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摇大惊失色,一阵黑气散过,戡乱剑下的人已经变成了个相貌妖娆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看来公子和我替的这位姑娘不是一对眷侣啊。”那女子媚媚地笑着,手指轻挑想把戡乱剑拨开却被苏九允一剑挡回,“红玫姐姐让我来帮忙替个人。公子可别看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说着,收回手放在唇边极为心疼的吹了吹。
苏九允眼中漫过红意,调转剑锋狠狠刺进了那女子的另外一条手臂。
那女子抢在苏九允之前化成一缕黑气飘出,在雪地上飘出几步远才重新化为人形,瞧着苏九允媚媚地笑。
“呵。魔族。”苏九允冷眼看向那女子,手中的戡乱剑隐隐从剑柄处泛出绛紫色的雷电,雷电间却偶有黑气溢出不易发觉。
那女子站起身来,捂住自己的右臂。看向苏九允,目光在触及苏九允手上的戡乱剑时,眉间闪过一丝讶异,很快遮掩过去笑了笑,“姐姐就不陪公子玩了。再会。”语落,消失在幻象之中。
物移景换,那女子就出现在了一片焦土之上。那焦土背后是一座高大的水渠无数被俘的人族被魔人抽着鞭子赶往那里修渠。
那女子丝毫没有停留转身朝那焦土之中赶去,好一会儿面前才出现了一座雄伟的城池,城门顶上高高地挂着匾,用古老的文字刻着这座城池的名字——桔梗城。
见女子到了城墙底下,那城墙上看守的魔兵才挥手让人打开城门放女子进来。
女子一进来就有个魔兵迎了上来,递了个玄铁牌子给她,献媚道:“降难小姐。护法在王城斗兽场等您。”
“知道了。”女子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丢给他一锭碎金花豆身,形化作一缕魔气消失在城门处。
城门吱呀呀地重新关上,那魔兵仔细把碎金花豆收在胸前,笑咧咧地爬上了城墙。
斗兽场里人声鼎沸,一股子兽血的腥味经久不散,一楼不少魔人热血沸腾地大叫着,兴奋地盯着那斗兽场里的两只缠斗在一起撕咬的魔兽。
“师傅。”降难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位于斗兽场最佳观赏位置的包间,掀开隔帘垂下头喊道。
斜躺在软榻上的女子吃着身侧面首剥来的葡萄,看得出来是个享受的主,一边懒懒地抬了抬手,“来了?坐吧。”
降难小心翼翼地落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师傅。安南之地黑市的事情败露了。”
“哦。”女子不咸不淡地应了声,那面首又递来一颗水嫩的葡萄,女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下去吧。”
那面首赶紧撤了手侧的果盘退了下去。包间里顿时只剩了她们,女子悠哉地坐起身来,轻拈玉指把滑落肩头的衣裙拉上,那右手尾指上的玉戒颇为显眼。
传闻那魔界的第五位护法降孽是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右手尾指上常戴玉戒。那玉戒可幻化成一对玉飞轮,眨眼间就可取人性命。
降孽穿上黑靴,站起身来,不轻不重地看她一眼,“行了跟我进宫去跟魔主汇报吧。”说完就要朝门外走去。
“师傅!”降难赶紧追上,压低声音道,“还有一事。”
“嗯?”
“天界的太子也去了黑市。徒儿跟他过招时,发现他身上似乎也有魔气。”降难咬了咬唇,合拳单膝跪地,垂着头,“不过徒儿也不敢确定。”
降孽眼里出现些探究的趣味,拍了拍降难的头,勾着唇角,“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弄清,只要他有入魔的迹象,我自有办法让他跑不了。”
“还有,把这个消息一起想法子透露给天界。”