要借助的。而且柴进庄子上现在的武松,也是王伦所需要的一个人。
说起这个武松,其实“招安”一词,最早却是出自武松之口。当时武松在孔家庄遇到了宋江,宋江问起武松今后的打算时,武松说了“权且先往二龙山落草,今后择机受招安”。这个时候武松虽然经历了一系列事件,人生也是起起伏伏、跌宕起伏,但是仍然还是对于赵宋朝廷抱有最后一丝幻想。直到后来,上了二龙山、再上梁山之后,武松才算是彻底看透了这个赵宋朝廷的本质,成为了最坚决的反招安派。但是可惜为时已晚了!宋江,那个时候也正在江湖亡命,对于自己的未来人生很是迷茫。正是因为听到了武松说的“招安”一词,此后他的每一步棋无不是在为招安做准备。
所以王伦需要改变武松的思想,往他的脑子里灌输更多的进取精神。
却说王伦听见柴进问话,回答道:“小可此行,欲往东京解救林教头一家老小。”柴进笑道:“王寨主此言差矣!要去汴京,你应当往西行走,如何却反投北面来?如此,岂非南辕北辙,哦,不,西辕东辙乎?”王伦:“小可此次前来拜谒柴大官人,实是要借一人伴当。我山寨兵微将寡,哪怕全数出动亦无济于事。若是以巧计,反倒能救得人出来!”柴进:“如此区区之事,王寨主你只需要休书一封,差人送来便是,何劳亲自走一遭?”王伦:“柴大官人有所不知,实在是此人本事太过高强,小可不得不亲自来请,方显诚意。此人现在就住于柴大官人庄上!若能够得此人同去,救人之事必成矣。”柴进:“哦?不知此人姓甚名谁?有何本事?竟然值得王寨主如此挂念。”王伦:“此人乃恩州清河县人氏,在家排行第二,姓武名松,有天生神力,亦有打虎之力!”柴进大笑道:“哈哈哈,王寨主真是好生糊涂啊!武松这厮,声名不显,又有何真本事?若是拖累了寨主,岂不是反而耽误了林教头一家老小?”王伦心想:“柴进果然并无识人之明。”不过嘴上却是说道:“我自然自有用处。”柴进说道:“既然王寨主执意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了。只是那厮目前正患着病,恐怕只是累赘而已。”王伦却也不废话,直接说道:“且容小可亲自进门去请!”
柴进让王伦进门,王伦挨个询问谁是武松。此时正是冬季,这个时代又没有暖气,庄子里随处可见火盆。王伦突然感觉到了内急,要去上茅厕。走得急急忙忙,不慎踢翻了其中一个火盆,烫到了一个人,只是王伦并没有注意到。
小解完毕之后,王伦再次出来,却看见了一个壮汉怒目而视。这个壮汉满脸怒气地责问道:“刚才莫不是你这个腐儒踢翻火盆,要来暗害你家爷爷嘛?”说罢,揪住王伦,举起拳头就要打。忽然周围的人喊道:“武松,你这厮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原来在柴进庄上的这段时间,武松恰好染了疟疾,因此无法用出真本事来。每次比武,武松都是必败的。只不过这个时候武松的疟疾,已经因为刚才被王伦踢翻火盆烫到而痊愈了,武功自然也是恢复了。那些个庄客想要上去打武松,早就被武松抓住其中一个,扔了出去,扔出去的这个还撞倒了两三个庄客。众庄客见状,一拥而上,想要抱起武松来。不想武松天生神力,这些凡人哪里抱得动?武松只是轻轻一扭身子,这些人全部都被甩到了周围去。这些人见不是头,只能一哄而散了。
王伦却看见,旁边有一个人看得痴呆了,那个人正是柴进!柴进刚刚还在说武松没有什么本事,没想到打脸来得真快。
好在王伦反应快,先来了一句:“拜见柴大官人!”化解了尴尬。柴进回道:“王寨主不必多礼!”武松:“王寨主?可是梁山上的白衣秀士王伦嘛?”王伦:“正是小可。小可此来,便是请武二郎同行,去上那东京,解救林教头家眷。”武松:“寨主有所不知,我武松最初听闻林教头遭遇,深感愤恨。当时就欲杀上东京,把那高家父子碎尸万段!只是我逃难在外,家中还有一位兄长。我的兄长平生老实憨厚,我若不在家中,他恐遭人欺。先前是我染了疟疾,不能归家。而今疟疾已经好了,正当回乡探亲。若我去了东京,得罪了高家,必然被官府缉捕。若是如此,则又必然连累我兄长了!”王伦一听,武松心里果然还是最为重视武大郎。暗想回山之后,一定要叫朱贵多往阳谷县、清河县一带加派梁山耳目,无论如何也要救得武大郎性命。
不过王伦嘴上却是说道:“武壮士不必担心,我已经定下计策,必不叫你连累兄长。”
究竟王伦定的什么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